以後啊，秦阿姨彆想在省城的富豪圈子裡做事了。
興許還會有人落井下石、趁機報複呢。
秦阿姨，完了！
不過，方管家還是沒有忘記小卓總。
那就個腦子有泡的，可偏偏是鐵總唯一的兒子。
人家有底氣胡鬨，方管家這些人，內心無比唾棄，也要忍著、哄著。
「鐵總，小卓總那兒——」
方管家故意用為難的語氣，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不用管他，這個家姓鐵，不姓卓。」
「卓童若是回去鬨，那就讓他跟著秦阿姨一起走人！」
這樣的叉燒兒子，就算不能真的丟掉，也不能繼續慣著。
她要讓他明白，吃人家的飯、花人家的錢，就要受人家的管教。
想要自由？
想要人權、尊嚴？
可以啊，自力更生就可以！
方管家瞪大眼睛，整個人都是亢奮的。
心裡的小人更是瘋狂的歡呼：啊啊啊！鐵總威武！鐵總霸氣！
鐵總，早就該這麼做了！
「好的，鐵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辦！」
方管家自己都沒有察覺，他的語氣裡充滿歡快、雀躍。
「天下苦叉燒久矣！」
莫名的，鐵總的腦海裡竟冒出這麼一句話。
她搖搖頭，扯出一抹笑，整個人都是鬆弛的、愜意的。
仿佛終於卸下了一道枷鎖，她煥然新生。
「如果檢查表明，我的身體和大腦沒有問題，如此也挺好！」
而為她做到這一切的顧女士，便是她的恩人。
哦不，是神！……
三天的期限已經過去了。
吳思謙跟集團的法務經過反複商討，得到了一二三條應對策略。..
當年的協議，確實具有一定的法律效應。
但，打官司這種事兒，並不是有證據就能贏。
這裡麵，有著太多的因素。
除了法律，還有考慮道德方麵的因素。
就像是寫遺囑把財產留給小三，合法，但違背社會公序良俗。
吳思謙最大的優勢，就是他的好名聲，以及無比正麵的個人形象。
還是那句話，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做到，在妻子變成植物人後還能十幾年不離不棄。
且，思卿集團的高速發展，是在顧卿昏迷之後。
對於集團的開拓，顧卿並沒有起到多少作用。
還有最要緊的一點，顧卿昏迷十七年，忽然醒來，是奇跡。
可包括醫生在內，所有人都不敢保證，她會不會再來個忽然昏迷。
一旦昏迷，顧卿就又成為無行為能力的人，彆說財產了，就是她自己都需要監護人。
思卿集團不是小作坊，而是有著一兩千職工的集團。
若是最大董事出了變故，影響非常大。方方麵麵的因素，法官即便偶有疏忽，思卿集團的律師團也會提醒。
「如果真的打官司，不一定會輸。」
還是可以努力一二。
但——
「如果可以，還是儘量協商吧。」
因為一旦鬨出官司，肯定會影響股價。
還有吳思謙完美的人設，也會徹底崩塌。
十幾年的努力啊，一朝毀滅，多可惜？
關鍵是，還會影響吳思謙後續的發展。
吳思謙：……
難道我不想協商？
問題是，顧家要的太多了。
現在的吳思謙，在「要錢」和「要臉」之間左右搖擺。
但凡顧家沒有那麼的獅子大開口，吳思謙都願意為了自己的臉麵、名聲等，舍出一部分的財產。
但，三分之二？
你們怎麼不去搶？
能夠分給三分之一，都是在割吳思謙的肉了。
顧家倒好，他們不是分肉，而是要命啊。
馮律師這邊，也在勸自己的老班主任：
「當初的協議，還是我幫忙擬定、並支持公正的，絕對具有法律效應。」
「隻是，老師，打官司這種事兒，除了證據，還要考慮許多其他的因素。」
在馮律師看來，顧家最大的依仗，不是這些證據，而是吳思謙的要臉程度。
一旦他豁出去了，不要臉了，官司就會陷入僵局。
他拚著兩敗俱傷、魚死網破，也要耍無賴，顧家也無可奈何。
最好的辦法，就是協商，而協商的基礎，就是彆把人逼到絕路。
顧國華：……誰逼他了！我們就是拿回屬於卿卿自己的財產，還不對了？
不過，馮律師的話，顧國華還是聽了進去。
等到再次見到吳思謙的時候，顧國華沒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反倒有了幾分「翁婿」的情誼。
談吧！
顧國華代表顧卿，坐到了前女婿的對麵，開始了你來我往的討價還價。
吳念卿經過兩三天的掙紮，終於下定決心。
她主動來到了療養院。
「那個，我、我能和你談談嗎？」
吳念卿有些彆扭的對顧傾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