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師可以幫我!
徐楠不再「無理取鬨」的要打胎,而是跑去找到了顧傾城。
「顧大師,求求你,幫幫我!」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徐楠仿佛溺水之人,死死的抓著顧傾城這一根救命稻草。
「首先,你要告訴你的父母。」
顧傾城非常的有求必應。
她溫和的看著徐楠,輕輕的說道,「不要懷疑父母對你的愛,就算沒有證據,也可以告訴他們你的‘懷疑"。」
「當然,如果你的父母真的不信,還是堅持站在渣男那一邊,你也不用著急。」
「你可以把他們帶到我這裡來,我說服他們。」
「其次,你可以‘順水推舟"。」
對待善於偽裝的渣男,就要用魔法打敗魔法。
「你的丈夫,不是曾經假模假式的同意‘打掉"嘛,那你就順著他的話,一邊感謝他的體諒,一邊聽他話的去打胎。」
「雙方的父母若是責備,你就把渣男推出去。」
不憋屈的最好辦法,就是把球踢回去,憋屈對方!
總是內耗自己,既痛苦,還會讓敵人暢快。
既然是夫妻,就該同甘共苦,要憋屈也要一起憋屈。
顧傾城緩緩的說著,聲音不大,態度也柔和,徐楠卻聽得兩眼放光。
之前她是被那個發現驚到了,又被丈夫的無恥、虛偽困住了。
她失去了該有的理智與清醒,像個瘋子般無理取鬨、歇斯底裡。
這樣的她,父母自然心疼,可也沒法相信她。
夫妻兩個人,一個看著易爆易怒、情緒極其不穩定,而另一個溫柔、體貼……
徐楠是自己把父母推到渣男那一邊的。
顧傾城的話,如同醍醐灌頂,徐楠徹底反應過來。
傍晚,丈夫準時來療養院探望,兩家父母也都趕了來。
徐楠當著眾人的麵兒,吐得昏天昏地,痛苦得幾乎要死過去。
徐楠又難過、又委屈,她哭了:「如果是我的孩子,再痛苦,我也認了。」
「可這個孩子,不是我的啊。嗚嗚,我這是為什麼啊!我為什麼要遭這些罪?」
公婆略尷尬,還有些心虛,不敢上前勸說。
徐家父母則無比心疼,更萬分理解女兒。
是啊,如此辛苦,生出來的孩子,卻跟女兒沒有血緣關係。
彆看徐父徐母勸女兒的時候,說得有理有據,但他們心裡也明白,從女兒肚子裡生出來並不是最保險的。
尤其在天朝,一紙DNA檢測報告,真的可以決定一切、否定一切!
這會兒看到女兒被孕吐折磨得欲生欲死,徐家父母隻會更心疼,更加替女兒憋屈。
「楠楠!楠楠!」
徐母最先忍不住,抱著徐楠一起哭。
她幾乎就要說出勸女兒打胎的話。
馬騰是個精明的,一眼就看出嶽父嶽母都生出了「退讓」的意思。
他果斷的以退為進,搶在徐母麵前,衝到徐楠麵前,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咬牙道:「楠楠!打掉!我們把這個孩子打掉!」
「孩子確實無辜,爸媽也確實期盼著他,但你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他這麼一說,情緒上頭的徐母頓時冷靜下來——
哎呀,女婿真是個好的。
我們不能隻顧著女兒,卻不顧他和親家的感受。
女兒現在確實痛苦,可若是跟女婿離了心,將來會更痛苦啊。
而且這種事兒,一旦做了,就沒有辦法挽回。
徐母猶豫了,看看「深明大義」的女婿,再看看痛苦不已的女兒,她又變得遲疑起來。
不過,徐母到底是親媽,也是真的心疼女兒。
她隻是猶豫,並不能說出勸女兒忍耐的話。
忍字頭上一把刀啊,現在孕吐吐到快要死掉的人,是她的寶貝女兒。
徐母真的說不出不許打胎的話。
馬騰見狀,隻能再加一把火。
「雖然我都四十歲了,同齡的人,孩子都要上大學了,但我們不急。」
「沒有這一次,還、還可以再嘗試!」
「楠楠,孩子再重要,都比不過你!」
深情款款、語氣堅定,仿佛他就是為了妻子不顧一切的戀愛腦。
徐家父母更加覺得愧疚了。
唉,夫妻結婚十年,卻因為自己女兒的緣故,無法讓女婿有自己的孩子。
說到底,「不孕」兩個字,還是讓徐家在馬家麵前矮了兩分。
本就愧疚,如今又鬨出這樣的事兒。
女兒確實痛苦,可女婿也是可憐啊。
人到中年,連個孩子都沒有。
現在為了女兒,更是頂住了父母的壓力,頂住了周圍的閒言碎語……
他們真的不好太過分。
徐家確實門第高,可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家。
徐母看了眼徐父,徐父點點頭,輕咳一聲就要表態。
徐楠卻搶先一步開口,「好!我聽你的!我們去打胎!」
馬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