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一頭紮進了高母的懷裡。
高母下意識的抱緊女兒,然後驚疑不定的往屋子裡看。
「牆、牆真的裂了?!」
高母也被震驚到了。
又不是地震,怎麼就、就——
還有,這裡是二樓,如果是地震,也不該從二樓開始爆裂啊。
「難道這房子,建造的時候,質量有問題?」
高父也是驚愕之下滿是懷疑。
這,更不可能吧,這個彆墅區,是高父商場好友建造的。
好友特意留了幾套給高家等幾個省城數得上號的富豪。
不管是為了私交,還是為了生意,那位房地產大鱷,都會重點把控這幾套彆墅的質量。
無論如何,都不應該、也不可能出現質量問題啊。
顧傾城卻不管解釋,隻需要負責嚶嚶嚶。
後續的問題,自然會有愛她、寵她的高父高母處理。
相較於「善後」,顧傾城更關注一件事:
「啊啊啊,太好了!遊戲裡的裝備,能夠拿到現實中!」
「哈哈哈!以後是不是我就能遇鬼殺鬼?再也不用擔心被人綁架、被人套麻袋?」
小詭:……道理是這個道理,但,為什麼就是覺得「高傲君」的反應,那麼的彆扭?
臥室的牆裂了,自然不能住。
高父高母經過商量,沒有聲張,而是打著「重新裝修」的旗號,自己找來建築隊,準備重新將彆墅「修繕」一番。.qgν.
在修房子的這段時間,高家便搬去了另一套位於城區的彆墅。
作為驕縱、矜貴的大小姐,搬家這種事兒,顧傾城自然不用操心。
她連行李都不拿,就直接去了市區。
那邊的彆墅,雖然空著,卻一直都有人打掃、收拾。
隻需提前打個電話,顧傾城都不用拎包,就能入住。
不過,顧傾城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讓司機繞了路:「去XX醫院!」
她可沒忘了,自己還有個債主呢。
司機答應一聲,便穩穩的開著車子,一路來到了XX醫院。
顧傾城提著包包
,眼睛總是不由自主的去看右手手腕。
小詭:「彆看了,魔女鬼鞭除了你,任何人都看不到。」
顧傾城:……嗬嗬,我就是隨便看看。
手腕上纏繞著一條鞭子,明明紅的耀眼,卻沒有一個人關注。
雖然小詭說過,除了她,沒人能夠看到。
可、可她就是個普通人嘛,就是會忍不住嘛。
小詭:……嗯,果然啊,殺伐決斷、威武霸氣什麼的,都是我的錯覺。
或許,將來大小姐能夠成長為這樣的大佬。
但,就目前來說,她就是個驕縱、任性的普通人。
一邊跟小詭胡扯,顧傾城一邊上了電梯,來到了「債主」所在的病房。
「高傲君,你來做什麼?」
剛剛站到房門外,還不等推門進去,門就打開了,年輕、俊美的謝明堂看到她,仿佛被踩到尾巴的貓兒。
謝明堂滿臉漲紅,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bμν.
高傲君,她怎麼有臉來?
她難道忘了,在電話裡,她曾經那樣的羞辱過他?
還有,明明都承諾的事兒,這個大小姐卻反悔了。
她、她——
這都好幾天了,「高傲君」那晚在電話裡的話,還是會時不時在謝明堂耳邊回蕩。
更要命的是,謝明堂雖然極力辯駁、拚命抗拒,可心底裡總有一個聲音:
「高傲君說得,也有些道理!」
道理?
屁的道理!
她把媽媽撞成了植物人,她還包養我不成就打擊報複,她、她……
明明說好要補償、要贖罪,明明之前也都真的好好在彌補,怎麼忽然就——
謝明堂自己都說不清楚,他到底在怨恨什麼。
但,原因不知道,可他對於「高傲君」這個富N代是真的十分抗拒。
今天,忽然看到了他,謝明堂瞬間從小奶狗化身成了呲牙咬人的狼崽子。
顧傾城卻根本不在意謝明堂的呲牙咧嘴、聲張虛勢,她甚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淡淡的說了句:「讓開!好狗不擋道?」
謝明堂更加憤怒了。
但,顧傾城的一句話,就將謝明堂的爆發壓了回去:「怎麼?非要以這種方式,引起我的注意?」
謝明堂:……你、你胡說什麼?
又不是狗血偶像劇,說這種羞恥又LO的霸總台詞做什麼?
不知道是出於羞憤,還是想要證明我不是「欲迎還拒」,謝明堂向後退了兩步。
「嗯,這才乖嘛!」
顧傾城又說出了帶著曖昧的女霸總經典台詞。
謝明堂整張臉紅得幾乎要滴血,他用力握緊拳頭,一時之間,都分不清是憤怒、還是羞恥。
「還沒醒啊!」
「嗯,不能總這麼在醫院躺著!」
顧傾城卻沒有在謝明堂身邊停留,而是幾步走到了病床前。
望著昏迷中的那個中年婦女,顧傾城喃喃自語。
謝明堂又炸毛了,「高傲君,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