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吳子璿猛地睜開眼睛,無比驚喜的看向聲音傳來的位置。
她自動忽略了「收屍」之類的字眼兒。
哎呀,大小姐就是這樣,嘴巴毒、可心底善良。
故意做出一副「我不管你」的模樣,但到了危急關頭,她還是會趕過來。
等等——
「大小姐,您怎麼過來了?」
遊戲規則不是不允許玩家跨越樓層嗎?
顧傾城丟給吳子璿一個白眼:「我想來就來咯!」
我惡毒嘛!
既然是惡毒的壞女人,又豈會乖乖的遵循遊戲規則?
而這個詭秘遊戲,擺明也不是什麼三觀正、積極向上的好遊戲。
欺軟怕硬!
色厲內荏!
說得都是它。
並且,顧傾城已經猜到了某些「真相」,並利用了這些。
她手裡的魔女鬼鞭被她甩的上下翻飛。
所過之處,一個個的詭物,全都被抽飛出去。
有的沒有飛走,也被鬼鞭上的紅光所灼傷,發出淒厲的、不似人聲的嚎叫。
一時間,走廊裡血肉橫飛、慘叫連連,宛若煉獄。
顧傾城卻閒庭信步的遊走其中,那模樣、那氣勢,仿佛自帶BG的大佬。
吳子璿看得這一幕,隻覺得心潮澎湃,渾身的血都在激烈的奔湧。
啊啊啊!
大小姐好帥!
啊啊啊!
大小姐威武!
「還傻站著做什麼?走吧!」
就在吳子璿像個小迷妹般,滿眼小星星,就差手舞足蹈的給大小姐搖旗呐喊的時候,顧傾城已經手起鞭落,殺到了吳子璿近前。
十幾隻詭物,已經被殺的隻剩下了零星三四個。
顧傾城卻揮舞著鬼鞭,身上沒有落下半點汙穢。
還是那麼的乾淨,還是那麼的高貴,而開口也是熟悉的毒舌味道:「怎麼變得燒呼呼的?讓詭物嚇傻了?還是被人家吃光了腦子?」
吳子璿卻一點兒都不氣惱,她歡快的如同一隻小狗狗,就差有條尾巴可以讓她拚命的搖啊搖了。
「大小姐,咱們去哪兒?」
「掃樓!」
顧傾城說得那叫一個威武霸氣。
「掃樓?」
是她所想象的那種掃樓嘛?
「對!就是一層一層的掃蕩,我要把整個血月山莊的詭物都乾掉!」
顧傾城說這話的時候,殺氣騰騰。
如果惡毒可以化作實質,估計這位大小姐周身都縈繞著一股股的黑氣。
殺戮!
血腥!
黑暗!
殘忍!
明明是本該讓人心驚膽寒的詞語,放在大小姐身上,卻莫名的讓吳子璿心安。
「怕個錘子啊!大小姐的殺氣,又不是對著我!」
「就算需要靠著塗滿鮮血才能通關,大小姐哀殺的也是詭物!」
再等等——
吳子璿到底不笨,很快就觸碰到了些許真相。
「啊!我知道了,大小姐,這個遊戲就是讓玩家無休止的陷入殺戮之中。」
「這個該死的遊戲,用儘辦法的想要誘發出玩家心底最大的惡!」
人嘛,一旦開了殺戒,就很容易變成怪物。
殺戮越多,手上沾染的鮮血越多,玩家就直接變成了詭物。
比如走廊上這些。
或許,它們根本就不是什
麼詭物,而是上一波、上上一波的玩家。
「啊!」
吳子璿猛地想到一種可能,讓她有種毛骨悚然、靈魂顫栗的恐懼與悲憤。
「大小姐,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該死的遊戲,根本不給我們玩家任何活路!」
「它以積分、以生死為誘惑,誘導、逼迫玩家自相殘殺!」
「被玩家殺死的玩家,進入到了空白相框裡,成為裡麵咆哮的鬼影!」
「而殺死了玩家的玩家,也沒有通關,他們確實活了下來,卻是以‘詭物"的形態。」
「他們、他們變成了遊戲裡的小怪——」
說到這裡,吳子璿說不下去了。
因為按照她的猜測,他們這些玩家,根本就沒有半點活路。
「誰說沒有活路?」
顧傾城又利索的揮出鬼鞭,啪,一隻詭物飛了出去。
她的眼底滿都是肅殺,「不就是殺戮嗎,不就是用鮮血染紅月亮嗎。」
「殺掉詭物,以及那些混跡在玩家中的惡人,就可以了!」
顧傾城一直信奉的都是以惡治惡、以殺止殺。
顧傾城最擅長的則是鑽漏洞,玩兒文字遊戲。
在這個詭秘遊戲裡,顧傾城完全可以儘情釋放、任意發揮。
「混跡在玩家中的惡人?」
吳子璿一邊跟在顧傾城身邊,一邊思索大小姐的話。
「您是說,類似王宏毅這樣的人?」
顧傾城沒有說話,卻也給了答案。
不說話就是默認啊。
「對,大小姐,您說得對。王宏毅之流是真惡人。」
雖然遊戲確實在誘導、威脅玩家,但,也沒有真的直接發布任務,讓玩家屠戮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