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徐成香像往常一樣,六點多起床,出家門後坐上公家車往張曉芳的住處方向去。
這些天跟蹤張曉芳,她已經摸透了張曉芳的生活規律,每天上班出門的時間是固定的,這讓她跟蹤張曉芳少費了不少無用功。
按照哥哥徐阿福的說法,希望她能拍下秦書凱跟張曉芳在一起的照片,越親密的越好,可這都一個月過去了,愣是沒見到張曉芳和秦書凱見一麵,這讓徐成香的心裡很是著急。
徐成香根本就不知道,自從張曉芳懷孕後,她和秦書凱之間根本就不聯係了,張曉芳認為孩子是上帝賞賜給自己的禮物,她壓根就沒把指望放在秦書凱是身上。
好在秦書凱那次和薑薔打過電話後,就給了張曉芳一筆可觀的費用,足夠她和孩子生活一輩子,所以生活是很安定的,根本就沒有想過被人跟蹤。
徐成香要到張曉芳家門口,必定要經過一條巷子,今天要經過那個巷子口的時候,徐成香突然感覺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慌起來,好像有種說不出的慌張的感覺,右眼也不時的跳幾下,她用力的用手推了推自己的上眼皮,定了定神後,往裡走去。
突然,對麵走過來兩個青年男子,走到她身邊的時候,不由分說的先用一個軟乎乎的東西塞住了她的嘴巴,然後兩人用力拖著她上了巷道口的一個麵包車,整個過程不會超過十秒鐘,等徐成香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在麵包車上的一幫男人當中。
她用力的掙紮,四肢胡亂的想要從兩個男人手中掙脫出來,可一個女人的力氣,哪裡能比得了兩個身強體壯的大男人呢。
徐成香被帶上車後,車裡已經有人立即關閉上車門,司機駕駛車輛飛速的行駛起來,車子很快就駛出了主城區。
徐成香坐在車廂的地上,眨巴著一雙眼睛瞧著車廂內的情形,車廂裡總共坐了六個人,包括司機在內,每個人看起來都是年紀不到三十歲的年輕夥子,其中有兩個看起來似乎斯文些,另外四個人全都是奇奇怪怪的發型,身上還有一些奇怪的裝飾品,從外表看起來像是混黑的。
這幾個人把徐成香圍在中間,可能是心裡清楚,無論如何她也不可能有機會逃出去,壓根就沒往她多看一眼,隻顧著低聲自己聊天。
徐成香想要說話,想要問這幫人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架自己,可是她的嘴巴被堵起來了,她使勁的衝著這幫人嗯嗯啊啊的,卻總是沒人理睬,她也隻好作罷。
大約兩個多時後,徐成香被人從麵包車上推下來。
下車後的徐成香放眼一看,眼前是一大片水麵,看樣子,這裡像是一個已經廢棄的魚塘,在魚塘邊,還有一個看魚人住的簡陋房子,徐成香迅速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在心裡判斷著,這地方距離當地居住的農戶家比較遠,離公路的距離也有一公裡左右,自己不管是逃跑還是呼救,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得出來,這幫綁架了自己的人,是早已就選好了這個地點的。
畢竟是當過幾年警察,也算是經曆過一些場麵,徐成香並沒有像彆的女人那樣驚慌失措的哭天喊地,當一個穿黑衣服的青年男子把她嘴裡塞的東西拿掉後,她相當理智的口氣衝著黑衣男子問道:
“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要把我綁到這裡來?要知道綁架那裡可是大罪!”
黑衣男子似乎對徐成香的話,根本就沒放在眼裡,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彈了一下徐成香的臉蛋說:
“不要說這些廢話,兄弟們,這位可是位鼎鼎大名的女警花啊,隻不過,是已經被開除的。”
黑衣男子的話音剛落,周圍立即響起一片哈哈大笑聲,有個耳朵上帶著碩大耳環的年輕人走到徐成香麵前笑著說:
“我還從來沒嘗過女警花的滋味呢?看上去好像還不錯嘛。”
周圍又是一陣哈哈大笑聲。
黑衣人示意耳環男和一個刺青男把徐成香帶進房子裡去,兩人於是不由分說的架起徐成香,一路往簡陋的房子走去。
徐成香想掙紮,根本就是無效的。
從外麵看起來,房子好像不大,進去一看,倒也還湊合,房子分為裡外兩間,外麵是做飯的廚房,裡麵是睡覺的地方,徐成香被兩個男子推推攘攘的推進了裡麵的房間。
黑衣男子看樣子是這幫人的頭腦,他指揮著幾個人去外麵守著,自己則跟耳環男和刺青男呆在屋裡。
徐成香終於忍不住又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架我?”
從這幫人剛才的對話中,徐成香已經感覺到,這些人其實是知道她的底細的,作為一個已經被開除的警察,被綁架的最大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以前辦案子的時候,得罪了什麼黑道人物,現在人家出來了,自然要秋後算賬。
黑衣男子總算是正眼看了徐成香一眼,他慢悠悠的口氣說:“徐成香,不要問我為什麼綁架你,如果你能說實話,我自然不會為難你,但是你要是不說實話的話,那可不能怪兄弟們對你不客氣,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跟我作對的人,下場一向很難堪。”
“你想要問什麼?”
“你先說一下,是誰讓你跟蹤那女人的?”
徐成香不由愣了一下,她沒想到黑衣男子居然會問出這個問題,照這樣推測,黑衣男子應該不是以前自己辦案過程中,得罪過的黑社會角色。
讓徐成香跟蹤張曉芳的人,正是她的哥哥徐阿福,黑衣男提出這個問題,讓徐成香很是糾結,如實回答了對方的問題,很有可能會連累到自己的哥哥,這幫人看起來都不是什麼善茬,真要連累了哥哥,自己豈不是相當內疚。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