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州,武安州,隴北府南山鎮內。
在一片寬闊廣場的正中,兩個少年此刻正於比武台上對決,周圍黑壓壓的人群圍攏在旁觀看。
這是南山鎮張王李三族組織的家族比武,他們皆是隴北城林家的附庸家族,平日裡的聯係頗多,於是在主家林家的組織之下,每年各家的家族比試也都共同舉辦。
“張少,小心了!金魔手!”
名叫王堯的少年低聲一喝,右腿往前一掃,罡風淩冽,待逼近眼前之人後,藏於身後的右手立馬打出。
點點金光附著在手掌之上,伴隨著破空聲,速度極快!
要的就是出其不意!
王堯見自家武技成功使出,對麵之人似乎也是毫無反應,當下就是一喜,可還未笑出聲,右手便已經被穩穩接住了。
張建白神色倨傲,淡定至極,伸出的左手穩穩接住王堯的右手。
他認識這招,金魔手是王家的成名技,是黃階上品,但眼前這王堯使出來完全不夠看。
元央界靈氣充沛,能夠吸收靈氣而修煉的人被稱為武者,用來戰鬥的招式被稱為武技。
武技分天地玄黃四階,每階又分上中下三品。
“王堯,平時你跟在我身旁,怎麼不見你說你會金魔手了呢?”
聽到張建白的問話,王堯本來僵硬的臉上更加蒼白了一分,不知言語。
就這麼解決掉他吧。
一身白色勁裝的張建白輕蔑一笑,不理會王堯的小心思,身形一動,同樣也是一掌打出,看似平淡無奇,卻是攪動著周圍靈氣。
霸勁!
隻聽見“噗”的一聲,王堯直接倒飛出去,口中噴出鮮血,倒地不起。
見戰鬥乾脆利落地結束,台下人皆是驚呼不已,而另一高台之上,端坐著的五個中年人也是神色各異。
最右邊的中年人麵容最為難看,他是王家家主,也是王堯的父親。
最左邊的是李家家主,此時滿是幸災樂禍。
剩下三人,坐在主位的是主家林家派來南山鎮坐鎮之人,叫作林雄,據說實力極強。
而他左右兩邊的,其實都是張家人,其中身形肥胖,臉上皆是諂媚笑容的乃是張家家主張文德,他是台上張建白的二叔,隻不過此時見到張建白輕而易舉地擊敗王堯,臉上也是微不可察的一僵。
至於最後一人,叫做李震,他是前任張家家主,也就是張建白父親的好友,在張家沒落之後,為了給張家尋求庇護,他又成為了隴北城林家的客卿。
可以說,在場的五人之中,李震是可以跟林雄平起平坐的。
“嗬嗬嗬,王堯竟然學會了王家主的金魔手,不錯不錯,未來可期呀!”
林雄高坐主位,其餘四人的神色儘收眼底,心中不屑的一笑,臉上還是掛著笑容道。
“張建白也不愧是南山鎮最有名的天才呀!年僅十五,竟有如此實力,他剛剛那招,似乎不是張家的武技吧...李兄對張建白的照顧,可謂是儘心儘力呀。”
林雄說完,又看向身旁的李震。
“剛剛建白的武技,確實是我許久前就教給他的。”
迎著幾人看來的目光,李震不為所動,看著台上意氣風發的少年輕聲微笑道。
幾人聞言,似乎想到了什麼,也就不再多說,但張文德臉上卻是閃過一絲惱怒,又故意猶猶豫豫,思慮幾息後從容笑道。
“建白真不愧是我張家未來的麒麟兒,多虧李兄的費心教導了...不像我兒承福,竟在第二輪就被王堯這小子擊敗了……唉,要是承福還有我張家其他子弟也能學會這高等武技,我張家何愁不興呢?承福這小子,其實就年紀小的緣故呀,而且我張家實力強大起來,也能更好地為林家效力呀!”
這番話說完,配上歎息,讓身旁幾人不禁側目,但張文德的心思實在是太低級明顯了。
李震聞言麵不改色,心中微歎一聲,看著王李二家家主和林雄玩味的眼神,道。
“不是我不傳授給張家子弟,你們也知道我的來曆,宗門武技不是隨便就能傳播的,否則...”
李震故意不說完,留給幾人一個眼神,便繼續關注台上的白袍少年。
林雄幾人麵麵相覷,不再言語。
李震年輕時便和張建白父親來到北州三州之一的武安州,在這隴北府境內安定下來,這麼多年以來,眾人也都知道這李震的實力極強,而且來自中州某個大宗門勢力,一身武學深不可測,因此他現在作為林家的客卿,也可以說是屈身了,便是林雄對李震也是客客氣氣的。
再聯想到李震和張家的關係,若不是張家還有張建白在,估計李震早就走了吧...幾人心中皆是遐想。
張家內部不和,他們也是樂意見到如此。
就在這時,一個執事裝扮的中年男子走上台前,大聲宣布道:“三天後,三家武比最後對決者:張建白對陣葉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