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雄緩緩鬆開手,繞過正在那裡疼的倒吸冷氣的張文德,走上前又撿起了那本張家族譜。
“本來我是不信的,但後來王家家主跟我提了一下,我才以數枚極品靈石的代價從知雨樓那裡買了消息,原來上一任的張家族長,哦也就是張建白的父親,他和李震居然是從聖地天武山回來的。”
張文德不可置信地看向王家家主,而王堯父親此時極為得意地回視著張文德。
“這下,我就有點好奇了,張家主,你們一個不入流的小家族,原來祖上居然是天武山張家逃出來的旁係,雖說不是很光彩,但好歹祖上也闊過呀,對不對?跟彆人提前也可以說是真武大帝的後人嘛。”
林雄嘲諷地笑出了聲,回到堂上的主位上。
“林管事,那都是萬年前的事情了,幾十年前,我們張家都還隻是個僅有數十人的小族而已,至於張建白的父親,我跟他也隻是遠親,根本不熟,這麼多年下來我連他其實出身天武山都不知道。那秘境的石龜說隻有張家血脈才能進,而我們現在的張家哪還有人有呀!全是不知道多少代聯姻下來的,除了...對,林管事,還有張建白那小畜生!他說不定可以!”
張文德還在那裡搜腸刮肚地想著辦法,突然一想起張建白就立馬說道。
但林雄卻是毫無反應。
“我知道!我還派人去找了知雨樓的人,但沒想到他們居然也不知道張建白的下落!嗬嗬嗬,我廢了這麼大勁,偷襲重創了李震那家夥,現在卻被擋在了這!什麼也彆說了!既然那破石龜說要張家血脈,那就血祭你們張家人!說不定就成了呢?怪,隻能怪你擅自將張建白逐出張家,不然他也不會逃得沒了蹤影。”
張文德頓時麵如死灰。
其實在場的幾人都是毫無辦法,說張建白有可能打開秘境,也是山窮水儘中尋得的一個微小機會,包括血祭也是!
他林雄已經等不及了!
就在這時,數聲慘叫在堂外響起,林雄一驚,再是一怒,他將神識探出堂外,居然是有人打上了門!
“林管事,火氣彆那麼大嘛!本公子老遠就聽到了。”
來人還沒到,但輕浮的聲音卻是已經傳了進來。
林雄微驚,看得來人,卻是有點遲疑。
“你們是?”
一共來了五人,其中走在最前方的是兩個衣著華貴的青年世家公子,後麵還跟著三人,應該是護衛。
“嗬嗬嗬,林管事看來是在這南山鎮挖礦挖久了,連我和身邊這位都認不出了。”
一個舉止輕佻的公子出言便是嘲諷。
而林雄聽到這話也是少見地不惱,因為一方麵是這兩個青年一看就知道身份極為不凡,另一方麵則是他發現了後麵那三人的境界,兩個天人境,一個通玄境!
見林雄真的認不出來,那男子低笑一聲,道:“在下隴北城周家嫡長子,周元成。而本公子旁邊這位嘛,嗬嗬,乃是洛家當代世子,洛宗公子。”
林雄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包括旁邊坐著的各家家主也是驚慌失措,特彆是聽到那洛宗的名字時,紛紛看向周元成身旁一言不發的青年。
洛宗穿著暗灰錦袍,腰間係著暗粉紅蠻紋寬腰帶,留著鬢發如雲的發絲,眉下是透亮的鳳眼,身形挺秀,真是美如冠玉,神色之間透露著超然。
周元成在自我介紹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說出了兩人的身份差彆,他對自己說是嫡長子,而洛宗是世子,這兩個身份地位可是完全不同。
嫡長子說明家族之中還有其他競爭者,而世子則隻有一個,隻有龐大家族才有資格立世子,那可是代表著一個家族的臉麵和未來,更何況這是洛家呀!
“是那個隴北城的洛家?”
李家家主驚恐地在王家家主身後扒拉著他的衣服,連忙問道。
“廢話!除了隴北城第一世家洛家外還有哪個洛家!”
王家家主不耐煩地甩開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