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 自此之後,李靖便成為了唐麾下的一員,也曾經跟隨李世民討伐過王世充, 但李靖真正嶄露頭角, 還得是奉命攻打蕭銑,平定梁國的戰役。
當然,這場戰役也並非是一帆風順。
唯一的波瀾, 是李淵。
啊, 這熟悉的配方。】
李淵拍案而起。
天幕你給他說清楚,什麼意思,怎麼他就是唯一的波瀾了呢?
【蕭銑是南梁昭明太子的曾孫,是南梁實打實的皇親貴胄,雖然南梁不怎麼做人,但是南北朝時期嘛,不做人的王朝多了去了, 南梁竟然還算是裡麵能看上一看的國家,再加上江漢地區一向是北方王朝屠城擄掠最為嚴重的地區,所以,江漢地區對於北部勢力向來十分抵觸。
因此, 光複舊梁國的口號在江漢地區竟然十分有號召力,蕭銑起兵五天之內,響應者竟然有數萬之眾。
等發展到李靖前來攻打之時,梁國已經是個南至交趾, 北抵漢川, 勝兵四十萬的一方不容小覷的地方割據勢力了。】
李淵頗為不以為然。
蕭銑不過是仗著隋朝煬帝覆滅,隋在交趾等地的守衛官員毫無鬥誌,直接投降才能得到如此廣袤的土地。
要不然, 他連二郎媳婦家的舅父高士廉都打不過,如何能與他唐軍媲美?
雖然好像所向披靡的唐軍跟李淵本人也沒什麼關聯就是了,但仗不住李淵自以為淵源頗深嘛。
【再加上蕭銑占據長江天險,巴蜀地區易守難攻,所以李靖在武德三年的防守反擊戰之中,在打退了蕭銑的攻擊之後,遲遲沒能有新的進展。
李淵對之前李靖要告發自己的事情耿耿於懷,見他遲遲沒有戰果,便認為他故意滯留不前,貽誤戰機,秘密下令讓許紹處死李靖。
但是許紹惜才,沒有這麼做。並且上書給李淵說了幾句李靖的好話。
因為許紹與李淵自幼相識,關係很好,李淵看罷,便也聽從了許紹之言,沒有再對李靖下殺心。】
李靖:……
什麼,之前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呢?
他竟然再次與死亡如此之近的擦肩而過。
他算是明白了天幕之前所說的,陛下認親不認理是什麼意思。
他知道陛下一貫是個小心眼且記仇的人,隻是沒想到這背後還有一個這麼兒戲的故事。
他現在相信了,所謂韓信故事救他一命根本就是假的。
天幕說的對,恐怕他之前能逃出生天,主要還得是因為秦王固請之。
【而李靖很快便在戰場發揮了他本來便擁有的能力。沒多久,開州冉肇則叛唐,李孝恭冒進失利,李靖卻抓住李孝恭將人引出,內部空虛的時機,率八百精兵奇襲偷家,大破蠻兵。又暗中設伏,將回營支援的冉肇則一舉擊殺,俘虜五千餘人。
此一戰,李靖終於以閃耀之戰果,洗刷了李淵對他的成見。
對於之前自己的耿耿於懷,那李淵肯定是拒不承認的,甚至還得意洋洋地向自己的屬下炫耀自己禦下有方,認為這一定是因為自己眼光卓著,用了有過失的人才能取得如此大勝。
但這種冒領功勞的事情,放在李淵身上,那簡直就是跟喝水吃飯一樣平常嘛,畢竟要再不冒領點功勞,那豈不是更沒得吹了?】
唐朝時空的眾人:……
雖然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好歹是他們大唐的開國之君,麵子還是要給點的嘛。
李世民一時之間哽住。
他怎麼覺得天幕言下之意,那個意思被薅禿了的可能是他本人呢?
算了,好歹是他阿耶。
他不差這一點半點功勞。
其他時空可就完全不知道李淵的麵子是什麼東西了。
漢武朝的時空,劉徹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李淵可真逗啊。就這點糊弄人的水平也好意思吹噓禦下有方?他的臣僚沒有當場笑出聲來都是對他這個君王最大的尊重了吧。”
漢武朝群臣無言以對。
雖然但是,確實手法有點奇葩啊。
他們陛下剛登基的時候,就已經不玩這些了。
說來說去,好像倒黴的是他們啊。
更笑不出來了。
【哦,對了,李淵還不忘專門親筆寫了一封敕加急送到李靖處,要特意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強調一下:“既往不咎,舊事吾忘之久矣。”
生怕我們後世人不知道他是一位小肚雞腸記仇的君王。欲蓋彌彰,說得就是李淵。】
救命,簡直是笑不活了。
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操作。
劉邦不可置信,什麼,就這種手段,竟然還真能讓他給打下江山來?
嚴重懷疑李淵注水。
【不過,在與梁國對峙的這段時間,李靖已經從一個戰略軍事家的角度深度剖析過了梁國的實際情況,認為梁國已是外強中乾,完全可以一舉擊潰。
於是上書李淵滅蕭銑的十策,李淵也算是說到做到,從此將李靖看作是自己人了。
“三軍之任,一以委靖。”
武德四年九月,四路大軍殺向江陵,拉開了滅梁的序章。】
其他人不說,三國的蜀漢已然被吸引了注意。
秋天從江陵東下?
這是真的可以的嗎?
是不是有點太不符合自然規律了?
而李淵才不管什麼幾月不幾月的,忍不住同部下道,看吧,朕就說了自己用人不疑的嘛。
大臣熟諳糊弄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