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扣鍋紅顏禍水的女子?
啊,那誰管她們有沒有表態?
雙標這一套,列位熟讀經書二百卷的文人們玩起來,那真就是一個得心應手。】
不是,這都能給他挽尊找補?
他為什麼跟反清複明的勢力走得近,這當然是看起來在這什麼清廷仕途無望,又開始為下家做準備了唄。
就這,有什麼好難理解的。
總不能還當他是為國投降吧?
不行,隻要腦海裡冒出這四個字,還真是讓人覺得啼笑皆非呢。
什麼時候投降還能為國了,當真讓人發笑。
而且你但凡真搞出什麼名堂來了呢,可信度還能高上一二,還不是個乾啥啥不行,入獄還要妻子來救的廢物?
錢謙益:!!!
沒錯,正是如此,他想來定是
步步深思熟慮,必有自己的緣由的。
而北京清廷:???
區區一個錢謙益,既然上次能讓他下大獄,這次就能要他命。
放了?重新抓回來就是了。
沒聽天幕說了嗎,他在暗中策劃反清複明的事宜呢,此等送上門來的罪名,為何不用?
【什麼保存希望的火種,打算轉頭地下暗自發展反清複明的勢力啊,說的那叫一個比唱的好聽。
我尋思這錢謙益也不姓朱啊,保存啥希望的火種呢?
而且就當了沒多久的禮部侍郎,那你臥底好歹也用點心唄。
再說了,你錢謙益在明朝還沒亡的時候可沒看出有這麼忠君愛國啊。
“人生忠佞看到頭,至竟延齡在何許?”不是錢謙益寫的?
結果大明亡了在明朝時候寫的詩就不算數了嗎?
承認錢謙益就是一個汲汲營營沉迷官場且怯懦的男人也沒有那麼難吧。
再說了,有野心想當大官也沒有那麼丟人啦,畢竟好多人都那麼乾呢。
不過像這種不算太短的一生仕宦二個朝廷的,作為某種意義上的“二朝元老”,而且還轉攻禮部,確實也算是比較罕見的人生經曆。】
好一個二朝元老。
果然天幕在內涵人的用詞方麵,從來沒有手軟過。
天幕是會損人的。
說人不忠朝廷便罷了,還要說人汲汲營營一生,到頭來還是個禮部侍郎。
某種程度上,確實是知道哪裡痛往哪裡戳的。
【總而言之,錢謙益除了用自己的一生為我們詮釋了什麼叫“水太涼”,什麼是“頭太癢”之外,還生動形象地為“紅顏禍水”們正名了些許。
怎麼?哪個好人家的男的隻會被“紅顏禍水”蠱惑,不會被積極有見地的女子向上指引?
如果當真如此,難道不該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嗎?
事實證明,帶不動,是真的帶不動啊。
有事沒事好好提升一下自己吧,彆總是忙著指責彆人。
怎麼,你自己不儘忠隻想著讓女子為你們守貞?
你一句頭太癢就剃了頭,怎麼沒因為女子一句腳太疼就不讓人纏足呢?】
有見地的女子們紛紛嗤之以鼻。
誰要跟這種怯懦的人共度一生?
當真晦氣。
是了,且不說那些所謂的紅顏禍水們自己本身做錯了多少事,又或者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他們所描繪的那樣不堪。
即便真如他們所說的那樣,如此輕而易舉便被這些“禍水”迷惑的男人,不是更加可笑嗎?
合著這你們是一點也沒意識到啊。
【不過好在柳如是足夠堅韌,也足夠決絕,才學見地皆不遜色,沒有給予旁人可乘之機。搞不好投水再晚個一分鐘就成了柳如是這個紅顏禍水蠱惑了錢謙益堅定投水的信念呢。
你彆說,你還真彆說,這是他們能乾出來的事。】
柳如是:……
雖然但是,她隻聽了這一句,便已經被天幕說服了。
沒錯,聽起來像是很有可能會發生的故事呢。
好在她確實向來不愛猶豫,下定決心不會輕易動搖的人。
【不過瞧著連陳圓圓這種不被計入正史之中的女子都能因為這點子破事被計入到“紅顏禍水”之列,便知道帝製後期的華夏是真的沒有素材可以供使用了。
畢竟就清朝那進宮跟進監獄一樣的關押模式,連私下會親都不被允許的高壓管製之下,後宮女子與前朝脫節的情況愈發嚴重,便是皇帝的近臣對於宮廷狀況也知之甚少,紅顏禍水這個詞語,終於逐漸遠去,並最終跟隨帝製中國的崩塌,一起被埋葬於青史之間,成為那些女子背負千年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