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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賀蘭揉著自己的後腦勺,暈暈乎乎的站了許久才清醒過來,顧不得腦子裡剛響起的奇怪聲響,他一眼就看到眼前油光滿麵的中年男人坐在地上。
對方顯然比他撞的更狠,他隻是後腦勺磕在牆上,對方卻一腦袋撞在了洗手台的邊角,差一寸就要戳瞎眼睛。
不過賀蘭卻沒有一點驚慌,反而豎起眉頭大步走過去,單手提起對方的頭發,狠狠的往牆上一撞,嘴裡低啞的罵道:“老子的屁股也是你能惦記的?”
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紀,年少輕狂的眉目明豔而張揚,發起怒來也帶著一種能戳到人心窩子的好看。
說來今天的禍事還都是因為他這張臉引起的。
他不過是娛樂圈裡一個排不上號的十八線小明星,沒什麼活乾,也就偶爾去配個一集都湊不出幾分鐘戲的男n號。
雖然他在戲裡是炮灰男配的角色,但他這張臉卻是得天獨厚,不是那種男生女相的漂亮,也不是時下流行的小鹿眼、純真的少年氣,而是銳利的紮人眼,又俊又豔,看一眼就忘不掉,越想越能咂著嘴回味,讓人心癢癢。
這也就導致每每有人來探班或是要舉行殺青晏的時候,總有人提起“把那個誰……賀什麼來著,一起叫過來玩吧。”
今天也是不趕巧,投資商看上他了,以往這事也講究個你情我願,沒得還來個霸王硬上弓,可不知這位袁總是喝多了還是上頭了,跟著他來到廁所就要強來。
賀蘭的臉長得極具攻擊性,脾氣也硬,當下就將人撂倒了,兩人拉扯間,他一絆磕到了牆上,對方一腦袋砸在了洗手台上。
看了眼對方血漬呼啦的臉,確認死不了,他拖著人丟到了廁所隔間,熟練的動作也不知道做過多少回。
收拾好人,他回過頭,乍然看到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廁所門口,他驚得一頓,站在原地沒有動。
對方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等人走進來,他看到了那張臉,眉梢一挑,連那點多餘的驚悸都沒有了,反而好整以暇的看著對方邁步進來,停在洗手台前麵安安靜靜的清洗著指尖。
淡然的態度顯然是沒把他這個小人物放在眼裡。
一身黑色的西裝莊嚴又有壓迫感,配上那張冷峻英朗的臉,還真的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
陸家的大少爺果然不同凡響,這麼個小殺青宴能請來這麼尊大佛倒是給這地方添光了。
賀蘭輕笑一聲,若無其事的過去清洗著帶血的指尖。
不知道這個會所的設計是不是為了方便乾那檔子事,富麗堂皇的裝飾,卻隻有一個洗手台。
這也就導致賀蘭走過去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挨蹭到對方的肩膀。
從他將手伸出去的那刻,身邊的人就僵硬的停住了動作。
他也不在意,反而樂得自己獨占這個洗手台。
洗乾淨血跡,骨節分明卻有力的手指不在意的甩了甩上麵的水,於是,他透過鏡子,看到了身邊這位大老板垂首微皺的眉頭。
哦,是有一粒水珠落到了對方的領結上。
有錢人就是瞎矯情。
他哼笑一聲,剛要抬起手,身邊的人就抬腳往後退了一步。
賀蘭動作一頓,再抬眼的時候眉峰帶了一點壓低的凶。
“陸總,這領帶很貴吧。”
陸乘沒來得及回答對方的話,下一秒就被拉著領帶拽了過去,這讓他不受控製的睜大了眼睛。
“抱歉啊。”
那隻剛剛才沾過血的手,輕飄飄的彈掉了那粒晶瑩剔透的水珠。
賀蘭笑了一聲,十分不以為然的語氣,而沒等對方反應,他已經單手插兜的走了出去。
獨留下站在原地的陸乘怔愣了一下,隨即低頭看著領帶上更加濕漉漉的痕跡。
其實,他記得他。
當年的成團夜,他頒獎的時候,對方不小心踩了他的腳,尚還青澀稚嫩的臉上也是用這種張揚的眼神看著他。
而現在……
他看了眼廁所隔間,抿緊的眉頗具煩惱。
……
“你誰。”
【……】
“說話。”
【宿……宿主你好,我是紅娘……不是……紅男係統2526……】
“嗯?”
【……】嚶……
一來就目睹了宿主暴行的2526此刻正處在巨大的陰影當中。
“你是來給我找老婆的?”
此刻的賀蘭已經回到了大廳當中,隨手拿起侍從托盤上的一杯酒,兩腿一翹坐在了角落的沙發上,暗紅色的休閒西裝穿的自然又休閒,毫不在意上麵的褶皺。
反正也是便宜貨。
他隨手扯鬆了領口。
【是的,宿主!】
他挺會抓重點,一下就抓住了紅男係統幾個字,明白這老婆還是男老婆。
想到這,他笑了。
“你還挺會,知道我喜歡男的。”
2526羞澀的絞了絞手指。
“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