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湯補鈣,不僅她需要補補,俞家所有人,都需要補充營養。
也不知,是不是書中世界的原因,這個世界物種齊全,想要的,基本都能買到。
裴舒去做飯,俞三帶著銅錢去了堂屋,要數一數具體多少錢,算一算明天該做多少。
賺錢的法子已經說了,裴舒不準備管了。
除了第一天,裴舒沒再去鎮上。窩在屋裡做木雕,這些日子,她攢了不少東西,相信孫掌櫃一定喜歡。
俞家生意不錯,每次都能賣完,前兩天一日六十斤黃豆,昨個兒一個發一百斤黃豆了。
樂得俞大三兄弟合不攏嘴。
裴舒不出去,有人急了,尤其是裴劉氏和裴老太。
她們就等著裴舒尋死呢,一連等了幾日,均沒有裴舒的消息。
裴劉氏先著急了,事關女兒的富貴,和自己富足的日子,她不著急才怪呢。
她主動找到村裡的癩子,問他事情辦妥了嗎。
癩子那日見裴舒了,瘦瘦小小,看著跟十歲的孩子似的,可臉好看,白白淨淨,穿著蔥綠色短裙,說是富貴人家的小姐也有人信。
他早就心癢難耐了,可是裴舒不出門,他能有什麼辦法。
癩子經常在俞家附近轉悠,又不能去得太頻繁,唯恐讓人發現端倪,事情就糟了。
裴劉氏聽了,暗罵裴舒運氣好。
這丫頭從小就運氣好,命還硬,好幾次都沒死。
可這丫頭不出門,也沒辦法下手。
她左思右想,找裴老太合計一番,覺得還是從俞家老宅下手,有銀子,誰會嫌燙手。
於是她又去了趟俞家老宅,這次她沒找大柳氏,而是找了柳翠花。
裴劉氏早就打聽清楚了,柳翠花和她姑母一個樣,摳門、財迷,有銀子掙,肯定不會放過。
柳翠花自分家出來,日日操持家務,還要給兒女做飯洗衣服,就怕俞三跟自己離了心,有了好吃好喝不給自己。
她日子忙碌,倒也安分了幾日。
可想起二兩銀子,她沉寂的心,又蠢蠢欲動了。
不就是讓那丫頭出門,這個做起來也容易。
她把臟衣服裝盆裡,推給香草,讓她和芳草一起去河邊洗衣服。
香草最近吃得好,氣色好了不少,柳翠花讓她辦的事,她不敢不從,隻能找芳草,一起去河邊洗衣服。
柳翠花跟在後麵,笑著道:“你大哥娶了媳婦,年歲和你們差不多,一人在家鬱悶,你們要是得空,就喊上她。”
香草和芳草覺得奇怪,卻也覺得柳翠花說得有理,端著衣服去俞家,喊裴舒一起去河邊洗衣服。
裴舒整日雕刻東西,脖子和手也累得慌。
蘇青蓉怕她累著,就讓她出去轉轉,彆一直在屋裡。
牛牛也覺無聊,讓裴舒出去走走,他也好跟著。
俞臨江聽見香草和芳草來了,還是找裴舒的,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過他也沒多想。
裴舒身後有沈千流的人跟著,還有香草和芳草,應該不會出事。
幾人來到湖邊,裴舒聽聞湖裡有魚,突然想吃魚了。
她不會釣魚,就想用土法子,竹簍裡放上魚餌,等一會兒,應該能弄幾個小魚,油炸小魚,嘎嘣脆,很香,還可以做成酸辣小魚湯。
那滋味彆提了,想想都讓人流口水。
裴舒是行動力很強的人,讓牛牛回家拿竹簍,想起那日的男人,裴舒不放心,就帶著牛牛一起回家。
回家的路上,果然又遇見了那天的男人,裴舒眼睛好,遠遠就看見了。
現在是半晌午,許多人都下地了,村裡人不多,前後左右都沒人。
男人想上前攔住裴舒,裴舒聰慧,喊了一聲公爹,趁著中年男人愣神的功夫,扯著牛牛轉身跑了。
男人想追,裴舒已經跑遠了。他又怕被彆人看見,也不好再追,隻能離開。
暗自怒罵,這丫頭片子賊精,竟讓她跑了。
裴舒現在確定了,那個男人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這應該是裴家買通的人。
裴舒帶著牛牛跑到門口,還氣喘籲籲,心中帶著恐懼,要是真落入那男人手裡,會有什麼樣的事發生。
就算那男人不做什麼,光是扯著她的衣服或者摸了她的手,她的名聲都毀了,很可能,被村裡人指指點點。
再嚴重一些,或許會被人沉塘,裴家真是好算計,這個仇,她記下了。
裴父或許不知內情,因為他對裴六丫還有幾分親情在。
但背後害她的人到底是誰,是裴劉氏嗎?
裴舒冷靜片刻後,蹲下對牛牛道:“牛牛,方才的事萬不可告訴娘,知道嗎,娘身子不好,要是知道了,該擔心了,咱們都是孝順的孩子,不能讓她擔心知道嗎?”
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她得想個法子,除去那青年男人,再給裴家一個警告。
可她勢單力薄,一個人不好辦。
但,不是不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