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心情頗好的在群裡回複。
【麻辣教師:親愛的悠仁,不要被騙了哦,這種事情不可能的啦,等老師過來幫你們打假。】
【野薔薇:是伏黑自己說的,我們沒有被彆人騙啊。】
【虎杖:另外一個人叫伏黑杏子誒,不會是伏黑的媽媽吧。】
【麻辣教師:……】
五條悟再度陷入沉思。
惠的媽媽?
有這麼一號人嗎?
難道是津美紀的媽媽,那他的確是不認識。
但他記得津美紀媽媽已經在伏黑甚爾死了之後就改嫁離開了啊,現在肯定不在東京了。
而且名字也不是這個吧。
五條悟敲了敲麵前的椅背,語調輕輕:“伊地知,開快一點哦,開到飛機那麼快吧,我現在要馬上趕到哪裡,從天而降拯救可憐又好騙的學生們了!”
還處於愧疚期的伊地知潔高這次沒有強調安全問題,默默地踩下油門提高了車速。
五條悟滿意地靠上座位,點擊發送。
【麻辣教師:好吧,你們果然是被騙了,看來親愛的學生們沒有老師是絕對不行的,我會馬上趕過來的!】
發完這句信息,五條悟就不在群聊裡說話了。
伏黑惠和伏黑甚爾還在相互對峙,兩人的眼神火花四濺。
口袋裡的手機響得叮叮當當,伏黑惠知道群裡肯定是在八卦他,轉頭看了釘崎野薔薇一眼。
有被威脅到地釘崎野薔薇默默收回手機,假裝自己並沒有在發動大家吃瓜,再度舉起已經沒有水的茶杯喝了一口空氣。
虎杖悠仁也縮回了頭,回到廚房,繼續給怎麼都不肯告訴他名字的黑發娃娃頭少年幫忙。
娃娃頭少年做飯的速度明顯變慢。
顯然,他也很想跑到外麵去看情況。
整理好心情,伏黑惠再度回過頭看向男人。
“你,過得怎麼樣?”
伏黑惠最終還是彆扭著
開口了。
伏黑甚爾垂著眼,從上到下的打量他,突然扯出一個笑:“怎麼,和你有關嗎,小鬼。”
被噎了一句,伏黑惠皺眉,冷然的表情再度浮現:“是沒什麼關係,畢竟你的生活我也猜得到,出去到處騙女人當小白臉然後賭馬,不過就是糟糕的大人生活而已。”
伏黑甚爾沒有反駁,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秋紀奈奈看戲的心情逐漸變得疑惑。
怎麼感覺,這個小咒術師不知道伏黑甚爾已經死掉了啊。
這麼說起來,他好像也對杏子不怎麼熟悉。
難道說,杏子死的時候伏黑惠還不認識她,伏黑君死的時候,伏黑惠以為他隻是離開了沒有死亡嗎?
隱約摸到了真相的秋紀奈奈倒吸一口氣,也不知道該同情哪一位伏黑了。
被莫名其妙地吃虧感覺環繞,伏黑惠暗暗咬牙。
這個男人,認出來他是誰之後,果然看他就更不爽了。
這麼輕描淡寫,看來是一點也不擔心他和津美紀沒有大人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子。
糟糕的大人,糟糕的父親!
他又何必抱有期望。
伏黑惠狠狠轉過頭,看向伏黑杏子:“你是他現在的妻子嗎,可不要被他騙了!”
小鬼的意思明確,伏黑甚爾聽出來,卻沒什麼想說的,隻是姿態隨意地跟著伏黑惠的話接著說:“聽到他怎麼說沒有,我可是個糟糕的大人,你彆被我騙了。”
早在少年院,就猜到自己死在了伏黑惠記事之前的伏黑杏子,原本不打算讓他知道自己是誰,免得徒增悲傷。
所以剛才父子對峙,她也隻是默默坐在桌邊整理娃娃。
雖然心思繁雜,娃娃也被她揉的亂七八糟,完全不像是放下了靠近之心的樣子。
她默默不靠近,那邊的伏黑父子卻偏偏要牽扯她。
她輕輕地眨眼,最終還是慢慢起身,一步一步朝伏黑惠走了過來。
因為隱隱約約地不甘和憤怒,伏黑惠的頭發看上去都更炸了一點。
伏黑杏子走到他身前,抬起手,輕輕地撫上了他的頭。
海膽一樣挺翹的頭發,手感卻十分柔軟,被她的手壓下去,變得軟塌塌的。
摸著摸著,伏黑杏子忽然伸出手,緩慢而輕柔地擁抱了他。
“惠,好久不見,對不起,我離開你那麼久,沒能保護你,甚至現在已經忘了你,你會怪我嗎?”
為什麼,要這麼說?
伏黑惠恍惚感受著這個擁抱。
很溫暖,就像是雲朵、風和棉花一起環繞住他,輕輕的。
他感覺好像有什麼被填滿。
那個過去十多年間從未發生過一絲一毫變動,他一直努力地刻意地忽視,仿佛就真的不曾存在的缺口。
此刻,被這樣陌生卻分外熟悉的氣息填滿了。
為什麼?
他們明明素未謀麵。
他怔在那裡,忘記了反應。
擁抱他的人說了什麼,聲音越過漫長的時光迷霧,帶著溫柔卻又如山海一般沉重深邃的愛意落到他的耳中。
“惠,不要怪媽媽。”
原來……是媽媽。
伏黑惠伸出手,緩緩回抱住她。/,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