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個可悲的懦夫,毫無理想與目標,但他願意成為完成陣小姐目標的踏腳石,哪怕愚鈍如他並不清楚她最終的目的,但隻是眼前已經被告知的目標,他會竭力去完成的。
胸腔裡燃燒的熾熱讓特裡諾感到格外怪異,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是個熱血的人,明明一開始隻是想要報答對方的支持和尊重,可慢慢的這份感情在對方的強大與保護下變得愈發熾烈。
明明說好隻是收人錢財□□的交易,可這份交易卻並非冰冷的。
想要為她做點什麼,想讓她也感受這份被守護被支持的安定,想要回饋溫柔以溫柔,成為她那樣強大的人,不是指實力,而是內心。
於是特裡諾再也沒有在充滿恐懼的黑夜裡獨自顫抖過,不,應該說即便依舊顫抖著,他也已經擁有了名為勇氣的存在,不再躊躅不前,還停留在最
後的血親死去被丟下的那一天。
變得自大了啊我——特裡諾心裡感慨著自己的不自量力,明明是個麵臨危險還是會被嚇得忍不住哭出來的笨蛋。
“我果然還是不夠合格啊,謎語人都能在我的監管下布置下這些,真是讓我在陣小姐麵前還是沒有半點長進的蠢樣。”
謎語人現在在特裡諾心裡的仇恨值和小醜在亞倫心裡一樣。
特裡諾轉過身,忽然想起自己還沒有告訴自家保鏢小姐謎語人留下的謎語在哪。
特裡諾:嗯……這……應該沒有問題吧?
找到謎語人的謎題沒有問題,畢竟那麼大個熒光綠,怎麼會看不見。
我不是個腦力派,麵對眼前的謎語,我連念出來的想法都沒有,不過我沒有辦法,但我想自己身邊兩位文藝青年應該會有些頭緒。
“破解謎語,追尋線索,找到答案——然後解決它。”傑森喃喃著,笑了出來,“真是刺激又熟悉的感覺。”
“我們為什麼要順著謎語人的想法?”韶年織直言道,“我並不認為我們適合當偵探或是挑戰者。”
傑森一愣,不那樣如何循著線索找到謎語人設置的危險呢?
“的確,那是偵探的活。”我讚同點頭。
兩個不走尋常路的家夥天然認為他們走不來偵探的路子,有時候那些反派的手段十分惡心。
假設有一個無比複雜危險的迷宮,終點就你的旁邊,僅僅隔著一麵牆,他們卻要讓你長途跋涉、解決一個又一個麻煩,還要動腦子去想接下來該怎麼走才對。
但傑森意識到他眼前的這兩位可不樂意這麼聽話,他們更願意直接俯瞰迷宮,然後直接打爛那麵牆,大搖大擺走過去,亦或是直接逮住設計迷宮的人一頓揍,不說終點在哪就直接上手段。
正所謂惡人要有惡人磨,有些手段的確是隻對好人才有效。
傑森意識到這兩人想要做什麼了——
掀桌子。
“所以你們打算怎麼做?”傑森麵無表情,三張麵無表情的臉就這樣大眼看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演唱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恐怕時間十分的緊缺,如果不能立刻采取行動的話,謎語人就能看到他精心設計的戲劇了。”
[我的奧特念力雖然做不到能把怪獸造成的海嘯全數推回,能量也不算充足,但把整個哥譚快速搜查一遍還是可以的,不過現在隻需要著重演唱會的會場那就更簡單了。]
‘夢比優斯’的聲音傳入我的腦海裡,他頗為自信的語氣一軟,[交給我就好,姐姐。]
[我要怎麼做?]我在心裡問道。
[把戴著夢比優斯護腕的那邊手貼在任何一處就可以了。]
既然有能力跳出框架直接解決問題,那就沒有必要和製造問題的人玩正義遊戲了。
傑森感覺自己的家人給他一種奇妙的新鮮感,他看著銀發女人抬起左手貼在了一旁的牆麵上,金紅色的火焰形護腕浮現,紅色的圓形水晶之中散發出溫暖卻讓他感覺未知恐懼的光輝。
[找到了哦!]
隨著‘夢比優斯’輕快活潑的少年音,一張3D俯瞰圖從水晶之中投射而出,他們所在的位置標了三個重疊在一起的小箭頭,炸彈則是使用了爆炸危險物的標誌作為標記點,十分的易懂。
舞台下方就被十分豪氣的布置了足足八個炸彈,不知道謎語人是不是知道‘八個蛋’的諧音梗,觀眾席反而沒有一個炸彈,似乎是想要看到喜愛偶像的人們看見他們所愛的偶像被炸得粉身碎骨的。
不管是哪裡的罪犯似乎都對炸彈情有獨鐘,大概是因為它的威力和取得方式對他們而言都十分滿意吧。
“我去舞台,阿織負責員工區。”我看向表情緊張的傑森,他雙拳無意識的緊握著,死死盯著我,就仿佛是在說‘如果拋下我的話絕對不會輕易原諒你!’一樣。
“傑森會拆彈嗎?”我問。
“沒問題!我琢磨自己沒問題!”傑森字字鏗鏘有力,眼神堅定。
“是我們家風格的回答。”韶年織點點頭,然後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三套拆彈工具,將其中一套遞給傑森。
“好,那麼舞台外圈建築承重柱上的炸彈就交給你了。”我也點點頭,從韶年織手裡接過一套拆彈工具,“地圖已經傳輸進你們的手機裡了,分開行動。”
拆完炸彈就去揍謎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