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波洛咖啡廳就在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毛利蘭回答道。
白澤陣了然地點點頭,“麻煩你們帶路了。”
毛利蘭羞澀地笑了笑,“那個,我還要去接家裡的孩子……”
“可以。”白澤陣並無不耐,“我現在很閒。”
鈴木園子笑了,可不嘛,白澤陣是大寶石‘紅玫瑰’的保鏢,可不是除了展覽那天外基本都是閒置的狀態嗎?
鈴木園子並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伯父已經把寶石塞進了人家衣服口袋裡,讓人隨身攜帶著保護。
毛利蘭能感覺到白澤陣並非客氣的虛言,是真的不在意,便放心下來,三人一起去帝丹小學接人。
“蘭姐姐!”少年偵探團等人瞧見毛利蘭眼睛一亮,趕忙都跑上前去。
灰原哀和江戶川柯南很是無奈地跟著活力滿滿的真小孩們身後,當毛利蘭一行人完整地映入他們眼中後,二人不約而同地睜大了眼,內心震動。
銀發女人仿佛是察覺到了他們的視線,幽幽抬起眼皮子看來,那一眼透徹如冰刀,似乎眨眼間就把他們扒皮剜骨剖了個乾淨。
——琴酒?!
不對,琴酒不是女性,以琴酒的性子也不會把自己偽裝成女性,如果琴酒早就循著線索發現他們也懶得以這樣的方式通過毛利蘭來找他們,直接一人一槍子的解決掉了。
但是這個銀發女人和琴酒實在過於相似,對方傳來的壓迫感與琴酒相比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個女人一定和琴酒有某種關係!
灰原哀下意識躲閃開視線,低下頭往江戶川柯南背後躲了躲。
“小鬼!還不快來打招呼!”鈴木園子見江戶川柯南還在原地傻愣著,趕緊招呼道,“這是我伯父請的保鏢,你叫她陣姐姐就行。”
鈴木園子也不想為難還在上小學的孩子喊人家中文名字,畢竟漢語的確是一門相當高難的語言,而白澤陣顯然並不介意他們用日語的‘陣’發音來稱呼她,她也就讓小孩這麼叫人了。
陣?!GIN?!
這個名字簡直如晴天霹靂一般落在江戶川柯南頭上。
灰原哀都忍不住顫了顫,她對琴酒實在是有PTSD,既憎惡又恐懼。
“陣姐姐好!”
“陣姐姐你好漂亮啊!”
“陣姐姐你好帥!”
少年偵探團的真小孩們就仿佛是嘴上抹了蜜一樣親熱地喊著人,孩子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即便不懂,他們也能感覺自己應該和眼前的銀發女性好好相處。
“哦……”江戶川柯南怎麼都喊不出一聲‘陣姐姐’,哪怕被鈴木園子吐槽不禮貌也已經不在乎了。
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灰原哀謹慎地站在江戶川柯南背後再去看了一眼銀發女人,那人低垂著眉眼,眼神無比平和地看著孩子們,淡漠地臉上不見半點不耐。
——這是琴酒絕對不會有神情。
銀發女人再次看向她,似乎是她的打量太過明顯,女人禮貌性地向她點點頭。
不對。
酒廠雷達遲遲未有反應,灰原哀不由得怔愣一下,下意識的也向對方點點頭致意。
不對勁。
站在陽光下的女人沒有半點的煞氣和違和,被明媚的光輝籠罩眷顧著,仿佛理應如此,那雙眼是沉溺在黑暗的人裡絕對不會有的恬靜與乾淨。
這是能夠演出來偽裝出來的嗎?
這個女人即便真的與琴酒有關係,也絕非一丘之貉。
灰原哀在內心裡這樣按此推敲著,雖然她對琴酒的PTSD真的是十分嚴重,但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與琴酒長相如此相似的女人能夠讓她感到安心——這已經很說明問題所在了。
那人走上前,溫暖的手心輕輕放在她頭上揉了揉,“彆怕,要一起去波洛咖啡廳嗎?”
姐姐……?
明明是那樣冷清的嗓音,卻讓灰原哀仿佛聽到了宮野明美的溫柔聲音與之重疊。
這一刻,灰原哀再看向多疑的大偵探仍舊是那副膽戰心驚的樣子,心情變得有幾分複雜,因為同樣被摸了頭的大偵探整個人都僵硬無比,這讓她此刻不知道該怎麼對這個人開口說出自己的感受。
算了,現在說也不適合。
灰原哀默默目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