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嗯。嗯???? 大夫:cp大旗我來扛……(1 / 2)

紅酥手 且墨 4912 字 9個月前

他執意要耍無賴,誰也拿他沒辦法。曾經籠絡餘府上下,一朝失策仍是被餘母挑出毛病,險些被迫和離,而今索性放開手腳,隻要餘嫻的心一直在他身上,他就還有時間揭開玉匣塵封的真相。心口的疼癢翻上喉頭,他微微握拳,這磨了二十餘年的舊傷,唯有玉匣之謎得見天日,可作良藥。

“蕭蔚,你不舒服嗎?”回過神,餘嫻就站在他身前,用一雙澄淨的眼眸望著他,他毫無察覺。就像齷齪的心思被坦蕩輕柔撫住,蕭蔚一時有些慌亂,往後退了一步,巧合的是,正避開了她伸出來要探他額間的手。

他躲開了?他竟然躲開了?餘嫻一怔,她是想到那方紅鯉錢袋和錦帕,才放下矜持,想主動與他親近幾分,他竟如此靈敏地躲開了?瞧他訝然的神情,怕是連自己都始料不及,難道是出於本能?

她的自尊心嚴重受挫,立刻將伸出來的手翻轉來、翻轉去,比劃到眼前,又拉遠,假意看指甲,“哎呀,我說這雙手怎麼瞧著少了什麼,原是許久不曾染蔻丹了,正好過幾日要去國公府祝壽,得體麵一些,你瞧瞧我這手,染個什麼顏色好?”

她說著,側頰已羞窘成紅色,仍故作鎮定,還把那手放在另一手的掌心,翻來覆去地捉摸。

蕭蔚是個神人,狀態調整得很快,察覺到方才險些暴露,立馬補救。隻看他往前一步,將餘嫻白淨的手牽起,打量片刻後,緩緩道,“娘子的指尖瑩潤透紅,蔻丹自成,無須塗染。”

他那雙真正瑩潤的紅酥手將她一牽,嘴上的三分撩撥都多餘了。餘嫻一貫應付不來,迅速收回手,談起要事,“我看二哥的臉色還不大好,與我同在鳴翠樓飲茶的那位姑娘說,囚車遊街繞不回來,我確實也沒再瞧見,不知二哥後來醒過沒,遊街時一路顛簸,又恐他身上傷口裂開。”

蕭蔚安慰她,“方才回來時不是吩咐小廝再去餘府問了嗎?嶽父那裡一等傷藥多如牛毛,那般傷勢都能保住性命,路途顛簸左右也隻是再受些皮肉之苦。比起這些,他往後要如何自立,你好像不是很擔心。”

餘嫻淡然道,“二哥雖對我很好,但我也曉得他和大哥都是個孬的,逞凶鬥狠、仗勢欺人,與院裡的丫鬟不清不楚,如今還沾上了賭,他就算不落殘疾,也無法自立,落下殘疾,沒法再去禍害他人,也再做不出禍害餘府的事,作為妹妹,我希望他得到應有的懲罰後皮肉之苦能少則少,作為爹娘的女兒,我卻能坦然接受他是這樣的結果。”

她說完,抬眸看向蕭蔚,蕭蔚慌張地錯開落在她臉上的視線,握拳抵唇輕咳一聲。

提到鳴翠樓那位姑娘,餘嫻又多聊了幾句,“她甚是美麗,不知是哪家的官小姐,談吐爽朗,姿態灑脫,好結交,我這樣沉默寡言的人,她也能談開,還邀我去她府上玩。”

蕭蔚眉心微沉,“她便是祁國公的掌上明珠,梁紹清。”

“祁國公之女?是昨日我們猜測在背後窺伺玉匣,施計讓巡城司將阿兄抓去的人?”餘嫻擰眉,無法相信,“可她不像陰險之輩……”

蕭蔚解釋道,“接續紹,朗風清,她的名字是去世的老祁國公為她取的,希望她接續祖輩明月之朗,惠風之清。然而此女性情張揚頑劣,隨心所欲,最喜害人作樂,或許不該稱其為陰險,該稱其惡劣。”

餘嫻又糊塗了,“你不是說端朝太平時,老祁國公便去世了嗎?怎的給她取了名?她多少歲?”

蕭蔚思考了下,“約莫有二十五了。祁國公似乎不打算讓她出嫁,她也沒尋著稱心的郎君,前些時候還尋人貼了告示,說此生要賴在祁國公府吃喝玩樂,花光她爹的錢,躺平她爹的地,等她爹死了,把骨灰和泥,塑成像,開門迎接各路英雄去她府上拜財神。”

“啊?”餘嫻沒見過這樣的女子,“她和她爹有仇嗎?這樣毫不避諱生死,與詛咒何異?祁國公怎的也不管束她?”

蕭蔚搖頭,“祁國公性情溫順,怕是訓不過。而且,鄞江都說祁國公把她當個寶,什麼都依著,怕是隻會覺得是少女活潑,愛好捉弄罷了,以祁國公的地位,並不放心上。”

愛好捉弄?餘嫻想起清晨她請自己喝的那杯沁心飲,頓時有些難受,也不知她有沒有在那杯茶裡放些不乾淨的東西找她樂子,這麼想著有點慌神,伸手捂住了小腹。

“怎麼了?”蕭蔚盯著她的手。

餘嫻將早晨梁紹清請她喝茶的事說了,蕭蔚問她可有不適。

“沒有什麼感覺。”餘嫻搖頭,“她捉弄阿兄是為了探玉匣,但她見我時並不認識我,想來也不會以捉弄生人為樂吧?應是我多心了。”

蕭蔚默了片刻,對她說道,“沒有定數的人,唯一的定數,就是沒有定數。還是尋大夫來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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