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國公笑著打圓場,“足要二十名小廝才能穩穩當當抬著走的珍寶,我可不敢在此時拿出來,若是哪個皮貨絆了一跤,不慎摔壞了,不僅掃了大家的興,還愧對餘府和蕭給事的一片心意啊。”
都知道他圓滑,誰也沒打算一兩句就能引得他鬆口,便又有人勸道,“您若是不放心,加派人手便是,我等都願為國公爺效勞,大飽眼福!”
祁國公撚著胡須哈哈大笑,“老夫可不敢勞煩朝中肱骨啊。”實際上,蕭蔚的壽禮箱子一抬入內院,他就命人去開了,確實是一方從未見過的玉匣,雕鬆齡鶴壽圖,鑲八珍嵌八寶,流光溢彩,但匣鎖處有機關,並不能直接打開窺見內景。他吩咐了幾名心腹匠人在內院秘處研解機關,自己才姍姍來遲。
如今並無心腹來報,想必還未解開,如此神秘,仿佛映照著“玉匣一開,如入詭境”的傳言。饒是知道不可儘信,又怎能克製住一窺內景的激動。
“哎!豈有勞煩之說!難道國公爺是怕我們踏臟了您的院子?”幾人還待要哄幾句,已作勢站起。
幾人鬨得厲害,祁國公又一貫不下重話,眼看收不住勢,梁紹清忽然隔著屏風說了句,“我見玉匣精致,已讓阿爹贈我了。如今在我的閨房中擺著呢。難道諸位要去我的閨房,抬我的私物?”
眾人一愣,又坐下了:“這酒啊,真是好喝!”全當無事發生。
宴席落幕,眾人仍未有退意,各懷心思等著,唯有蕭蔚攜著餘嫻,要儘快遠離這是非之地。否則等會玉匣機關解開了,惹得祁國公大怒,他們陷入囹圄,想走也走不掉了。餘嫻也知這個道理,此時不是跟蕭蔚置氣的時候,乖順地跟著走了。
誰知剛踏出府門,待要上馬車,身後梁紹清追了出來,大聲嚷嚷,“小娘子?”
餘嫻的心提起,以為這麼快玉匣就開了,國公府要留人。轉過身,卻聽他遙遙問,“我院裡的麵首你可講過要帶幾個回去?”
餘嫻大驚失色,“我沒講過!”她慌忙看向蕭蔚,後者正微虛著眸子凝視梁紹清,但她瞧不見正麵,還以為他在同梁紹清神交作彆。
而那頭,梁紹清見蕭蔚看著自己,笑得愈發得意,“哎呀,蕭大人,你贈的禮彆有深意,我甚是喜愛,下次,我也會還你一禮的。”她說得曖昧不清,引人遐思。
蕭蔚漠然移開視線,一沉吟,看向餘嫻,心道她可莫要誤解才好,誰知後者正看向梁紹清的方向,那方向有什麼?一群紅袖招搖的美男,與她依依惜彆。
實則餘嫻隻看了看明豔照人的梁紹清,猜測她說的禮是不是玉匣壽禮,又欲抬頭打量蕭蔚的神色。
兩相對視,彼此眼神中都是懷疑,又恐心思暴露,同時錯了眼神。
雙轅滾走,兩人比肩而坐,俱是沉默無言。
蕭蔚疑惑,怎麼,她方才是真想當著他的麵帶幾名麵首回去,與他對視時心虛了,才慌忙調開視線的?
餘嫻亦不解,他方才是不知如何解釋同梁紹清宴前笑談贈禮,與她相覷時嫌解釋麻煩,才毫不在意地彆過眼睛的?
罪魁禍首梁紹清卻已回到院中,一邊抿著葡萄哼小曲兒,一邊學翩躚起舞的美男們翻翹柔指:今日的風,真是愜意啊。
作者有話要說: 狐狸:回去再跟(把)她解(撩)釋(服)。
阿鯉:不信(多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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