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不許碰她 不準做她的麵首。(2 / 2)

紅酥手 且墨 9937 字 11個月前

餘宏光淡笑,“如此甚好。”

“但是,”梁紹清話鋒一轉,彆有深意地看向蕭蔚,笑得嫵媚,“蕭大人幫小女子逮住了賊人,查到了珍寶線索,小女子要如何感謝您呢,嗯?”

蕭蔚漠然挪開視線,“不必客氣。”

“誒?怎能不客氣呢?”梁忠開了口,作糾結狀,片刻後豁然,“這樣吧,蕭給事且在蕭宅候著,老夫替小女送你一份大禮。”

蕭蔚作誠惶誠恐狀一句“不必”還未出口,梁忠已帶著梁紹清轉頭離開。他預感不是太好,緊跟著和餘宏光作彆,匆匆趕回蕭宅。

約莫過了一個多時辰,梁忠果然帶著梁紹清上門,送來一禮。

梁紹清笑得比尋常都妖豔,妖豔中裹挾著幾分缺德,“蕭大人是陛下跟前的紅人,又是餘尚書的乘龍快婿,誰人不知小娘子嫁與你時帶著能堵得長街水泄不通的嫁妝?您和小娘子都不是缺金短銀的人,送什麼俗物都顯得不夠重,小女誠摯感謝,思來想去,還是唯有這個,能讓你和小娘子都合意。”

她的身子一側,露出身後的“禮”來。

“屬下闌珊見過大人。”一長身挺拔、麵若桃花的男子拱手施禮,“闌珊自小學武,可作夫人的貼身護衛,亦可作夫人的暖帳麵首。唯夫人之命是從。那日祁國府壽宴,屬下已與夫人見過麵了,大人請放心,夫人對在下很滿意。倘若大人之後公務繁忙,無法陪伴夫人左右,便可交由屬下相伴,但若是大人得空,屬下也絕不會僭越打擾。”

蕭蔚麵色如常,隻是緊盯著麵前的絕色男子看了半晌,對梁紹清道,“梁小姐,你在挑撥在下和夫人的感情?”

梁紹清笑顏如花,“這可不隻是小女子的主意,這也是父親的主意。你不收,就是不把我父親放在眼裡。如今鄞江城風俗開放,養麵首作護衛的大有人在,這就和男人明麵上找奉茶侍女,實際三妻四妾沒什麼兩樣嘛,誰也彆說誰。但小女子知道你潔身自好,又被餘府緊盯著,是萬萬不敢有異心的,這才想著送夫人麵首,她高興,你也會開心的。你們都開心,自然會相處得更加和睦,怎麼會是挑撥?”

不把端朝第一國公放在眼裡的帽子扣下來,確實不能不收,更何況這兩人是衝著還敬方才搜查餘府被阻之仇而來,若不讓他們稱心,撫平這疙瘩,鬨得不歡快了,欠的債是要從彆的地方還的。

須臾,蕭蔚拱手,但要作謝時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反道,“在下並不能為夫人作主,國公爺和梁小姐可待夫人歸來,親自問她可願收下此禮。二位的好意,在下先謝過了。”

梁紹清又笑,“帶都帶來了,那麼多人瞧著,豈有再收回的說法?小女子也說過了,這麵首不僅是麵首,還是一武功高強的護衛,若夫人不願寵愛他,他自會成為你們蕭宅中最得力的守護,如今明槍暗箭都朝著餘、蕭兩家亂來,父親真是怕你出事,才選了這麼個人。這可是父親對你的一片關心,蕭大人不要再推辭了。”

這個理由著實無法再反駁。饒是蕭蔚知道,這不僅是梁紹清為了離間他和餘嫻,更是梁忠為了在蕭宅安插眼線,也隻能收下,“如此解釋的話,在下謝過了。”

拆人姻緣的感覺果然很好,梁紹清這心裡,終於舒服了。他迫不及待想看戲,期待著小娘子早點回來。

“闌珊,你可要好好伺候夫人,若在夫人跟前受寵了,以後蕭大人自會養你一輩子,專在他公務時負責討夫人的歡心。”梁紹清走前還補一刀,“為蕭大人分憂,是你應做的事,知道嗎?”

“是,闌珊記住了。”他拱手再敬。

梁紹清終於走了,梁忠在馬車裡一直未下來過,馬車起步行進,他才撩起簾子朝他示意了番,臉上掛著笑,一字未言,蕭蔚卻知道,他在向自己示威,他要玉匣。

轉過頭,闌珊高興地朝他一笑,抱拳施禮,“大人,屬下可是住夫人院中的耳房,以便之後貼身保護,隨叫隨到?”蕭蔚麵無表情,視線不動聲色地從他臉上滑過,走進宅院,沒搭理他。

闌珊自顧自跟上去,還不知蕭蔚那一眼已將他的容貌細細打量過了:和梁紹清相似的美麗,明豔張揚,眉細,卻濃如墨筆畫,瞳燦如燁,羽睫深深,將一雙鷹招子襯得深邃,鼻梁挺拔得像山脈,嘴唇紅豔,笑起來同樣能露出潔白的兩排牙齒,和梁紹清一樣招人厭,棱角更為硬朗,但笑起來時兩頰的紅暈似桃花盛開,平添柔順之感。是有幾分姿色。

“夫人的院子便是我的院子,我與她並不分房。”蕭蔚站定,轉頭睨著他,“同理,夫人的床榻便是我的床榻,我有潔癖,你不許進我的臥房,更不能碰那張床榻。”

闌珊笑得憨厚,“好,若是夫人寵幸屬下,屬下一定令尋一室。”

蕭蔚冷漠道,“她睡不慣彆的床。”

闌珊思忖片刻,抱拳敬道,“那屬下這就照著臥房的床榻,上街去買一張一模一樣的來。”

蕭蔚乜著他,“她睡覺時,是要哄著的,並非床榻之故。”

闌珊倒吸一口氣,“那大人將哄睡之法教給屬下,屬下好為您分憂。”

蕭蔚挑眉,“你很自信,她會寵幸你?”

闌珊想了想,“不自信。但小姐說了,夫人好美色,屬下總要不遺餘力地試試。”

蕭蔚掉頭就走,淡然道,“無須你分憂,當好你的護衛即可。”

闌珊亦挑了挑眉,繼續跟著,“大人,您是不是怕夫人獨寵屬下,擔心夫人移情?”

蕭蔚心道這小子是個愣頭青,知道什麼,他是為了玉匣,若失去了餘嫻的心,怎麼讓她敞開心扉將所有消息告訴他。更何況,這愣頭青是梁忠為了玉匣安插在他身邊的人,若是和餘嫻拉近了關係,得到玉匣的線索捷足先登,那一切就功虧一簣。

“大人放心,屬下隻會在大人公務繁忙,無法陪伴夫人時出現,隻要夫人喜歡屬下的侍奉,屬下就心滿意足了,不會奢求夫人的真心。”闌珊又謹慎地低聲說道,“就算有幸得到夫人垂青,也隻會讓夫人舒服,絕不會讓她懷有……”

“你想得美。”蕭蔚腳步猛地一頓,轉過頭盯住他,沉眸厲色,“收起你的齷齪心思,不許碰她。”

闌珊擺手,上道地回,“放心吧大人,屬下絕不會碰夫人,隻會等夫人碰屬下。給予您二人充分的尊重。”

這人故意聽不懂人話這點,不用想也知道是梁紹清教的。蕭蔚看著他,怎麼看怎麼膈應,心道或許是因為他和梁紹清長相相似的緣故,才會讓自己的厭惡之心作祟。他壓著這股異樣,片刻後消解了去。

誰知闌珊又貌似天真地補了一句,“大人若是嫌屬下煩,除了將屬下發賣以外,自可隨意處罰屬下,畢竟您是主子,屬下隻是麵首。”

蕭蔚抿緊唇忍了忍,沒忍住,“你是護衛,不是麵首。不準做她的麵首。”

闌珊笑嗬嗬道,“總之都是奴才,大人不必寬慰屬下,其實屬下寧願做夫人的麵首,夫人是鄞江城有名的美人,能夠得到夫人的一眼青睞,簡直三生有幸。”

蕭蔚聽不下去了。誰寬慰他了?這話的意思分明是為了不讓他擾亂自己的計劃,阻止他接近餘嫻,竊聽線索,提點他勤勤懇懇做個蕭宅護衛罷了。

闌珊還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對了,夫人什麼時候回來?既然是做麵首了,屆時需要屬下沐浴迎接嗎?”

蕭蔚跨著大步走,高聲喚了句,“管家。”大爺很快出現,他吩咐道,“給他尋間房。離我和阿鯉的臥房遠些。”

大爺打量了下闌珊,立刻領悟了深意,拱手回是。

闌珊也領會了,自言自語道,“也是,屆時夫人寵幸屬下時或許會有幾分激烈,離得遠些以免打擾到大人公務。不可擾家主正事,在當麵首的冊子裡有寫,屬下背得滾瓜爛熟。哦,方才大人所喚是夫人的小名?也不知以後夫人可願意施舍屬下喚一次……”

大爺笑出了聲,揣著雙手看樂子。蕭蔚神色淡然,指了指馬廄的方向,“給他安排點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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