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我心悅你 我,心悅你。(2 / 2)

紅酥手 且墨 6697 字 9個月前

最終爆竹落在紅鯉的胸鰭,將其壓住,魚兒翻轉撲騰,對它來說,胸鰭被壓住,很難維持平衡,於是有些窒息,一邊嬉戲一邊掙紮,不知過了多久,爆竹內的灰泄了出來,撲了魚兒一身。

灰上餘熱燙著魚兒,魚兒蒙了,這才有些害怕起來,掃尾遠離這從天而降的爆竹,但蓮壇就這麼大點地,再撲騰也無法離開,甚至被水簇著翻了個身,送來的爆竹打了幾下魚尾,它頓時便沉入水底,趴了下去。

察覺到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後,餘嫻突然哭了,給蕭蔚哭得極度興奮,待要行動時,餘嫻的哭變成了嚎啕,蕭蔚懵了,頓時收起薛晏的邪性,一把將餘嫻的上半身從腳踏撈起來,抓起一旁被自己撕碎的布料,給她擦眼淚和灰,“我……抱歉,我太過分了。”

“你荒唐!”餘嫻哭得梨花帶雨,捂著微微發疼的臀,“誰準你這麼肆無忌憚?”

實則蕭蔚早已因興奮而滿臉潮紅,但聽她這麼說,仍是感受到了自己耳梢和側頰在發燙,“夫人,屬下還沒開始肆無忌憚。”他以為餘嫻能有多瘋,原來隻能她發瘋,受不了對她發瘋的。思及此,他低笑了聲。

那樣的,竟然隻是個前戲嗎?餘嫻心有餘悸,抱著被子遮掩住,心中慶幸還未成好,“騙子,你笑什麼?”

驚訝於她的稱呼,蕭蔚一怔,唇角上揚,眸中溢出溫柔,“我笑你,不是說要讓我生不如死嗎?”他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痕跡,咬吮的甚多,抓撓的其次,也就她拿簪子刺在肩上的那道窟窿疼些,“就這?”

餘嫻極為窘迫,咬了咬下唇,囁嚅著蹦出一句,“你是個玩意兒,我願意如何便如何,今次放過你罷了。”

蕭蔚的模樣,看上去還挺喜歡這個新稱呼的,他麵不改色,湊近餘嫻,牽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下,“薛晏願意做夫人的玩意兒。”

餘嫻懷疑他是不是作為薛晏時,受刑太多,有戀虐癖了。她竟該死的也覺得有點興奮,彆過頭不敢看他,“你莫以為,這樣引誘我,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屬下不怕你咎。”蕭蔚神色淡定,“屬下隻怕你寵良人,不寵薛晏。”稍作一頓,他又道,“但看夫人初見屬下時的抗拒,私以為,夫人這半月,都是在戲耍那人,並未與他有過和屬下這般的親昵。”

餘嫻低下頭,“那隻是我與他的情趣,欲拒還迎。”

蕭蔚抬了抬下頜,“小榻邊的石墩,也是你們的情趣?可否讓屬下開開眼界?”

知道被他戳破了,餘嫻也不再反駁,“與你無關。”忽然想到什麼,餘嫻抬頭問:“他人又被你關起來了?”

“嗯。”蕭蔚坦坦然,“因為我心悅你,我不想讓他靠近你。”他的紅頰卻不似話語那般坦然鎮定。

餘嫻險些就要中他的美人計,還好想起來蕭蔚慣是連羞澀也能算得恰到好處的人,“我不信。你是怕我沉迷麵首,將玉匣的消息都告訴他,他稟了梁小姐,梁小姐便和你搶玉匣。”

“無礙,隻要你把我留在身邊,信不信都由你。”蕭蔚恢複往日神色,“你我各有立場,我幼時受刑不是假的,你父親剛正不阿也不像裝的,那便等玉匣揭曉,再與我辯。”

“你還是不信我,不信阿爹?”餘嫻揪緊被角,“既然不信,何談心悅?”

蕭蔚凝視著她,“心悅你,是薛晏不能自控的事,既生歡情,我選擇了不再逃避,珍惜你我相處的時光。但我不信,亦是薛晏不能忘卻的過去,若我為了與你終成眷屬,輕易就信了,釋懷根深蒂固的仇恨,我又如何麵對死去的父母?這樣的我,你看得上?我不信,但也不會在水落石出前報複,你不信我,卻也固執地要查個水落石出,本質上,你我是一樣的人,有自己的堅持,但會探尋真相,尊重真相。”

縱然他言辭懇切,字句如實,餘嫻也暗中提點自己莫要這麼快被遊說得再度淪陷,她沉默,微微抬眸瞥見蕭蔚從小幾拿來一盒藥膏。

抹出來些許在掌心後,蕭蔚將她攬過來,在她的驚呼中,把她拉到腿間,她一趴下,便嗅到了濃烈的他的氣味,臉上一紅,掙紮道:“不要……”

蕭蔚挑眉,猜到她想歪了,耳梢一紅,“這個,我倒是舍不得你做。”語畢,他將掌心的膏藥塗抹到她的腰間和臀上,“疼的話喊一聲。”

餘嫻正要乖巧點頭,反應過來自己才是主子,頓時蹙眉:“放肆!不用你幫我!”

“屬下不幫您,您讓春溪來看這樣的場景嗎?”蕭蔚麵無表情,繼續塗著藥,在她瞧不見的地方,他臉上也是羞紅一片。

還不知自己的臀到底成了什麼樣子,隻是想到方才的荒唐,餘嫻已經覺得在疼了,她猛地掙紮起來,被蕭蔚強壓住,“馬上就好。”

須臾,蕭蔚放開了她,“夫人,何時想要狎.玩屬下,再喚屬下來。總比看那良人搬一夜石墩子有趣吧?”

被戳穿了這半月的路數,餘嫻窘迫得立馬轉移焦點,“我疼得厲害,你是不是蓄意報複,下了重手?”

蕭蔚抿唇,思考一瞬後,交代道:“你說的話,讓屬下誤以為,你很樂意與屬下一道發瘋。所以第一次時屬下確實沒有分寸,落了重手,但見你呼痛後,天地良心,屬下都沒怎麼用力。是你太嫩了,確實留了些齒痕和巴掌印,但想來,要不了多久也能消去。”

他怎麼能這麼正經地說出這種狂言?餘嫻徹底羞惱了,朝他甩去枕頭,“你出去。”

蕭蔚接住了繡枕,有些赧然,放回她身旁,提起地上的衣裳穿好,蹲身在床畔,“屬下告退。”見餘嫻咬著唇看他,他並未退,多說了一次,“我,真的心悅你。”

餘嫻未動,拽緊被子,垂眸不看他。

“不是蕭蔚對餘嫻的算計,是薛晏對餘嫻的歡喜。”

言罷,他才起身轉頭,但走了兩步,又側眸低聲道:“若是需要屬下過來上藥,便讓春溪通傳一聲,屬下樂意效勞。”終於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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