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真相 就以他不舉,生不出孩子的名義和……(2 / 2)

紅酥手 且墨 6101 字 9個月前

蕭蔚何嘗不是一直猜測,餘宏光性情大改,會不會從頭到尾根本不是他?可任由他如何查,也查不出餘宏光有同胞。他也想到了花家那群技藝高超的人臉師,可彼時花家尚不出眾,人臉師更如古老傳言一般存在。難道天下真有兩個如此相像之人?像到能頂替身份,像到陛下也不追究身份的來龍去脈?平白讓一個替身接手官職嗎?

他想留在陛下身邊,無非就是想知道,陛下又在其中隱藏了什麼秘密,頻頻試探,他大概知道,自己需要拿出些東西,才能撬開陛下的口。他要接近敦羅王,無非是想知道,當年到底是誰當了叛徒,害死所有叔伯,他幫敦羅王奪回兵權,獻出所有誠意,成為親信就在咫尺。他也一直想找到救他的那個人,可惜梟山餘家死絕了,如今終於查清玉匣為何物,他想,也許救他的那個人,也在這裡了。

唯有餘宏光的秘密,為何性情大變?為何前後不一?為何官複原職?他始終找不到一丁點蛛絲馬跡。

等等…兩人幾乎同時想到良阿嬤方才講的故事,猛地對視一眼。關於那兩處細節……是良阿嬤刻意說出來給餘嫻聽的嗎?

尚未來得及互通,便聽見了隧道那方傳來沉重的腳步聲!誰?蕭蔚眼疾手快,一把抓起餘嫻就往棧橋的另一頭跑去,那邊也是一條隧道。

躲在暗處,蕭蔚將夜明珠藏回懷中,用厚氅遮住餘光,不讓其泄露絲毫。黑暗之中,餘嫻聽見蕭蔚的心跳聲,和著自己的,毫無間歇地捶鼓。因為兩人方才還在為玉匣內景震撼,為阿爹爭執,都尚未平息情緒就不得不躲在一處,才跳得這樣厲害。也許…他現在並不想碰自己,出於無奈才要抱著她躲藏。

她正胡思亂想著,蕭蔚的大掌撫住她的臉頰,將她的腦袋帶著往內側壓了壓。那頭隧道逐漸有光爬出,棧橋再度亮了起來。他們在暗,絕不能探出一點頭,哪怕是衣角,否則光一照過,就會暴露。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餘嫻捏緊了蕭蔚的衣襟,她有點緊張,這個時辰,誰還會來這裡?蕭蔚將下頜放在她的頭頂,溫暖自頭顱蔓延下來,她稍微安心了些。

“小桉,到了,醒醒吧。”

阿爹的聲音!餘嫻倒吸一口涼氣,被蕭蔚捂住嘴才沒出聲。

緊接著,他們聽見腳落下的聲音,方才阿爹的腳步沉,應該是背著娘親,落了兩個人的重量的緣故。此時又聽他開口,“喝這麼多還非要讓我記得叫醒你,我看你喝酒的架勢,都以為你今年不打算來這了。”

餘嫻將字句在心中過了一遍,原來阿爹阿娘每年都要來這裡,不論是否帶她來祭祖,他們半夜都會偷偷來此處。

阿娘的聲音還有些喝多酒後悶悶的綿長:“怎麼會,當然要年年來此祭奠,安撫亡魂,若少來一次,我怕明年就要死於非命了。畢竟當年你我殺人,都沒有償命嘛。”

你我?殺人沒有償命?餘嫻的呼吸都顫了起來。什麼意思?這裡的人當真是阿爹所殺?玉匣中的屍骨又與阿娘有何關係?

兩人靜默了會,隻聽得酒水橫灑地麵的聲音,以及跪拜磕頭的聲音。餘嫻忍不住想探頭,被蕭蔚按回懷裡。她的眼睛傳來蕭蔚的手指腹輕輕撫摸的感覺,像是在和她說:彆看。

不知過了多久,才又聽見那邊的對話。

“其實我死了也沒關係,我是怕阿鯉……”陳桉說著說著哽咽起來,“當初我就說彆讓阿鯉下嫁,你非說以蕭蔚的才能,前程似錦,不到一年就會有好事,讓我等著瞧。如今年也過了,宮中並無好事傳來。你怎麼說?小良那日還同我講他倆吵架冷戰,時時分房而居,可見阿鯉過得並不好!”

餘宏光拍著她的肩背安撫,“可我們在一起時,你也天天罵我、與我吵架,還踢我下床、趕我去書房,小夫妻打鬨挺正常的。而且你看今日,他倆不是挺好的嗎?”

“就是這種人前做好,背地裡對阿鯉不好,才更讓人揪心!”陳桉愈發哽咽,“本就為玉匣焦頭爛額了,怕護不住阿鯉,他還隻是個給事中,這麼小的官更護不住阿鯉!嗚嗚——”

餘宏光沒轍,順著道,“升官這件事,我也有些奇怪。但我當時絕對沒有騙你,一早陛下就問過我,蕭蔚在我手底做事時如何,蕭蔚最早提起想娶阿鯉時,我也叱他有病去治來著,但也偷偷去求問了陛下,陛下給了我幾番暗示,我是提前知道他會擢升,才答應這門親事,來勸你的。”

“我不管,要是我死於非命前,沒見到阿鯉身旁有個護得住她的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陳桉不哭了,她做了重大決定,“等年過完,送走了楚堂,蕭蔚若還未擢升,我想要阿鯉同他和離。”一頓,她不知想到什麼,咬牙切齒道,“就以他不舉、生不出孩子的名義!”

蕭蔚、餘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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