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孩子!
問題是現在工作日,怎麼就回家給孩子送作業?
你家孩子這個點不在學校在家裡?
雁南歸故意給人挖坑呢,偏生他還就順著跳了進去。
不能說這人撒謊概率百分百吧,但也有百分之九十九。
小青年剛才被李智信絆了一跤,再地上趴著胳膊肘疼得厲害,還不忘辯駁,“你彆胡說,我早婚早育不行啊。”
“行啊,你孩子幾歲,小學幾年級,你在給他做什麼作業。”
李智信接連幾個問題出去,砸的人七葷八素。
那小青年臉色都要青了,“你審賊呢?你是警察嗎?我憑什麼回答你。”
他掙紮著爬起來,“你們什麼人,想要做什麼?該不會是人販子團夥吧?”
金老板有點不太確定,其實李智信問的那些問題,他也回答不上來啊。
單憑這個,抓人不合適吧?
“這裡可有監控,你們最好不要做那些違法犯罪的事,不然小心警察請你們去喝茶!”提到警察,青年覺得自己腰杆子都直了。
警察。
金老板聽到這不免有些心慌,“大師,這到底咋回事啊。”
“誤會誤會,我看走眼了。”雁南歸笑眯眯地改口,“不好意思同誌,沒傷著吧?要不送你去醫院?”
她這態度變化太明顯,青年看在眼裡,覺得是剛才提到警察起了作用,“不用,下次再這麼胡說八道,我要你好看。”
說著衝進電梯裡麵,使勁兒摁關門鍵,生怕慢一步雁南歸衝進去似的。
電梯下行,金老板看得一頭霧水。
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怎麼回事?
倒是李智信反應過來,“警察來了?”
他不知道雁南歸為什麼放走人,但既然金口一開定然不存在什麼誤會,看走眼之類的情況。
應該是警察已經來了吧。
但大師她什麼時候報的警?
“沒有,剛聯係上還沒兩分鐘呢。”警察來不了這麼快,不過……
“下麵有人會攔住他的。”雁南歸走進電梯,“咱們再去樓上看看。”
金老板還是想不明白,“大廈的安保室就留下倆人值班,他們也不能亂抓人啊。”
排除保安的可能性,那誰會見義勇為呢?
李智信想著一路上來遇到的人,“難道是他?”
“不然呢?”
李智信恍然,“也是。”
“誰呀?”金老板覺得這倆人簡直謎語人,就不能考慮考慮他的感受嗎?
但他的感受似乎並不重要。
兩人沒再繼續說,沒人回答他的問題。
十七樓這邊沒有辦公的企業,或者說沒人,就剩下一些電腦之類的辦公設備。
各個辦公室部門的標牌上積著灰,有的斜楞著掛在那裡,看起來很破敗。
但這
一層給李智信一種很違和的感覺,難道鬼出在這裡?
“是一個食品公司,原來的老板去世後,她閨女繼承了家業,不過經營的不是很好,找的老公出軌不說,還把公司資產轉移了。這個女老板一不做二不休,下毒把她男人給毒死了,自己也進去了。”
食品公司倒是沒一下子垮掉,但後來老板毒殺丈夫的消息傳出去,被營銷號和媒體廣而告之後,誰還敢吃這家生產的東西?
老板沒了,名聲沒了,訂單沒了,緊接著公司也沒了。
“也是作鳥獸散,之前那個老板在的時候,每年他們公司年會都很熱鬨,後來閨女當家那可真是王小二過年呐。”金老板感慨萬千。
他雖然是個沒出息的,但也不至於把爹媽留給自己的產業給禍害了。
這麼說來,他還算不錯。
李智信好奇,“十七樓就這麼放在這,沒再往外租?”
提到這事金老板就煩得很,“怎麼沒往外租?可誰家做買賣不圖個吉利?人一聽說這邊老板毒死了人把公司作沒了,都不樂意。”
“你說這明明是我的房子,我要降租金其他公司不樂意,跟我鬨他們也要降。”
這事把金老板折騰的夠嗆,這不十七樓都空著大半年了。
“你降租金其他公司怎麼知道的?簽個保密協議不就完事了?”李智信覺得這好像不太對勁的樣子,“你還跟人四處嚷嚷?”
“沒有啊,我嚷嚷這個乾什麼?”金老板正嘟囔著,忽然間看到雁南歸推開總經理辦公室的門,他壓根都沒來得及阻攔。
雁南歸看著那真皮座椅,手指戳著轉了個圈,“這公司的員工走之前不把東西搬走?”
這椅子,不便宜吧?
“估計是覺得晦氣。”金老板也不知道,畢竟毒殺案發生的時候,他人在歐洲看球賽呢,壓根不知道國內啥情況。
“不過大師,您還是出來吧,這裡死了人不吉利,我打聽了下聽他們說,之前就覺得十七樓鬨鬼,您說該不會是那鬼在抓替身,就把田老板給抓走了吧?”
雁南歸指了指真皮座椅,“這鬼還挺愛乾淨的,經常給人打掃衛生。”
這話讓李智信明白了這十七樓的違和之處。
死了人是晦氣不假。
可國內熱鬨點的地方,哪個下麵不是堆著屍骨?
怎麼可能不把這裡的東西搬空呢?
還有,這裡大半年沒人用了,怎麼那幾台電腦上並沒有積灰。
還有這辦公室,分明是有人常來的樣子。
“沒聽說這事啊。我看了監控,十七樓這邊……”
雁南歸打斷他的話,“監控壞了的。”
“不可能!”金老板第一次這麼大聲的反駁雁南歸,“我在監控室裡看到了,就是十七樓啊,沒……不會是監控室在鬨鬼吧?”
他有點慌,抓住那鋼化玻璃門才讓自己沒跌坐在地上過於狼狽。
“是啊,你這大廈裡的鬼還
挺多。”雁南歸拉開最下麵的抽屜,看到了那吸引著她過來的存在。
一個人偶娃娃,可這人偶娃娃很奇怪。
李智信第一眼看到隻覺得頭皮發麻,“這是仿照人做的吧?”
縮小比例按照人的模樣做了個娃娃。
但又有一些不同,比如那眼睛黑漆漆的沒有半點白。
看上去瘮得慌。
“嗯。”雁南歸把娃娃反過來,看到了背後貼著的小紙條,那上麵寫著生辰八字和一個名字。
“田薇?”
“田薇是田老板的名字啊,這是有人在紮她小人嗎?”金老板嚇得躲在李智信身後。
他慫,不敢看,可又架不住好奇心。
一眼看去正好雁南歸翻過來,露出娃娃的正臉。
“啊啊啊,這就是田老板啊。”
李智信到底是經曆過事的,看到這忍不住埋汰了句,“就是個娃娃,你怕什麼?”
不過這位田老板毒殺親夫,難道是因為被人紮了小人的緣故?
雁南歸找了個紙殼子把娃娃收起來,“我回去再研究下。”
這娃娃好像被人下了點東西,而且,娃娃穿的絲綢長裙上彆著一朵精致的乾花。
這讓雁南歸想起了自己此番來金陵的目的。
她還沒去給衛新姚送信,也沒去找錢家人。
剛把娃娃裝好,雁南歸忽然間想起來什麼,“我能帶走吧?”
她超級有禮貌的。
金老板連連答應,“當然當然。”反正這些東西也沒人要。
雁南歸笑容燦爛,“謝謝。”
說著把裝著娃娃的紙殼子交給李智信。
李智信倒是無所謂,單臂夾著就往外去。
金老板見狀大為佩服,不愧是大師和李道長,半點不把這邪物放在心上。
有這兩位保駕護航,自己有什麼好怕的?
無所畏懼,好奇心就起來了,“大師,田老板當初給她男人下毒,該不會彆有內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