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信對夜裡發生的事後怕不已。
“真的有妖精啊?”
他原本還以為是做夢,但一大早吃了一嘴的灰——
那護身符沒了蹤影。
怎麼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嗯。”雁南歸遞了個新的護身符給他,“昨晚你沒遇到什麼人吧。”
李智信出去看電影,回來的時候去大排檔買了些烤串。
“出門在外肯定會遇見人啊。”但他絕對沒跟人搭訕。
雁南歸想了想,“估摸著是被那頭狐狸盯上了,沒事你戴著這個它近不了你的身,另外你下次選個彆的毛絨玩具。”
大老爺們抱著個粉色的狐狸,不合適吧?
李智信決定往後啥也不抱,“抱著狐狸就招惹來了狐狸,那我抱著鱷魚豈不是要被它吞掉?”
算了,他還是啥都彆抱了。
“那你不會抱一頭豬或者羊嘛。”雁南歸很友善的提建議,“這樣咱們可以無成本吃烤全羊、烤乳豬。”
“我請你還不成嗎?”李智信都快哭了,他的膽也是膽啊。
不能被這麼刺激。
不過狐狸成精這件事讓李智信的世界觀被重塑。
但雁南歸知道的也並不比他多。
“等等看吧,官方機構的人,或許能給我們一些答案。”
李智信想起昨晚直播後發生的事,“如果守常真人真的不清白,那他現在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們知道他的事?”
雁南歸的回答還是老一套,“不知道。”
好吧。
這種事情說白了也隻是猜測,除非有確鑿的證據。
不然的確沒定論。
何況那守常真人又是同行,雁南歸都不能給他看相。
那豈不是這人就算站到麵前也沒辦法?
想到這李智信十分頭疼,“這水實在是太深了。”
雁南歸倒是沒那麼多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沒路咱就再找其他路,沒必要這麼憂心忡忡。”
“最差也不過是死,人死身滅,到那時候世間種種也就跟咱們沒關係了。”
道理李智信自然明白,他也是想過死的人。
但現在還是覺得活著更好。
難得早起的雁南歸回去睡回籠覺,李智信去抄《道德經》給自己提膽色。
電話響起時,他整個人都哆嗦了下。
陌生號碼。
李智信跟雁南歸不同,後者看到陌生號碼壓根不管。
而作為交際達人的李智信不會錯過任何一通電話,生怕跟小錢錢失之交臂。
打電話過來的並非官方機構,而是梁常林。
“李道長是我,老梁。”梁常林用他兒子的手機打的電話,畢竟自己的手機剛才摔壞了,開不了機。
“您跟大師能不能再過來一趟,來咱們這做個法事?”
“
咋了?”李智信覺得自己似乎聞到了血腥味,“你們小區不是改了名字嗎?又發生什麼意外了?”
“改了改了,但我想這個估摸著跟大師沒關係,這不是之前改名字的時候小區業主都出錢嘛,那個老賈他不肯出,就他一個釘子戶我說破嘴皮子都沒用,這不最後就我先幫他墊付了。”
梁常林尋思著,老賈出事肯定是因為沒出這筆錢的緣故。
欠卦師的錢會倒黴嘛。
李智信沒想到昨天還好好的賈老板,今天一大早竟然就這麼出事了。
他連忙去跟雁南歸說,“不過官方機構那邊……”
人還沒過來,如果去裕隆苑的話,可能會錯過。
“給人改了名字得包售後嘛,再說你不還打算讓梁老板跟你去山上看道觀怎麼修?”
雁南歸說的特彆義正辭嚴,成功說服了李智信。
兩人過去時,裕隆苑這邊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出了凶殺案,警察封鎖了現場。
雁南歸自然沒有被封鎖在外麵。
她是跟方銘一塊進去的。
方銘今天好不容易休假,看到群裡的消息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看到受害者的名字。
“怎麼回事?”
現場警察彙報情況,“今天上午八點左右,死者妻子的前男友來到死者家中,與死者發生爭執,爭執過程中犯罪嫌疑人用桌上的水果刀捅死了死者。”
現場一片血腥,而死者家中的監控如實記錄了發生的一切。
包括死者賈永勝的妻子被兩個男人推搡倒在地上,流血不止的畫麵。
“死者妻子原本懷著孩子,但……”
這麼一摔,沒保住。
方銘快速查看現場調查記錄著的情況。
案情十分清晰,從監控來看,犯罪嫌疑人應該是來找死者妻子汪林芝的。
汪林芝想要將人帶出去說話,但剛巧被賈永勝撞見。
兩個男人不知道吵了什麼,發生了衝突。
汪林芝上前勸說,被推倒在地。
兩個男人都表現得極為憤怒,到底是犯罪嫌疑人更為年輕力壯,撈起茶幾上的水果刀直接捅向賈永勝。
彆墅的主人流血不止,逐漸沒了氣息。
而一身血汙的犯罪嫌疑人還想要再傷害汪林芝,但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看向外麵,然後選擇逃跑,被彆墅的保安攔了下來。
後來彆墅的保安報警,救護車將汪林芝和賈永勝送到醫院。
前者小產沒能保住孩子,後者早就在被送上救護車前就涼透了。
至於犯罪嫌疑人……
方銘看著犯罪嫌疑人的口供,“‘孩子是我的’,這話什麼意思,死者妻子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警員撓了撓頭,“他說那是他的孩子。”
不過孩子的母親正躺在醫院裡,目前情緒不太穩定,還沒能問話。
“死者不是還有個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