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前有大功德,就算投胎重新做人,運氣也會不錯。”
李智信聽得一臉懵逼,“我之前都不知道這些。”
雁南歸順嘴問了一句,
“那你們是怎麼做法事的?”
“就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多念幾次。”
反正一般人也不懂,糊弄過去就行了。
雁南歸:“……玄門越發沒落,真有你的一份功勞。”
“也沒啦。”李智信輕咳一聲,“我才修行多少年,那些師兄師叔們一直都這麼乾的。”
他跟罪魁禍首之間的距離有一個筋鬥雲這麼遠。
真擔不起這重責。
雁南歸也沒再說什麼,隻是往裡麵走去,看到那院門口新架起來的路燈,她忍不住停下腳步。
李智信當即詢問,“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
“門口新挖坑豎起電線杆,你覺不覺得像是墳墓前麵埋了一塊碑?”
原本李智信是沒覺得有什麼,聽雁南歸一說,覺得越看越不安,“其他家好像也有啊。”
“可其他家沒那麼濃鬱的死氣。”
死氣那麼濃鬱,猶如墳穴。
再豎起杆子來,生怕這裡麵的人不能早早去見閻王。
死氣。
李智信想了想,上次被說有死氣的是那個閨蜜腦的同誌姐。
好在有大師指點僥幸逃過一劫。
就不知道,戴老板有沒有那麼聽話。
李智信上前叩門。
接連幾下裡麵才有人聲音弱弱地問,“誰呀?”
“是我,李智信,跟戴老板約好了的。”
過來開門的是個年輕女孩子。
跟李智信想象中的妖妖嬈嬈不同,長得格外清純,就很小白花。
“剛才是你們在敲門嗎?”
李智信看著那半掩著的院門,“對啊,怎麼了?”
“那你們為什麼敲四下?”
女孩子的質問讓李智信有點懵,仔細想了想又有點不確定,“我真的是敲了四下嗎?”
他記得不是啊,自己不是叩門三下嗎?
神三鬼四,這點風俗他還是知道的。
雁南歸笑著開口,“不好意思姑娘,是我們不小心,方便讓我們進去嗎?”
女孩子這才讓開,等著兩人進去後又把門關嚴實,這才跟著進去。
年輕姑娘姓白,白素素。
“哇,白素貞是你親戚嗎?”雁南歸問的十分無厘頭,讓李智信哭笑不得。
大師本事大,但就是有時候有些跳脫。
不過年輕人嘛,應該不會在意。
“不是。”白素素微微搖頭,端起茶壺給兩人倒茶。
這宅院其實並不大,一棟兩層小樓。
下麵是客廳,書房,還有一間客房,二樓是臥室。
客廳這邊收拾的十分乾淨,甚至連窗欞上都一塵不染。
李智信看著那茶水沒動,大半夜的喝茶生怕自己睡眠質量太好麼?
“我上樓去把老戴喊醒,他晚上喝了點酒,醉的厲害。”
年輕的姑娘踩著木樓梯
翩躚而去,漂亮的青色旗袍讓李智信覺得,這要是撐起一把油紙傘,大概就是那雨巷裡走來的丁香一般的姑娘。
他回過神來看到雁南歸正在瞧那茶杯,“你喜歡喝茶,回頭我去弄點明前龍井。”
“這茶杯,還挺有古韻。▋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仿古的吧。”李智信看了眼,“看起來像是仿定窯的白瓷,我大學時上選修課老師說過,定窯白瓷的白特彆溫潤,你彆說這仿的還真像。”
那種溫潤你用言語沒辦法形容,但就是讓人覺得不是純白卻又白到了心坎裡。
“回頭我問問戴老板這是從哪裡弄的,回頭咱也弄幾套。”
雁南歸手指摩挲著茶杯,“怕是弄不到。”
“不至於吧,戴老板哪能這麼小氣。”李智信覺得憑自己三寸不爛之舌,就算把這一套茶具給帶走都不成問題。
“我哪裡小氣了。”正下樓的人聽到這話,還沒露臉就先嚷嚷起來。
身後攙扶著他的白素素聲音孱弱,“你小心點。”
李智信瞧著這美女與野獸的搭配,有點懷疑戴老板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白素素打了他一巴掌?
開玩笑的吧。
對比白素素上樓梯發出的輕微腳步聲,戴老板就恨不得能把這樓梯給踩碎才甘心。
好在並沒有出現這類事故。
他好模好樣的從樓上下來,站在客廳裡讓李智信覺得哪裡不太對。
連忙拿出照片來看了眼,衣服還是那一身,依舊脖子上掛著佛牌。
但這佛牌好像勒得有點緊,這人要是再胖一點,怕不是就要被這佛牌給勒死過去。
胖。
李智信忽然間發現不對勁之處——
“戴老板,你怎麼忽然間那麼胖了。”
這才不到一星期,怎麼整個人就胖了整整好幾圈,像是充氣娃娃被人吹了氣,徹底腫了漲了?
“有,有嗎?”戴老板好奇,“我難道不是一直都很胖嗎?”
“沒有吧。”雁南歸盯著那佛牌看,“你之前明明是個瘦子,可自從去了那島上,就開始胃口大增,越來越胖了,對吧?”
白素素搖晃著男人的胳膊,“老戴你去什麼島上了,帶我去玩唄。”
戴老板摟著女朋友,“沒有的事,彆聽她瞎說,我從沒去過什麼島。”
“沒有去過娃娃島,你那佛牌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