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雲亭從監控室裡出來,有許多問題要問,但末了隻剩下一句,“那位將軍他……”
他想起了白家後山被雷劈得垮掉,轟然倒塌。
或許,那是雁南歸的手段。
“死了。”雁南歸看向嶽雲亭,“剩下的還要我去嗎?”
白家家主白彥廷,還有那位族老白芷。
如今有了白雲飛的口供,就算這兩人不招供,一樣能給白家定罪。
隻不過問清楚,大概也能讓這兩人死的明白。
嶽雲亭稍有些遲疑,“可能有些事情白雲飛也不見得清楚,或許從白彥廷和白芷這裡,能知道更多內情?”
這牽扯到玄門一些內情,嶽雲亭知之甚少,還是由雁南歸先來審問更合適。
“也行。但我審問的手段,可能粗暴一些。”
嶽雲亭笑了起來,“那我拭目以待。”
他沒想到雁南歸的粗暴是指對待白彥廷的寶貝女兒和白芷的那個外孫。
雁南歸的確手段粗暴,將陽陵道長的拂塵拿了來。
銀絲纏繞在白彥廷那寶貝女兒的脖頸上,隻要白彥廷不說,她就動手。
這些銀絲極為鋒利,稍稍用力就能擰斷她的脖子。
畢竟那日,白彥廷是親眼所見雁南歸如何對付陽陵道長的。
如今被控製的人成了自己女兒,他再也不能保持淡定,“你這麼對待一個孩子,你還是人嗎?”
素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一個不做人的狗東西,憑什麼說歸歸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呢,你連畜生都不如!
雁南歸聽到這話手腕稍稍用力,越發多的鮮血從那細白的脖頸湧出,小姑娘已經呼吸不能。
臉色都緋紅一片。
“你鬆手,鬆手啊!她還是個孩子,她什麼都不知道!”沙啞的聲音中透著歇斯底裡,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能手刃雁南歸。
然而現在除了無力的吼叫,還是吼叫。
雁南歸卸去手上的力道,“她不知道,但你知道,對嗎?”
白彥廷猶如鬥敗下陣來的公雞,“我說,我都說,可你不能傷害她,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罪惡土壤裡養出的嬌花,或許再過二三十年,等她成為白家的家主又或者族老。
會如父輩祖輩一般行事。
無辜不無辜,誰能說得準呢?
雁南歸慢條斯理的問了起來,尋找那些白雲飛所不知道的秘密。
如法炮製,再去找白芷時雁南歸用了同樣手段。
白芷憤怒不已,這位白家族老指責雁南歸,“你怎麼能草菅人命!”
這指責多少有
些詭異,讓雁南歸覺得自己可真是十惡不赦,仿佛手中沾染了千萬條性命。
雁南歸麵無表情道:“所以,你不打算讓他活著,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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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看著她憤怒的指責,“你不能殺人,現在是法治社會!”
法治社會。
原來她也知道這世上還有法律啊。
“可我是官方機構的傳承者,殺人有豁免權。”雁南歸胡說的,誰都不知道傳承者到底有什麼權力。
雁南歸不知道,白芷也不知道。
這話能把人唬住就好,事實上也的確有如此作用。
“當然,我也不會直接殺了他,陽陵道長這拂塵不錯,雖不是削鐵如泥,但片肉沒什麼問題。老太太您肯定聽說過千刀萬剮吧?我沒啥經驗第一次來,您要是覺得哪裡不合適就跟我說,我來改。”
單根銀絲落在青春期的少年的皮肉上,稍稍用力便如同鋸條一般劃拉出一道血痕。
隻要雁南歸的手腕方向稍微一變,就會有一塊皮肉掉下來。
客串劊子手的雁南歸笑道:“彆怕,我多片幾下有經驗就不疼了。”
小男生聽到這話哇哇的哭了起來,“外婆救我,救我。”
白芷看雁南歸的眼神恨不得能殺人,然而終究是在雁南歸動手前,認了輸。
嶽雲亭坐在監控室裡,聽白芷訴說著白家的過往。
覺得後槽牙疼得厲害。
他們不把人當人,卻又有親情的軟肋。
這可真荒唐中帶著諷刺。
審訊室裡,雁南歸丟出那本從酒店帶來的書,“這本書,你看看。”
白雲飛的道行低,看不出什麼。
白彥廷也瞧不出什麼門道。
白芷呢?
她是否知道些內情。
白家這位族老看著麵色深沉的雁南歸,許久之後這才說道:“我可以告訴你這本書的事情,但你必須保證,不會傷害輝輝性命。”
這是她唯一的牽掛。
雁南歸聽到這話皮笑肉不笑,“彆要挾我老太太,不然我覺得您這個外孫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都什麼時候了還要挾人呢。
雁南歸忽的就明白了嶽雲亭讓自己來審他們的原因——
畢竟警方可不興用這些粗暴手段。
那是刑訊逼供,不合適。
但這些法則對雁南歸沒用,她畢竟不是警方的人。
白芷忿忿,卻又沒有任何辦法,“這本書,說的是十萬大山裡的妖物精怪被斬殺一事。”
“斬殺這十萬妖的正是你們官方機構的初代傳承者。”白芷說著忽然間笑了一聲,“你知道我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嗎?因為是我父親,告訴這位傳承者,十萬大山裡的妖物禍害生靈,他被騙了,哈哈哈哈。”
“你們傳承者也不過如此。”徒有虛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