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娜,不要再折磨她了,如今已是陰陽兩隔,這是何苦呢!”雲小曼看著空無一人的方向說。
陳姨聽見“麗娜”二字,說著又哭了起來:“是麗娜嗎?你走吧,我知道你舍不得楠楠,可是有什麼辦法啊!都是命啊!”
“楠楠,來,到姐姐這裡來!”雲小曼依舊對著空無一人的地方伸手說。
陸源看見雲小曼對著空氣叫“麗娜、楠楠”,心裡是既害怕又好奇,難道世上真的有鬼?還有,麗娜又是誰?
陸源畏首畏腳地走到小曼身邊,蹲在了雲小曼的旁邊說:“小曼,能不能讓我也看看啊!”
雲小曼轉過頭,眼睛裡冒著紅光,怔怔地看著陸源,愣了一會說:“彆亂說話,你想看可以,我得先問問聖母!”
雲小曼說罷,嘴裡又開始念叨了好一會子,隨之,她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攏放在在陸源額頭上輕輕地劃了一下說道:“天眼開!”
頓時,陸源宛如一個發光體,放射出萬丈金光,體內產生的巨大能量無法被抑製,“啊!!!”的一聲全都吼了出來。
頓時,衝擊波猶如洪水猛獸侵襲而來,天眼一開,神識歸來,天神下臨,此時,雲小曼被這超強能量波震倒在地,萬般難受的躺在地上直驢打滾,而陳姨和楠楠都早已被這超強的能量波振昏過去!
等這“風暴”肆虐完之後,陸源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他的那對桃花眼放射出兩條光線,猶如兩隻能看穿世間一切的火眼金睛,走到雲小曼旁邊,用凜若冰霜般的口氣說了句:“大膽妖孽,本星君在此,你也敢稱聖母!還不快速速現形!”
“上仙饒命!小妖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隻是借此積德行善,潛心修行…”此時,雲小曼的臉上出現了一張毛絨絨的臉和一雙血紅色的眼睛。
“妖孽休得多言,你且報上你的身家來曆,待我查閱之後,倘若你有違反天道之舉,定不饒你!”陸源大聲嗬斥道。
“小妖本是東龍山上一隻兔子,一千五百年前,七月的晦朔交替之時,誤食了山上一株靈草,已而開化了靈魂,便有了些靈性,此後吸收日月精華,練習吐納,修煉出了內丹,經曆了天雷劫、陰火劫、贔風劫,一千三百年才得以幻化人形,在人間尋找宿主已有二百年有餘,隻是圖些虛名供奉,但從未傷及過性命、乾過傷天害理之事,望上仙明鑒!”兔妖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祈求陸源。
“一千五百年前,七月的靈草?那你可還記得靈草是何品種?長得何種形狀嗎?”陸源靈光一現似乎想到了什麼。
“小妖隻記得此花全身晶瑩透亮,無色無葉,高有30公分左右,此前從未見過此花,故也不知道是何物!”兔妖殷勤地回答道。
“死亡之花,水晶蘭,此花生長條件極其苛刻,必是陰陽交會之處,見月不見日,集天地之靈氣,以怨氣極深的腐屍為壤,相愛之人離彆之淚為種,以愛化怨,才會長出此花!”陸源滔滔不絕地說道。
陸源突又話鋒一轉,一幅凶神惡煞的表情看著兔妖說:“你既然食得此花,亦是你的造化,不過寄宿在通靈之體身上,折了她的壽命,你可知罪否?”
就在這時,本來極其緊張的氣氛,不料卻被一個聲音的出現打破。
“陸源!我管你是什麼大羅金仙,你敢傷我師父性命,我跟你沒完,我會把你的欠資再提高500倍,讓你永世不得翻身!”突然雲小曼的意識體朝著陸源喋喋不休地罵道。
陸源擦了擦額頭上汗,偷看了眼雲小曼,含糊不清地說:“但看在你無害人之心,傷人之意的份上,那我就暫且收了你100年修為,罷了!知你修行不易,切記切勿再做出如等錯事!”
兔妖聽陸源如此說,對陸源是感激涕零,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謝恩:“謝過上仙不殺之恩,日後有用得著小妖的地方上仙儘管發詔,小妖定會赴湯蹈火,以報仙恩!”
陸源接著伸出右手,在雲小曼身前用力抓了一把,猶如隔空取物般,瞬間把兔妖和雲小曼剝離開來。
定睛仔細觀瞧,兔妖和大堂前掛的那副畫裡的女子,頗有幾分相似!
“你且先退下吧!”陸源無奈地朝著兔妖擺了擺手說。
隨即兔妖化為一股白煙消失在廳堂之上,堂前掛著的那副畫,也被一股無名之火燒掉了,化為一堆灰燼。
“小曼,感覺好點沒有?”陸源上前攙起雲小曼問道。
逐漸恢複知覺的雲小曼如同一個不可理喻的潑婦般指著陸源臭罵道:“彆碰我,你為什麼要毀我師父一百年修為,一百年唉,你知道她修行一百年多麼不容易嗎?她又沒有乾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是什麼破神仙…狗屁,我呸!”
“小曼,不可造次!我乃南鬥星君受命下界臨凡!收了她一百年修為,算便宜她了!”陸源被雲小曼步步緊逼,且說且退。
雲小曼一聽居然還給我擺譜,更來氣了:“我管你什麼南極、北極,還是什麼企鵝、北極熊的,有本事現在把錢還給我!快點,拿錢來!”
雲小曼說話的功夫,不知不覺在雲小曼身後出現一個身穿白衣的人和一個身穿青衣的人。
白衣服的帽子上寫著“一見生財”,青衣服的帽子上寫著“天下太平”。
其中白衣人身材高挑清瘦,膚色慘白,舌頭吐到了脖子下麵,驚悚至極!
而青衣人較矮胖,膚色稍黑,一臉凶相。
“噓!”陸源指著雲小曼的後麵,一副尷尬的表情。
“噓什麼噓!你怎麼不神氣了?說話啊,大羅金仙!我呸!”雲小曼對身後毫無察覺,仍然氣勢洶洶的對陸源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