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像有火星子一下燎了起來，昏暗的燈暖昧籠下來，一個人的體溫貼著另一個。“你……乾嘛?”葉嘉寧難得結巴了一下。</p>
霍沉神色裡閃過微妙的不自然，嗓音比剛才低些： “我話還沒說完。”</p>
br />“有話就說，乾嘛絆我。”葉嘉寧身體僵硬地繃緊，坐電椅大概都不會比此刻更緊張難捱，這個姿勢比上次還過分，親密得過了頭。</p>
“我先去接電話。”</p>
她說著就站起來想出去，霍沉卻忽然握住她腰，把她按了回來——這次他的手隔著衣服。</p>
葉嘉寧不想這</p>
麼坐，被按回去又起來，第二次試圖起身逃脫，霍沉再度將她壓回腿上，分開的長腿收攏，夾住她雙腿。</p>
兩層衣料的阻隔力依然不夠，葉嘉寧感覺得到小腿上相貼的他的體溫，三十六度的溫度好像做了加法，那點火星子由下而上爬升，蔓延至她脖頸，火燒上她臉頰，胸腔裡心臟跳動的頻率如擂鼓：</p>
"你彆夾我</p>
被叫的人心跳不比她慢，霍沉用這姿勢將她困住，小臂在她腰後半虛半實地環著，沒用力也不給她機會掙脫，手卻不碰她。</p>
他耳尖上有顏色，隻是燈光太暗，他又裝得太鎮定。</p>
說完再接。</p>
這種時候葉嘉寧隻能先順著他： “我等會再接，你先放開我。”</p>
"就這樣說。”霍沉不想放人， “你剛答應不會再甩開我。"</p>
"這不一樣……"</p>
"哪裡又不一樣了?"</p>
牽手和坐腿上能相提並論嗎?葉嘉寧放棄掙紮，把發熱的臉扭到一旁，破罐破摔： "你說。"</p>
她很瘦，抱著卻是鬆軟的，坐在他腿上的重量很輕，扭開頭不看他，細白滑膩的脖頸暴露在他眼裡，清透的皮膚底下泛起細微的粉。</p>
霍沉微垂的眸光滑過她粉白耳廓，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檸檬與血橙微澀清新的質感，清冷裡混著一絲溫柔的茶香。</p>
他想吻，又把眼睛生生移開。</p>
問她： “周末陪我去參加宴會，行嗎。”"什麼宴會?"</p>
“藍暉岷的宴會，”霍沉道， "他和他太太結婚十周年紀念。"</p>
藍暉岷跟他提了幾次，霍沉沒興趣，他結婚幾年跟他有什麼關係。但他今天說要帶女伴，霍沉又感興趣了。</p>
上流社會的宴會不過是換個名頭的交際場，人脈是永恒珍貴的資源，這種</p>
資源對葉嘉寧來講並沒價值。和霍沉一起參加宴會?她沒覺得霍沉見不得人，答應他不會再甩開他的手也是真心，但不代表她想那麼高調。</p>
她有些抗拒。</p>
“我周末不一定有空。”"你忙什麼?""丁見霖該接種流感疫苗了。"</p>
霍沉說： “疾控中心晚上不開門。”</p>
葉嘉寧又說： “晚上我要寫作業，下周有份報告要交。”"今天不能寫?"</p>
……能。</p>
她隻是在找借口。</p>
霍沉看得出來，給她開條件： “陪我去我就原諒你。”</p>
這條件幼稚得讓葉嘉寧覺得好笑，她瞥他一眼： “你再多氣兩天其實我也沒關係。”霍沉默不作聲盯她片刻，放下摟她的手臂，腿也分開。</p>
現在葉嘉寧可以起來了，她站起身，從他腿間走出去，霍沉往後靠，背後是深灰色的床，整間屋子都是沉暗低鬱的色調，他臉色淡淡，語氣也淡淡： "沒女伴頂多被人笑幾句，你不想去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