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輕輕吻一下，手指從他臉頰撤開，那一點令人留戀的溫熱也要被帶走。霍沉抬手扣住了她手腕。</p>
手被抓住，正要從沙發背後走開的葉嘉寧回頭，霍沉頭枕著沙發，仰起的臉倒著進入她視野，也許</p>
是因為第一次從這個角度看他，他看起來沒平時那麼冷淡難以接近。</p>
“為什麼親我。”他問。</p>
葉嘉寧被質問得無辜： “你親我那麼多次，我親你一次還要問嗎?”況且他親的方式遠比她過分得多。</p>
霍沉說： “我親你是因為我喜歡親你。”“我也喜歡親你，不可以嗎?”</p>
他沒說話了，就那麼仰視她片刻，直起頭，牽著她手腕讓她從沙發側麵繞了一圈，葉嘉寧就像一隻提線木偶，被他扯著帶到身前，霍沉想把她拉到腿上的時候，她抵住他胸口，沒坐下去。</p>
“乾嘛?”</p>
“你不是喜歡親我。”他得到一根雞毛就當令箭，十分大方的樣子，"給你親。"“不要。”葉嘉寧說， “我要回房間休息了。”</p>
她是想讓霍沉放開，可他手沒鬆，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跟她說：“走吧。”</p>
他右手牽著葉嘉寧右手，這個擰巴的姿勢讓葉嘉寧走路都快要順拐，他倒是從容，像條尾巴，慢條斯理地跟在她身後，踩著她走過的樓梯。</p>
“你不能先放開嗎。”葉嘉寧覺得實在彆扭。</p>
他聲音就在她身後，用一種漫不經心卻十分在意的腔調： “你會跑。你跑了我找不到。”</p>
心口像浸了檸檬汁，酸而澀地蔓延，葉嘉寧都沒覺出自己跟他說話時語氣變柔和： “我今天不走。"</p>
“明天呢。”他追問。</p>
“明天走。”葉嘉寧說完察覺到他的腳步忽然頓住，略顯無奈地補充一句， “我要上課啊。”“上完課呢。”</p>
"有一點彆的事情。”葉嘉寧明明白白地和他說， "不一定會過來，我說不好，但是明天不過來的話，還有後天，後天來不了，還有大後天，總能見麵的。"</p>
她想告訴霍沉的是她不能保證什麼時候來，但她一定會來，可這樣的答案到底不是霍沉想聽的。她背對著他，看不到他表情，見他半晌沒回應想回頭看一眼。</p>
腰被霍沉</p>
小臂環住，一勾，她往後跌到他身上，撞上他悶重跳動的胸腔。</p>
輕淺呼吸落在發頂，葉嘉寧身體全部重量都被他攬在懷裡，霍沉從背後吻了下她頭發，檸檬和血</p>
橙的味道，有點青澀，溫柔的清涼。</p>
他又將那長發撥開，濕熱的吻落上她細白後頸，葉嘉寧呼吸都停滯，從他唇的落點向下，連著脊骨都像過了電似的。腳尖離地的姿勢讓她不太有安全感，下意識扶住他手臂，指尖摸到緊繃精瘦的線條。</p>
霍沉吻得很珍惜，清沉的呼吸灑在她耳後，詢問她： “你不來我可以去找你嗎?”“可以。”一個肯定的回答。</p>
"真的可以嗎。"他還要再確認一遍。</p>
葉嘉寧說： “真的。”</p>
微涼的唇從她皮膚上離開，霍沉另一隻手從她腿彎穿過，打橫將她抱起來，抱進他的房間，壓在深灰色蠶絲被上，葉嘉寧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唇就被堵住，他吻她，比平時都更激烈而急切的吻。</p>
這幾日始終沒有放鬆過的神經給人精神上的疲累，葉嘉寧其實困了，但她還是沒有拒絕霍沉的吻，抬起細白的手臂，摟住他脖頸，輕輕回應他。</p>
光是這一點點微弱的回應就讓霍沉心跳不受控地鼓噪起來，舌尖從她齒關探入，吻得更深也更用力，糾纏她的力度實在談不上溫柔。</p>
葉嘉寧呼吸很快紊亂起來，在被親得雙眼迷蒙的時候，他移到鎖骨，牙尖磨著那節薄弱的骨頭，像要在她身上留下屬於他的痕跡，結結實實咬了下去。</p>
聽見葉嘉寧吃痛地低哼，他才鬆口。</p>
“說你是小狗，你還真咬人。”"疼嗎。"霍沉問她。</p>
"你咬自己一口不就知道了。"</p>
皮膚上絲絲縷縷地痛，葉嘉寧懷疑： “你是不是咬破了?“她想起身去看一下，被霍沉霸道地壓回來。</p>
他說“沒”,一點歉意都聽不出來。</p>
霍沉咬的確實不輕，在她鎖骨上留下了明顯的牙印，紅紅的印記，在瓷白的底色上十分鮮明，他看著，越看越順眼，又換上唇舌，在咬過的地方安慰般輕輕舔吻。</p>
葉嘉寧後脊發麻，雙手抵住他額頭： “彆舔。”</p>
帶著細微顫音的拒絕缺乏說服力，他沒停，還在繼續往下，這次</p>
葉嘉寧用了一點力氣把他推開，態度明確地說： “今天不行。”</p>
葉茵還在為了她難過，她沒有辦法在這種時候在這裡享受這樣的歡愉，這些都建立在葉茵的痛苦之上。</p>
霍沉果真從她身上退開了，仔細地將她睡衣領口那顆被弄開的貝母扣係好，又把壓在衣領下</p>
的一縷頭發理出來，整齊柔順地放在她肩胛上。</p>
葉嘉寧從床上坐起來，伸出一隻腳正要去穿鞋。</p>
“你去哪。”霍沉問。</p>
葉嘉寧被問得都懵了一下，一刹有種自己做賊被抓個現行的心虛感，可她隻是要回房間睡覺而已。</p>
光著的腳無措地吊在半空，她回頭答： “睡覺。”</p>
霍沉彎腰撈起她白淨的腳，修長手指托著腳腕把她放回床上，拉過蠶絲被蓋到她身上，垂著濃長睫毛說： “睡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