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仔細觀察的話，還是能夠發現，他的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是啊，幸好咱們後來找到了她，否則你妹妹後來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呢。”衛母聽到這話，有些認同地點了點頭。
對於女兒，她心裡一直覺得虧欠，畢竟如果當年不是她的疏忽，女兒也不會流落在外。
好在後來順利把她找回來了，否則她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女兒那幾年在孤兒院，想必沒少吃苦頭。
衛母想到這裡，神色不由微微有些動容，眼中閃過了一絲後怕。
“說到底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沒有看好妹妹，妹妹也不會被弄丟了。”衛乾聽她這麼說，臉上也不由閃過一絲愧疚。
原本心中的那一絲懷疑，也被愧疚和心疼所代替。
“這怎麼能怪你呢，你當時也還隻是個孩子，要怪也應該怪媽，如果不是我的疏忽，你妹妹也不用吃那些苦頭。”
衛母聽他這麼說，不禁有些後悔，後悔不該提起這個話題。
對於兒子的心結，她也是知道的，說到內疚，她和老衛又何嘗不內疚呢？
“對了，你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了？”衛母說完，連忙轉移了話題。
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現在再糾結這個，也沒什麼意義，倒不如多往前看。
更何況，這些年他們一直把女兒如珠如寶疼著，也算是彌補一二了，如今女兒也長大成人了，沒必要再想這些不開心的事。
“媽，我先前不是說要找人調查綾玖嗎？這是她的資料，您也可以看看。”衛乾聞言，從桌上拿起一份資料遞給衛母。
然後似不經意地提了一句：“說起來也巧，綾玖所在的孤兒院，竟然是小霏以前呆過的那家孤兒院，您說這巧不巧？”
衛乾沒有說的是，她們倆進孤兒院的時間，竟然也差不多。
原本被暫時壓下去的那一絲懷疑，又重新冒了起來，這讓衛乾心裡不禁生出了一股不安。
在情感上，他並不希望衛梓霏是個冒牌貨，否則他們這些年對她的疼愛，以及為她所做的一切到底算什麼？
但在理智上，心底又有個聲音告訴他，當年的事可能有貓膩，否則如何解釋事情為什麼這麼巧。
為什麼衛梓霏長得不是衛家人，反倒是綾玖長得比較像他們？
如果這份資料是彆人給他的，衛乾可能還會懷疑給他資料的人，是否彆有用心。
可這份資料，是他親自讓人查出來的結果，而且上麵的內容都是真實的，並不存在弄虛作假這種可能。
至於後麵這句話，衛乾完全是下意識說出來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抱著何種心態說出來的。
“咦，這麼巧？”衛母聽了之後，不禁有些驚訝，隨即打開了文件袋，取出裡麵的資料，仔細地瀏覽了起來。
等看完了資料之後，衛母的神色不由變得有些微妙，這的確挺巧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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