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6號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6號一睜眼就對上了一雙亮的活似在發光的眼睛,差點沒把他再嚇暈。
“你醒了。”男孩爽朗的聲音打破了6號對自己想象中女鬼的恐懼:“你、你是7號?”
他的聲音中滿是不確定,畢竟如果7號還活著,那麼自己這個6號怎麼會遇到女鬼呢。
“我確實是7號,你是遇到女鬼了嗎,在哪裡遇到的?”
7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被嚇傻了,不然怎麼從對方的聲音中聽到了期待與躍躍欲試呢?
就好像隻要自己給對方提供一個地點,對方就要馬上跑去跟女鬼麵對麵一樣。
“我……”雖然不知道自己這感覺是真是假,但是有關在哪裡遇到女鬼的,他還是有些印象的,隻是這個環境,看起來怎麼這麼不對勁呢?
“我也不知道,我就記得自己好像不是在這裡,我是說,我應該沒有跑這麼遠,就是……是你們把我帶到這裡來的嗎?”
這番話說的驢唇不對馬嘴,反正1號跟4號那是半點都沒聽明白,不過比利聽明白了,他問:“你還記得自己遇到女鬼的時候,周圍是什麼一個環境嗎?”
“環境、環境,對了,我記得哪裡有一棵很粗的沒有葉子的大樹。”至於為什麼會記得這個,當時他看到那棵樹,還想著要是女鬼來找他,他能不能來個繞樹跑。
有些事情也許是真的不能想的,剛想完女鬼就真的來了,而他當然沒有搞什麼繞樹跑,那個時候哪還想得起那個啊,那個時候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專門學過的求生技巧都忘乾淨了,隻記得拔腿就跑。
事實上就算他記得也沒什麼用,畢竟專家總結出來的,都是沒有遇到之前怎麼彆自己把自己給笨死,可沒教過怎麼遇到之後還能順利活下來。
畢竟專家要是能教這個的話,也不至於三年了隻活下那麼少數幾個幸運兒來。
一棵很粗的無葉大樹,這個比利還是有點印象的,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應該在距離他們很遠的地方。
形容一下的話,他們在東北角,對方就是在西南角。
這麼遠的距離,顯然不是對方能夠跑過來的,雖然他們在這裡不會渴也不會餓,但是他們會累,用遊戲術語形容的話,就是他們是有精力格的,精力耗儘之後,是需要時間休息恢複的。
1號跟著比利也見過那棵樹,但是考慮到距離,她最先就將那裡排除了,還有哪裡也有那樣的樹木呢?
但她不記得還有哪裡也有這樣一棵樹啊,不僅1號不記得,外麵的觀眾也不記得,而他們不記得也就算了,特殊小組也不記得呢。
那麼用福爾摩斯的話來說——“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之後,剩下的那個彆管多不可思議,那就是真相。”
“所以這個直播間竟然也是可以進行空間跳躍的嗎?”小組專員將這個寫在了文件上,隻不過後麵打上了一個問號。
畢竟不確定,但又確實有這種可能,雖然以前沒有見到過,但現在不是見到了嗎。有些直播間的空間跳躍很明顯,隻要達成某些條件就可以進行。
有些則是很隱蔽,就好像是某係遊戲中的特殊任務,需要特定的方法才能觸發。
所以有的時候你其實也不能確定到底是真的沒有,還是有隻是你沒有觸發它。
三年的時間說長很長,說短也很短,長到已經死了無數的人,短到還有太多的東西他們沒有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