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身份就是了!”淩千雪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換個身份?”淩初瑤一時沒反應過來。
淩千雪唇角微揚,“彆忘了,我可是天璣閣閣主,就算要抓我,那抓的也是淩千雪,可抓不到風傾絕頭上!”
淩初瑤聞言,不由愣了一愣。
這些時日,一直提心吊膽的,她竟然忘了哥哥還有另一重身份。
想起淩千雪天璣閣閣主的身份,淩初瑤頓時安心了不少。
“那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淩初瑤問道。
淩千雪勾唇一笑,“很快,等這場大戲唱完!”
“好生在府裡待著,安心等我回來!”淩千雪開口囑咐了淩初瑤一句,然後又轉頭看向陸彥,吩咐了一句,“照顧好初瑤!”
“是!”一直站在一旁的陸彥應了一聲。
囑咐過淩初瑤和陸彥,淩千雪轉身出了門,然後一個閃身,便消失不見了。
……
六月初二,鄧太後壽辰,皇宮之中,張燈結彩,看著喜氣洋洋的。
麟華殿中,鼓樂齊鳴,後宮嬪妃、皇室宗親、文武百官齊聚,為鄧太後慶賀壽辰。
然而,這場壽宴的主角鄧太後,此時,卻是根本不在這歌舞升平的麟華殿中。
明明是鄧太後的壽典,皇帝卻是提也沒提鄧太後為何沒有來,也絲毫沒有派人去請鄧太後的意思。
鄧太後沒來,賀壽獻禮的儀程自然也就省了,這場壽宴,普通的就仿佛是一場再尋常不過的宴飲一般。
壽宴的主角鄧太後不出現,再加上如今的形勢,史元軍投敵,帛州落入北朔之手,淩千雪逃出刑部大牢,拓跋玠喬裝逃走,憂國憂民者憂心忡忡,擔心北境的局勢,爭權奪利者在琢磨著如何能趕緊將兵權攥到手裡,所以,整個麟華殿中,真正有心思慶賀的,根本沒有幾個。
更何況,皇帝把北朔使團也請來了,這下,可就不僅僅是沒心思慶賀了。
東祁的人,看著北朔使團的人,恨不得把他們生吞活剝了,而北朔使團的人,則忐忑不安,生怕東祁皇帝一個不高興把他們殺了,畢竟他們現在是在東祁的地盤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東祁皇帝若是要拿他們開刀,他們根本避無可避。
一場壽宴,雖然表麵上是觥籌交錯,歌舞升平,可內裡卻透著異常詭異的氣氛,不論是東祁的文武百官,還是北朔使團的人,都搞不清楚皇帝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報!”
詭異的氣氛下,一道急急的大喊聲突然傳來,一個禁衛軍士兵急衝衝跑進了大殿中。
“陛下,寧……寧王……”
那禁衛軍士兵開口急急向皇帝稟報,語氣中帶著幾分驚懼。
“寧王?”
可還沒等那禁衛軍士兵把話說完,一道驚呼聲突然響起。
隨著驚呼聲響起,大殿內的眾人就發現,大殿門口,一人一襲白衣,正緩步向殿內走來。
“寧王?”
“寧王……”
“這……寧王怎麼會……”
“寧王怎麼回來了?”
……
看見來人,眾人驚呼議論,震驚不已,有的人神色間甚至有些害怕。
而這讓眾人震驚的白衣人,正是淩千雪。
此刻,淩千雪邁著沉穩的步伐,正一步步向著大殿內走來。
而在淩千雪四周,禁衛軍士兵手持利劍,十分戒備地圍著淩千雪,因為對淩千雪本能的懼怕,加上淩千雪並沒有動手,禁衛軍對淩千雪圍而不攻,淩千雪往大殿內走一步,他們便往大殿內退一步。
一步步向前,對圍著自己、嚴陣以待的禁衛軍,淩千雪卻是半點也不在意,好似禁衛軍圍著的不是自己一般。
在眾人詫異、驚懼、擔憂的目光下,淩千雪走到大殿中央,站定之後,向著高坐上方的皇帝一禮,“臣淩千雪拜見陛下!”
皇帝神色如常,抬了抬手,“免禮!”
“謝陛下!”淩千雪執禮稱謝。
“今日太後壽辰,愛卿入座吧!”皇帝抬手指了指大殿一側一個空著的位置。
“謝陛下!”淩千雪再度稱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