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成這樣,能和“辛苦”這種詞搭上邊嗎?
像是猜到了空的想法似的,女人笑了一笑,主動道:“你不住在這附近吧?”
見空點了點頭,她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們這邊吧,因為地理環境問題,偶爾會出現一些比較危險的情況——怎麼和你說呢,唔...”
正當女人糾結要如何和空解釋現狀時,一個長得十分彪悍的男人踹開了咖啡店的大門。
“喂!”男人臉上有著一條長長的刀疤,雙手插兜,口吻很是不善:“武裝偵探社是在這裡嗎?”
“又來了。”
空聽見女人小聲嘟囔了一句,很快又露出笑容,主動迎了上去。
“不好意思,您說的武裝偵探社是在樓上哦~”
男人上下一打量女人,凶悍的表情逐漸變為猥瑣。
“喂!”他一翹下巴:“怎麼,你和他們很熟?”
“也不算熟。”女人在心中罵了一聲,臉上卻沒有露出驚慌的表情,依舊十分淡定道:“如果您想找他們的話,我也可以幫您把人叫過來哦~”
“這件事等會再說。”男人邪魅一笑,朝著女人伸出手。
又來了,惡心的家夥。
女人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藏在身後的手正準備按上通向武裝偵探社的警報器,一隻白皙纖細的手突兀地出現在她的目光之中,握住了男人伸出的手腕。
看似輕飄飄的動作,卻讓男人的手直接被禁錮在了空中,動彈不得。
“你這小鬼是什麼東西!”沒想到居然會有人不長眼地出來阻止,男人啐了一口,叫罵聲才出口,便驟然切換成了哀嚎。
“痛痛痛——手要斷了!”
空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心道這本事連盜寶團都看不上,也不知有什麼可囂張的。
他握住男人手腕的手輕輕一甩,在女人驚訝的目光中,男人竟直接被扔出了店。
“滾。”空冷冷地看著男人:“彆讓我再看見你。”
看著男人狼狽逃跑的背影,他厭惡地將手掌往衣服上蹭了蹭,仿佛上邊沾染了黑泥一般。轉過頭正想繼續之前的話題,便見女人一臉興奮地看著自己,用無比爽快的口吻道:“你被錄取了!”
空:“......”
原來辛苦是這個意思嗎!
怪不得工資這麼高,哪裡是找服務員啊?壓根就是找保鏢吧!
女人搓了搓手,看著有些亢奮:“哎呀,這種本事你不去武裝偵探社工作,來我們這裡真是屈才了。”
武裝偵探社?剛剛那個刀疤男好像也提到過這個名字。不過這不重要,就在女人同意的那一刻,他聽見了那聲久違的“叮”。
任務總算是完成了!
心中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一想到終於不用再擔心去學校上學,空就覺得渾身舒坦,迫不及待道:“那我可以簽合同了嗎?”
“稍等。”女人笑了一笑:“店長還沒回來呢。”
空:“......”
鬨了半天原來你不是店長嗎?!那你還答應得這麼篤定。
似是看出了空的顧慮,女人又道:“你彆擔心,店長一定會讓你來上班的。對了,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吧,我是這裡的服務員,你叫我珊迪就好。”
“我叫空。”
珊迪將這個名字重複了一遍,忽然有些感歎:“總算招到人了,這年頭找工作難也就算了,怎麼招人也這麼難啊!”
空心說就你們這個工作難度,招人難是正常的。麵上卻露出好奇的表情,做出洗耳恭聽的態度:“最近是不好招人嗎?”
見空主動提問,珊迪的表情忽然變得神秘起來。她衝空招了招手,壓低聲音道:“你是不知道,最近附近街道出現了個招聘獵手,搞得人心惶惶的。”
“招聘獵手?”這個彆致的名字引起了空的好奇:“那是什麼人?”
“不知道。”珊迪搖搖頭:“見過他的店鋪和公司全都倒閉了——據說那人背後站著橫濱警察,他假裝普通的麵試者,實際上潛入招聘的地方打探情報,回頭就是一個舉報,靠著賠償金發家致富!”
空:“......”
珊迪摸了摸下巴,露出感歎的表情:“這年頭可真難混啊,用這種方法賺錢就算了,居然還能搭上警察的門路,簡直恐怖如斯!”
空:“...是,是啊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