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聽見達達利亞的回答,空否定的話脫口而出。
“我不會騙你的。”達達利亞道:“在不涉及至冬女皇命令的前提下,我絕對不會欺騙你。”
“可,可是...”
空訥訥了半晌,卻又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話語。
他要怎麼說?他甚至都不記得初次見達達利亞的自己是個什麼情況,隻模模糊糊地覺得身邊還跟著一個人,卻又怎麼也想不起是誰。
強烈的焦躁感如一塊巨大的石頭堵在胸口,悶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不對,不對...這裡麵一定出現了問題!
冷靜點,不要被情緒左右思考,好好尋找線索。快想起來,就算徹底忘了那個人的存在,也一定會有隱藏的信息,隻是暫時被我忽視掉了。
冷靜點,冷靜點...
“空?空?旅行者?”
達達利亞的呼喚聲在空的耳畔響起,那一聲“旅行者”讓他猛然抬起頭來,仿佛觸動了深藏在心底的某段記憶。
難以言喻的情緒在胸口擴散,空緊緊地皺著眉頭,好像有什麼呼之欲出。
...記憶...被抹去的記憶——世界樹的變動!
在須彌時,他曾目睹了兩次世界樹的變動。第一次,大慈樹王為了消除“禁忌的知識”蔓延,讓小吉祥草王於世界樹中抹去了她的存在,從此整個提瓦特大陸除了自己,再無人記得大慈悲樹王。
第二次,散兵為了改變過去利用的世界樹的力量,有關於“散兵”的曆史被修改,世人忘記了散兵的存在,天地間卻多了一個無人知曉的流浪者。
兩次世界樹的變動,都沒有對自己這個提瓦特的外來者記憶造成任何影響,以至於當他意識到自己的記憶出現模糊後,根本沒有往世界樹被修改這件事上思考。
隻有前者,才會讓所有人同時忘卻某個特彆的存在。
如果這件事真的與世界樹相關,也就是說,在特定的情況下,我的記憶也會被世界樹所影響嗎?
空垂下眼簾,遮住晦暗不明的雙瞳,在心中暗暗思考著:另一段模糊的記憶卻是與我與熒在提瓦特大陸的降臨,以及坎瑞亞的存在息息相關。
但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空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切一定與他身體中的『原神係統』息息相關。
這世界不存在空穴來風的存在,它既然以提瓦特大陸的力量為體係,與他的夥伴們相連接,便一定有它誕生的原因。那些可購買的聖遺物,『祈願』的武器與夥伴們都不是沒有辦法做到,比如“召喚”相關的力量。而『任務』看著雖然沒頭沒腦,可在空的印象中,蒙德的“魔女會”卻擁有類似的力量。
最強的占星術士,莫娜的師傅芭比洛斯,『絕不迷失的指路者』,如先知般暗示他人世界變動的魔女尼可,還有阿貝多的創造者,最強的煉金術師萊茵多特。
如果是魔女會的人,創造出這樣一個龐大而繁複的係統並非無稽之談。
可問題是,原因呢?她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這種種的一切,又回歸至最初的問題:他是如何來到異世界的。
空試著向達達利亞詢問自己消失前後的細節,可也不知達達利亞是真的一無所知還是有心隱瞞,無論他怎麼詢問,對方翻來覆去都隻是那幾句話。
“你突然消失了,沒人知道你去了哪兒。”
“我們到處找你,之後我眼前一黑,就出現在這兒了。”
若要詳細詢問具體的事件,達達利亞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提瓦特大陸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強烈的不安將他包裹在其中,秀氣的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耳朵裡“嗡嗡”地吵著,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冷靜下來好好思考。
一隻手便於此刻落在了他的額頭之上,儘管帶著皮質手套,空卻仿佛依然能感受到達達利亞掌心炙熱的溫度。
他不容置疑,卻無比溫柔地撫平了空的眉心,向他露出微笑。
“彆擔心,夥伴,總會有辦法解決的,畢竟我也在你身邊呀~”
“達達利亞...”空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青年,他的不安,煩躁,焦急...於這一刻好似通通得到了釋放。空微微紅了眼眶,他吸了吸鼻子,心中雖然感動,卻還是不得不誠實地將殘存的旖旎打碎:“可你現在隻有1級。”
達達利亞:“......”
他用力揉了揉被精心打理過的橘色短發,直到它變得亂糟糟的,才鬱悶道:“見鬼,我的力量現在怎麼會這麼弱!”
“畢竟我才剛抽到你嘛。”被這麼一打岔,空心情頓時好了不少。他再次打開『原神』係統,同時詢問道:“你能看見係統嗎?”
達達利亞搖了搖頭:“看不見。”
隻有我一個人能看見係統的存在麼?
空在心中思考著,一邊又點開了達達利亞的角色頁麵。
和他的角色頁麵幾乎沒有區彆,唯一不同之處在升級上。空升級唯一需要的材料是完成任務時獎勵的閱曆值,但達達利亞不同,他需要的則是一種叫做“經驗書”,看起來像是紫色信紙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