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劍士低垂著眉眼看向林時鹿,不見半點尷尬,他嘴角揚起,“請到我身後來,很快就解決。”
對於產屋敷空月而言,想要依靠林時鹿和想要保護她是完全不衝突的。
林時鹿也是麵不改色往後退了一步。
兩個人都仿佛不記得方才發生的事,被掐的人坦然從容,掐的人從善如流。
怪物會盯上產屋敷空月的確沒錯,他是這世間少有的強者,還是人類強者,屬於強大但可以被操控的類型,人類的靈魂是最容易被感染的,隻要被抓住軟肋並加以攻破,再心誌堅定的人內心也會產生一絲裂隙。
隻要產生裂隙,那麼哪怕隻是一瞬間對於這隻善於精神汙染和扭曲的怪物而言也足矣。
產屋敷空月知道自己的心理問題會成為後患,但幸運的是當他被攻破內心防線的時候,真正的露露就在她身邊。
雖然她說的話……有些過於刺激他的神經了,有效,但太有效了。
一想到林時鹿是有記憶的,產屋敷空月就感覺自己是褻瀆自己的白月光,那股羞恥感讓他本就高於常人的體溫又升高了幾分。
懷著不可言說的憤恨,怪物在瞬息間被斬成數千塊,粘稠鼓動的肉塊掉落在地上苟延殘喘,漸漸沒了聲息,最終解脫般的歸於死寂,它的嗡鳴在產屋敷空月耳裡淪為了無意義的雜音,隻會讓他覺得煩躁作嘔。
產屋敷空月將從怪物身體裡掉出的紅寶石用手帕包著拿了起來,如果將這不管是切割還是大小都可人的紅寶石以一定角度對準月光,那麼裡麵真正蘊含著力量的卵石就會發出極其耀眼的光輝。
這是他所收集到的第三枚閃耀卵石。
產屋敷空月注意到林時鹿的目光,於是走過去半跪下去,用手帕把它擦乾淨後托著給她看。
在林時鹿的洞察之下,閃耀卵石似乎是掙紮了一下,最終還是屈服地將信息展露出來:
[總共有5枚的閃耀卵石,將它稱之為‘潘多拉’也亦可,集齊5枚閃耀卵石即可融合獲得‘閃耀的偏方三八麵體’,它源源不斷吞噬著‘秩序’吐出‘混亂’,是將不同世界都改造為適合怪物定居的調味料。
如果您暫時不想使用它,可以將它懸空收容進與外界完全隔離的漆黑空間內,當然,您也可以集齊5枚閃耀卵石召喚奈亞化身玩玩?
倘若您喜歡原汁原味的世界,也可以在集齊它們後將其完整體直接摧毀,畢竟隻是區區的調味料。
溫馨提示,如果您選擇摧毀它們,那請直接摧毀它們的完整體,因為單個體的被摧毀隻是暫時的,因為它們本就是一體,哪怕同時摧毀4個隻剩下1個,被摧毀的閃耀卵石也會在被摧毀後隨機出現在另外的地方,白費您的時間。
1枚就在您眼前,2枚在產屋敷家老宅,1枚在鳥取縣森林,1枚在動物園與黑衣組織的鬥爭下最終落在了才虎家,並且將在3天後展出,您的幼馴染其實很有用不是嗎?]
好家夥,進度直接拉到3/5,厲害了我的家主大人!
林時鹿點點頭,產屋敷空月便收起了它,現在由他收容這東西最為合適。
在地下的密室裡,清點屍體數量的他們還發現了老傭人的屍體,她已經不成人樣了,是她的穿著和手裡緊緊攥著的吊墜表明了她的身份,吊墜有著一張照片,是宇多小少爺和她生前的合照。
“這麼多……?”降穀零難以置信這裡死了那麼多人,更然他難以置信的是這些人居然都沒有被失蹤人口登記在冊,他握緊拳頭,他的表現讓江戶川柯南分去了一些視線。
江戶川柯南現在是百分百確定這位安室透先生是個好人,而灰原哀的表現讓他把這個人往臥底方麵揣測。
兩個人的狀態都很差勁,如果不是林時鹿的提燈,降穀零和江戶川柯南根本無法在這個地下室待太久,否則輕則一生夢魘,重則精神重創。
“宇多家錢多勢重,想要做到瞞天過海還是可以的。”產屋敷空月淡淡道,作為財閥家主,他說出這話的時候顯得格外諷刺,可也正因如此,他可以無所顧忌的收集這些罪證和檔案彙報政府上層也不需要擔心被昧下處理。
“江戶川君,讓毛利先生和毛利小姐多加小心了。”林時鹿側頭看向強忍著不適推理著目及的死者生前的性彆年齡並默默記下的江戶川柯南,她看得出越是年輕的死者越是讓這位年輕的偵探感到痛惜。
林時鹿柔聲道:“這些人命不是你應該承擔的,你無需覺得沉重。”
江戶川柯南一愣,林時鹿一眼看出了他的心思讓他有些無措,竟是顧不上難受了。
“早田家所在的鳥取縣恐怕也有閃耀卵石。”林時鹿沒有停頓的接著道。
她結合伊斯·尼爾·赫爾斯實驗記錄中對早田柚織身有僵屍基因的記錄和早田柚織對她奶奶記敘,不需要洞察信息也能推理得到這一點,甚至都知道鳥取縣森林裡藏著什麼怪物了。
已經知道那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打算勸怪盜基德回頭是岸的江戶川柯南眉頭緊蹙,覺得自己到時候就是舍下臉去死纏爛打也要跟著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一起去。
“差不多出去吧。”林時鹿軟聲細語地說,“死亡是新的起點,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地獄會對他們做出最公正的審判。”
降穀零苦笑,他手上可是沾上過人命的,不管是什麼理由,他都奪走了他人的生命,在地獄服刑是妥妥的了。
產屋敷空月眼神有所觸動,他現在也有很多話想問,但是這種地方不適合談話,他沒有猶豫的點頭應下了,“這裡最好的處理方式其實就是一把火燒了,先把洋館裡的人都喊出去吧,之後的事我會處理,你們彆擔心。”
“好。”降穀零已經覺得自己眼睛回去就要長針眼了,鼻子也麻木了。
江戶川柯南也有些受不了了,忙不迭點頭,他突然升起一種想和父親工藤優作一樣拿起筆把這些事寫下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