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 乖乖聽你媽媽的話,知道……(1 / 2)

第三十六章

初月靠著謝擇星給她的牌, 完美的避開了這個問題。

學姐起哄,“我明明看到初月你剛才拿到的不是這張牌哦~”

她搖搖頭,說話十分誠懇, “就是這張啊。”

少女的眼睛又明亮又純情的過分,盛著一汪靈動的清水,簡直讓人不會對她說重話,學姐隻好刮了下她的鼻子, 示意她麵前那杯喝了。

初月照單全收。

等輪到第三個問題的時候,她就徹底逃不掉了,這個問題看起來很簡單,但對初月來說,有點難回答。

“迄今為止藏在你心裡沒有告訴任何人的秘密是什麼?”

初月想,這可太多了。

在病房裡因為難受而徹夜睡不著覺的爸爸, 各種昂貴的藥費和手術費,天價診療單,每天都跟燒錢似的化療費……

每次考試壓根提不上去的成績, 開家長動員會永遠隻有自己的位置是空的。

但她其實不太想把自己的事情說出來賣慘。

不得已, 初月隻好輕輕出聲,“我已經很喜歡的一個人,已經沒辦法跟他在一起了。”

許翊景手指正握著杯子,詫異地抬了抬視線。

他幾乎馬上就反應了過來,聽得出女孩話裡的委屈和不安,他知道初月說的是自己。

從互相喜歡的戀人, 變成了有血緣關係的哥哥和妹妹。

許翊景的視線和初月撞上,偏偏初月濃翹的眼睫在緊張的顫抖,明顯是還喜歡著他,但又小心翼翼的, 礙於血緣的關係,不敢再接近他。

初月說的半真半假,不容易被拆穿,不僅許翊景信了,其他人也都被她騙過去了。

在座的人當中,除了在圈子裡經常碰麵的人之外,幾乎沒人知道他和初月除了有過短暫的交往關係,還是同父異母的兄妹,許翊景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他不可以讓任何人察覺到這段畸形的關係。

但哥哥為什麼不能和妹妹在一起?

這的確是……不太正常的情感需求,但這不是阻礙他們在一起的理由。

許翊景在灌酒,不過包間裡過於昏暗,壓根沒人注意到他的舉動隻是在壓抑著即將破土而出的瘋狂。

“小景,你呢?你抽到的可不是免答牌,快說快說。”旁邊的男生慫恿著許翊景。

他把目光收回來,肆無忌憚的看著初月,喉結輕動。

“許翊景,你還不打算告訴大家嗎。”徐祀打斷攔下來,一副上位者的傲慢姿態。

他討厭許翊景的眼神,尤其是他看著初月,而初月也很在乎他。

許翊景和身邊其他男人不同,他是初月唯一交往過的對象,而且顯然他已經進入了初月的世界。

徐祀無法忍受。

這個人,必須離開。

大家都被徐祀這幅賣關子的口吻所吸引,好奇的探頭看過來,徐祀勾唇,那雙眼睛裡沒有一絲笑意,“初月是許翊景同父異母的妹妹,許翊景這麼照顧她,完全出於兄長的責任。”

少年的聲音有點低緩,又好聽的不行,宛如優雅的樂器,隻不過那句話就像是憑空扔下了炸--彈,瞬間讓所有人都驚訝地長大了嘴巴。

“我的天……小景和月亮是兄妹?他們以前不是還交往過——”薑尤忽然噤聲,明白了在火鍋店的時候女孩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另外的人也在竊竊私語,“還真是德國骨科啊,難怪他們那麼快就分開了。”

“你說……許翊景和初月交往的時候會不會就知道這是他妹了?我聽說初月她媽插-足許翊景爸媽的婚姻,他可能就是衝著報複去的。”

“那也不是初月的錯,她不是跟她媽壓根沒來往過嘛。”

“可憐的許翊景,我還沒畢業的時候就覺得他好喜歡初月啊,果然每對戀人的最終結局都是德國骨科……”

人人都在看著他,每個人都開始回憶起以前的每個細節,然後帶著小小的疑惑和八卦,對許翊景投來複雜的眼神。

“……”不愧是你。

林棲不緊不慢的搖晃了下杯子,該說不說,徐祀這句話讓許翊景和初月徹底沒了可能。

不愧是牌桌上的贏家。

永遠知道什麼時候該出什麼樣的牌,然後一舉反殺。

情人變兄妹。

沒什麼比這個更有趣了。

謝擇星也在這時把蛋糕頂留下的草莓緩緩吃完,他漫不經心的開口,“……好像是小景先追初月的,初月拒絕了那麼多人,隻答應了小景,可能是因為天生對哥哥有依賴吧。”

說完,嘴唇劃開勾起一個淡漠的笑。

把他們之間那些愛欲統統抹殺,隻需要用親情來解釋就夠了。

然後再淡化許翊景的一切特殊存在感,讓他慢慢消失在初月的世界。

徐祀似乎沒想到謝澤星居然是自己這一邊的,挑了挑眉。

林棲也在這時冷靜的開口,“於老師好像還不知道你和初月是兄妹吧,如果她知道的話一定會很開心的,畢竟你們兩個是她最喜歡的學生。”

許翊景發自內心地焦躁、不耐。

他皺了皺眉,站了起來,身姿挺拔。目光不悅的看了一圈,“她是我妹,那又怎麼樣?”

“……”眾人不敢說話。

許翊景再次看著初月,初月那雙眼瞳馬上躲閃著,她便小聲接著謝澤星的話,開口,“嗯,我之前一直覺得他就是我哥哥,那時候小景比起戀人,更像是會照顧我,保護我的哥哥……”

但其實所有當中也隻有初月心裡跟明鏡似的。

她和許翊景,壓根一點關係都沒有。

可她低眉垂眼,不安與悲傷如此明顯。

就愈發讓許翊景焦躁和惱怒。

“聽著,她媽是小三,我和她也一點關係都沒有,隻是作為她名義上的哥哥,告訴你們每個人。少在我麵前提這些事情,我和她隻是華附的同學關係,彆的什麼也沒有。”

許翊景拿起桌上的酒,徑直喝完,哐的一聲放回到了桌上。

包間裡所有人都感受到他身上撲麵而來的壓迫感和冰冷的銳利,眉眼滿是不悅的看著徐祀。

許翊景的五官深邃而銳氣,總是不經意散發著自信和聰明鋒芒感,和徐祀那種英俊昳麗,又毫無瑕疵的傲氣模樣不同,對比格外鮮明。

徐祀知道。

許翊景不敢在這樣的情況下出手搶初月,他以他媽媽為傲,倘若他敢公開場合和初月在一起,不就是扇自己媽媽的臉嗎?

“哼。”許翊景正要出聲,手機的振動讓他不得不低下頭。

打來電話的是家裡的管家,“少爺,太太在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許翊景低垂著眉。初瑤這女人……自以為登堂入室逼他爸爸結婚就是名正言順的許太太了?

他視線慢慢的往上,看著徐祀那自以為是勝利者的模樣,笑了。

如果自己和初月是礙於血緣關係,那徐祀和她連婚姻都沒有,隻不過是他一廂情願過家家似的,未婚夫妻的關係。

他和初月更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許翊景把手機抵在耳畔處,緩緩走出門,來到了無人的走廊上。

他似乎嗤笑了聲,這聲笑聽起來也冷冷的。

“把初瑤叫過來。”

管家把聽筒遞給了初瑤,她也知道繼子對自己討厭的很,已經做好了被嘲諷的準備。

“你不管你女兒嗎。”許翊景的聲音帶著點寒意,“她跟幾個男人混在一起,整晚都不回家。你如果還把她當你女兒的話,就趕快接她回來。”

初瑤怔住,“小景……你見到初月了?她在哪裡?”

……

許翊景回來的時候,似乎已經克製住了情緒,哪怕隻有寥寥幾個字,也和剛才完全不同。

今晚大家喝的都有點多,許翊景甚至是一杯接著一杯坐在那裡就沒停下來過,想了想酒精對大腦的刺激作用,很多人也就沒把他發火的那會兒當回事。

沒一會兒,許翊景家裡的人就把他接走了。

晚上十二點多,林棲打了車,還讓每個男生分彆送女孩們回家,初月留到了最後,被徐祀從身後抱住了腰。

“想去哪裡?”

“回、回家啊。”初月的聲音低低的,有點弱,尤其是看到隻剩下自己,還有徐祀和林棲,她有點害怕,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徐祀一笑,隨意解了粒襯衫扣子,放輕聲音說:“太晚了,我定了附近的酒店,我們在那裡住一晚。”

初月眨了眨眼,徐祀看向林棲,“你呢。”

“跟你們一起。”林棲輕輕頷首。

“帶我一個怎麼樣。”謝擇星微微一哂,視線從初月身上掠過,不失禮貌地開口,“我祖父祖母睡得早,這會兒回去的話,會把他們吵醒的。”

初月其實發現了,謝澤星用的是祈使句,而不是請求的口氣,溫和與強勢某種情況下,其實並不衝突。

徐祀精致的五官俱是沉靜,也許是考慮到了,拒絕也壓根不會讓他退縮,他索性就同意了。

三男一女,很奇怪的組合。

再加上五星級的酒店,總覺得有點……奇怪?

初月跟在了他們身後,一輛阿斯頓馬丁引擎聲格外囂張,讓她忍不住回頭。

車上下來了個年輕男人,懷裡抱著美豔的女人,女人穿著兔女郎裝,黑絲,短裙,長腿,還踩著紅色高跟鞋,看起來就很有澀情感。

他們幾乎是同時到了95層的酒店大廳。

男人一遍柔著兔女郎臀上的毛絨球球,目光直白低俗的看著初月,她隻覺得不太舒服,沒想到男人輕佻的開口,“你多少錢一晚上?”

“……你想現在去警局的話,我們可以送你過去。”林棲皺眉,他年齡看起來比對方小許多,氣場絲毫不遜色,比起那年輕男人更具有冷峻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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