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禮這天,周家的意見是在本市最大的一家酒店包場,宴請兩家關係親近的好友。
但訂婚,新郎要上新娘家提親這是綺羅她們這邊的地方風俗,所以一大早,綺羅就被林父林母叫了起來,穿衣化妝,然後就在家裡等周子恒上門。
期間要迎接來家親戚們的打量,誇讚還有一些調侃。
雖然大家都是善意的,綺羅還是有些如坐針氈。
索性沒等多久,周子恒就來了,帶著鮮花和聘禮,隨行的人有他大哥大嫂和一些周家親戚,周振和許丹容則是訂好在酒店裡等著她們一會兒過去。
隨行的人抱著二十多個紅色箱子登上林家的門,一一打開之後盛放在桌上,讓一乾親戚幾乎驚掉了下巴。
現金首飾金條,每個箱子都裝的滿滿當當。
有人默默數著,暗暗咂舌,這得給了多少禮金,看樣子得上千萬吧,林家閨女這是嫁了個金龜婿啊。
還有人盯著進門的準新郎和他的家人,先不說容貌氣質,就說這舉手投足瞧著都不像是一般人。
綺羅今天穿了那條紅色的長裙,長袖收腰微露後背和優越的肩頸線,手腕上帶著紫翡手鐲,膚色白皙,身姿娉婷,整個人人比花嬌。
周子恒身穿黑色西服正裝,身形高挑修長,特意打理過的發型顯得本就出色的容貌越發俊美,手裡捧著一大捧珍珠玫瑰,進屋之後一眼便找到了綺羅。
兩人在眾人的目光中默默接頭,周子恒把捧花往她懷裡送了送。
綺羅伸手接住,低頭看了看說:“這花好大,我都抱不下了。”
周子恒也垂眸看了看捧花,隨即彎唇道:“那幫你放房間去。”
綺羅便跟著人把花放回了自己的房間。
出來後,周辰和蔣秀禾跟林父林母以及林家的親朋打過了招呼,便圍到綺羅身邊。
都是以後要成為一家人的人,綺羅跟他們也算熟識。
蔣秀禾對她的態度轉變得很快,兩人還互相加了聯係方式,偶爾也能聊上一兩句。
周辰就更不用說了,之前因為陸行川的事,他給綺羅送了很多禮,其中有全球限量的手工相機。
隻能說周辰跟周子恒不愧是兄弟,同樣的牌子周子恒也送過,綺羅差不多已經集齊了全係列,而她還隻是個業餘的攝影選手。
蔣秀禾等周辰說完話後,上前跟綺羅淺淺擁抱了一下,臉上帶著真心祝福的笑說:“恭喜,訂婚快樂。”
綺羅說了句謝謝,招呼他們坐下。
在家裡簡單過完了禮節,一行人便轉戰到酒店的訂婚宴席,要去那裡舉行正式的儀式。
小區外麵停了十幾輛豪車,一輛比一輛頂奢,包括跟拍的攝影團隊,簡直比結婚隊伍還要引人注目,路邊已經有不少人拿著手機圍觀。
綺羅跟周子恒一輛車,一起去往酒店,後麵坐的是兩家的親戚好友。
到酒店後,綺羅換上了那件粉白色的旗袍,容顏瑰麗,身形曼妙,整個人顯得端莊又不失嬌俏。
這隻是訂婚宴,需要她做的事情不多,在司儀的主持下很快就走完了流程。
然後就跟著周子恒一一敬酒,酒綺羅是不喝的,周子恒也是點到為止,但敬完一圈下來,身上也還是有了些許酒意。
大概是喝了酒,男人變得比平時霸道許多,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的黏著她。
她一離開他一步,他就要把她拉回他身邊,不管是牽著還是摟著,總之是要在他能觸碰到的地方。
綺羅哪兒也去不了,隻能跟著他。
後麵還是綺羅想上衛生間,周子恒被自家親戚絆住了腳步,才放她離開。
周子恒跟自家的大伯聊了幾句,聊完抬手看了看腕表,又看向餐廳出口的方向,見人還沒回來,便直接往那邊走。
路過出口的餐桌,被一個林家親戚的小孩兒撞了一下,小孩兒手裡還拿著根正在吃的棒棒糖,棒棒糖貼在周子恒的西服下擺,留下一抹明顯的淡白色黏痕。
小孩兒被撞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明顯有些不知所措,周子恒將人從地上抱了起來,帶孩子的女人趕緊走了過來接過孩子,連聲道歉。
“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臟了,樂樂快跟叔叔道歉。”
周子恒搖了搖頭說沒關係,隨即從地上撿起小孩兒散落的糖,自己留了一顆跟小孩說:“這顆送給哥哥好不好?”
小孩兒小聲說了聲好,周子恒便摸了摸他的頭然後起身走了。
周子恒出去的時候,綺羅正在往回走,兩人在過道上遇上。
周子恒停下腳步,望著她,抬手鬆了鬆領結。
綺羅走上前去,扶住他的臂膀,柔聲:“怎麼了?是不是喝太多了?”
周子恒喉結動了動,低聲說:“衣服弄臟了。”
“哪兒臟了,我看看。”綺羅聞身在他身上找了找,很容易就看到下擺處的一塊印記。
綺羅:“怎麼弄的?房間裡是不是還有備用禮服?回去換一件吧。”
周子恒說了聲好,人卻是沒動,隻一直低頭看著她。
綺羅感覺他這會兒有點乖,便主動去拉他的手說:“好啦,我們回房間。”
男人的手本是鬆鬆握著,被綺羅拉住後就在她麵前攤了了開來。
綺羅碰到一個塑料包裹硬硬的東西,低頭一看,發現是一顆奶糖。
眸子一彎,笑問:“哪來兒的糖?”
周子恒說:“一小孩兒送的。”
綺羅拿過糖撕開含進嘴裡,語音略微含糊,“哪家小孩兒會送你糖……”
周子恒笑著摟住人的腰往前走,說:“你家親戚的,還叫我哥哥呢。”
綺羅抬頭狐疑地看著他,感覺他在胡說八道。
兩人回到酒店休息的房間,綺羅剛剛脫下腳上的高跟鞋,便被人摟著腰打橫抱了起來。
周子恒眸光跟他的呼吸一樣灼熱,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綺羅喜歡的情力。
他抱著她坐到床上,壓著她不讓她走,一遍一遍的在她耳邊說:“綺羅,我們終於訂婚了,我好高興。”
她現在是他的未婚妻,離真正的妻子隻有一步之遙。
他們將會相伴到老,直到死亡將他們分開。
男人灼熱的吻一一落下,含著無儘的情和欲。
綺羅被迫承受著他的熱情,直到腹中響起一聲明顯的鳴叫。
還埋在她頸窩的男人倏然停下動作,低聲悶笑至整個胸膛都在顫動。
綺羅腳尖踢了踢他的腿,惱道:“笑什麼,你不也沒吃嗎?”
本來早上起得就早,沒吃什麼,還要應付一幫親戚,她哪有閒心吃東西,這會兒一通忙和下來,也沒落到吃,肚子都餓癟了。
“嗯。”周子恒迅速撐著起身,順便將人給撈坐了起來,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剛剛被壓亂的發絲,溫聲道:“想吃什麼?蟹黃湯包?我讓人送房間來。”
綺羅低頭整理自己的衣服,聞言疑惑地瞅他,“你怎麼知道我想吃那個。”
周子恒但笑不語。
敬酒的時候,某人盯著彆人桌上的小孩兒吃蟹黃湯包,饞得都走不動道了。
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他把她放心上,心會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