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頗為無語的看著司徒清。
不知道餐廳的後續,綺羅隻是順手給人烤了一塊小蛋糕,想著要吃午飯了,就留給司徒清做飯後甜點好了。
拿上蛋糕,還有司徒清給準備的禮物回了關家。
關琦玉今天沒去公司,親自在家動手做了一桌菜。
關家人口簡單,也沒有那麼多規矩,關正雄平時也是放養她們,隻在大事上個多加指導。
姐姐關琦玉是一個非常成功的養成案例,在家能洗手作羹湯,在外能安邦定城池。
關正雄已經逐漸退居二線,將關家的大部分生意都交給了關琦玉。
相比於關琦玉,關綺羅就要閒散很多,對商業上的事兒也不太上心,因為家裡已經有一個頂梁柱,關正雄倒也沒逼著她上進。
關綺羅也樂得逍遙自在。
回到家,父女三人一起吃了午飯,綺羅把蛋糕拿出來慶祝。
飯桌上,關正雄詢問綺羅跟司徒清相處得怎麼樣,綺羅就說還行還好。
關正雄也隻是象征性的一問,畢竟這個婚是怎麼來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反正隻要關家在一天,綺羅的生活就不會不好過,名存實亡的婚姻,隻要不鬨出無法收場的醜聞,就不會對他們的生活造成什麼影響。
相對於關正雄,姐姐關琦玉倒是要更上心點。
畢竟關家已經有一個她了,情感上她還是希望妹妹能夠得到幸福。
“司徒清,他好相處嗎?你們倆沒吵架吧?”
房間裡,關琦玉挨著綺羅坐在沙發上,綺羅懷裡抱著一個鬆軟的抱枕。
“挺好相處的,姐姐你不用擔心我,我們不會吵架的。”
“那就好。”關琦玉略微鬆了口氣,目光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妹妹。
兩姐妹,要說長相,幾乎很少有人會認出她們是兩姐妹。
關琦玉長得要更像父親關正雄,而關綺羅則是很像早逝的關母,弱質芊芊。
但關綺羅的性格卻是跟長相不符,總喜歡把自己往成熟了打扮。
相比以往,今日妹妹的穿著年輕清爽了許多,畢竟也才是個21歲的女孩兒,有時候打扮的太成熟反倒失了一股這個年紀該有的韻味。
現在這樣卻是剛剛好。
關琦玉視線無意識下移,剛好落在綺羅的胸口,隨即目光微閃。
“這胸針哪兒來的?”關琦玉盯著那胸針道。
綺羅低頭看了看說:“哦,司徒清送的。”
“司徒清?”關琦玉微微驚訝。
“你確定?”
綺羅:“確定呀,怎麼了姐姐?”
綺羅手指擺弄了一下胸針,她就是覺得這個東西好看,今天穿的衣服也合適,所以才戴出來。
司徒清那人,也隻會偷偷送她禮物,根本不會開口跟她講。
不過,她懂他心意就是了。
關琦玉沉默片刻,繼而放鬆道:“沒什麼,就是想不到他還會送你禮物,看來你們相處得挺好。”
關琦玉知道這個胸針的來源,那場拍賣會她也去了,司徒家的那位長輩廖女士失之交臂的東西,如今卻到了她妹妹的手裡,還是通過司徒清的手。
這件事兒怎麼想都不簡單。
關琦玉看著妹妹防似全然不知,倒也沒有告訴她的打算。
有時候知道得太多,反倒不是一種美事。
不管司徒清想要做什麼,隻要不傷害到綺羅,她也就不會插手。
在家待了一個下午,關琦玉晚上還有飯局,綺羅也就沒在家裡多留。
直接給司機王叔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
路上,王叔開著車,突然停了下來。
王叔:“少夫人,前麵好像出事故了,需要繞行。”
綺羅聞聲抬頭看去,視線極好的她一眼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站在那兒。
司徒彥。
真是冤家路窄。
上一次沒好好收拾他,綺羅這會兒手癢,朝著司徒彥的方向不著痕跡的動了動手指。
前麵路障處,司徒彥真是滿心是火。
今天真是諸事不順,公司的事情已經讓他焦頭爛額,還不知道回家要怎麼跟他媽交代,路上還不小心跟一輛車撞在了一起。
對方不肯私了,堅持要叫交警。
司徒彥火大的想要揍人,來回走了兩步,突然平地一個摔跤,直接摔了一個狗吃屎。
下顎重重的磕在石板上,登時鮮血直流,牙齒亦有鬆動的跡象。
司徒彥摸到一手血,當即坐在地上呼天搶地,哭爹喊娘,現場亂成一片。
綺羅在車上看得想笑,下一秒又感到渾身虛軟,臉色瞬間蒼白了不少。
她是妖,卻是受著規則製約,輕易不能對凡人出手,不然輕則天打五雷轟,重則修為儘散,妖靈潰滅。
司機王叔注意到她神色不好,不由關心道:“少夫人,您怎麼了?”
綺羅低眸回應道:“沒事兒,快點回家吧。”
“好的。”
車子駛向另一條道,半個小時後到了彆墅。
綺羅下了車,直奔彆墅三樓。
司徒清正站在屋子裡,像是剛從椅子上起身,隻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來不及分辨來人是誰,腰間就被人用力圈住。
男人渾身肌肉緊繃,下意識扶住人的手臂,微微疑惑道:“綺羅?”
“嗯,是我。”綺羅悶悶應道。
司徒清緩緩鬆懈下來,手心摸索著撫到人的肩頭,低下頭去聽她說話,“怎麼了?”
充盈的情力很快療愈了綺羅的不適,讓她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抬頭看向男人過分精致的臉龐,她道:“我剛剛在路上碰到司徒彥了。”
聞言,司徒清眸色微暗,握著人肩頭的手也跟著用力,冰冷的嗓音裡含著幾分急切,“你有沒有事?他又欺負你了?”
綺羅:“沒,我沒正麵碰到他,就是遠遠看了一眼,他的車好像撞人了,還摔了一跤,在路上出洋相呢!”雖然這洋相是她一手造成的。
但,解恨就是。
司徒清聽著,神色微鬆,低聲道:“你沒事就好,不用管他。”
“嗯。”綺羅才不想管那個臟男人呢。
兩人靜默片刻,司徒清的腰還被人抱著,因為看不見,觸感更加明顯。
她的個子大約隻到他胸口,他的手放在人的肩頭,輕輕扣著,不敢下滑。
也不想放開。
“司徒清。”綺羅喚他道。
“嗯。”
男人聽到聲音時,總會有習慣性偏頭的小動作,低垂著眉眼,顯得認真又專注。
“司徒清,清清。”綺羅突然想這樣叫他。
司徒清聞言,神情怔愣,耳根到臉頰漸漸浮上一層緋色。
喉結不自覺上下滑動,片刻後才有了動作。
綺羅還覺得他怎麼突然怪怪的,臉頰就被人用手掌捧住。
男人炙熱的呼吸貼近,音色沙啞道:“可以嗎?”
“可以……”什麼?
綺羅話還沒說完,男人的指尖已經按壓在她唇角,薄唇壓下,鼻尖相貼。
輕輕的試探和觸碰,比疾風驟雨般的侵襲更磨人。
司徒清卻宛如品嘗到上好的甘露,輾轉反複,扣在人肩頭的手已經無師自通的下滑到了腰際,滾燙的貼在那裡,亦將人鎖在懷中。
綺羅沒想到他會親她,想來是她的話叫他誤會了。
趁著兩人微微鬆開的間隙,她揪住了他的領口嬌聲道:“我明明是在叫你的名字。”
司徒清還喘息著,聞言,眼睫輕顫。
親親,原來是清清。
男人抿了抿唇,倏然湊近,“那你再叫一聲。”
“清清?”
她這樣叫他,讓他如何自持。
司徒清眸光顫動,再度低下頭吻住對方。
“清清就是親親。”
“你欺負人……”綺羅不滿的哼唧。
“不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