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王家很少舉辦宴會,像他們這樣的富豪都深居簡出,基本上都隻有彆家巴結他們的份兒。
這一次宴會可著實驚動了圈內人,都開始走關係,就希望能夠得到一張王家的請柬。
綺羅還在猶豫著去不去,就聽安欣說,如果可以的話請求帶她一起去。
安欣不是為了去見世麵,而是王家的這次宴會勢必有很多投資人雲集,安欣是去結交拉攏的,但她沒有請柬,所以隻能拜托綺羅。
畢竟是為了自己的公司,綺羅不可能拒絕,欣然同意了。
司徒清聽說後,就說王家的宴會他也會出席,但是有個沒辦法推掉的工作,所以會晚上一會兒,就讓綺羅先帶安欣進去。
豪門圈裡的這種盛宴,遠不是娛樂圈那種能比。
那真正是金錢與權利的無聲較量。
蘇雅早早就開始替綺羅準備行頭了,禮服都是找品牌方量身定做之後試穿再反複調整,不可能會有同樣的款。
從頭發絲到腳趾都做了精心的養護和修理。
綺羅的這具身體相貌稱不上絕美,屬於清秀可人的小白花類型。
自從綺羅接手之後,無時無刻不在溫養著自身,一身皮膚堪比牛奶般白嫩,身材也是玲瓏有致,相貌更是清秀至於更添七分靈動。
從一個清秀可人的佳人變成了十分抓人眼球的小美女。
定做的禮服是海藍色的,裙長及膝,裹胸無肩帶,後背是絲帶交疊鏤空的款式,裙身手工疊滿了細碎的閃鑽,猶如大海中的星空般絢爛。
綺羅穿上正正好,蘇雅一個勁兒的誇。
其實還有更好看的,但是被綺羅否定了。
她畢竟是被邀請的客人,穿得太華麗就會喧賓奪主適得其反了。
宴會當天,晚上八點。
綺羅帶著安欣進場,請帖隻有一張,綺羅可以帶一個人,但一會兒司徒清怎麼來她就不清楚了。
但男人沒提這件事,綺羅就知道他肯定是有辦法的,也就沒有多管了。
宴會場合在國際酒店的三十三樓,一進去便有種金碧輝煌之感,但是布置內設絲毫不顯俗氣,一見便知王家肯定是花了心思的。
進場後,安欣就跟綺羅分開了,安欣像一隻進入花花世界的蝴蝶,綺羅眼睜睜的看著她跟不認識的人攀談,一種大殺四方的氣場。
再一次慶幸自己給人留下了,並決定回去就給人漲工資。
她才不是無良老板呢!
宴會還沒有正式開始,但場內的人已經有很多。
綺羅在尋覓會場內的好吃的時,發現有人認識她,但對方不跟她交流,隻跟她身旁的人交談,說:“哎看見沒,那就是關綺羅,嫁給司徒清的那個。”
“還真是,穿成這樣差點沒認出來,她怎麼會在這裡?王家不可能會邀請她吧!”
“還能怎麼來的,肯定是蹭彆人的帖子來得唄!”
“說起來她也真夠可憐,本來司徒家也是夠格參加這個宴會的,誰能想到會出那樣的事呢?”
“可憐什麼,司徒家自己做的事,彆人還能逼他們不成!”
綺羅沒再聽了,都是些不好聽的話。
她也不打算上去跟人理論說她不是蹭帖子來的,是王家主動給她發的請帖。
因為,沒必要,實在是沒必要。
不如多吃兩個可口的小蛋糕來得快樂。
綺羅在場內遊蕩了一會兒,幾乎將場內準備的甜點小點心品嘗了一小半,還隨手拿了一杯香檳在手裡,嘗了嘗味道。
司徒清才姍姍來遲。
幾乎他一出現就有許多人投去好奇的目光。
男人穿著一身深黑色西裝,寬肩窄腰,身高腿長,一頭短碎黑發為了宴會特地打理過。
最吸引人注意的還是他的一張臉,精致秀美到無可挑剔的程度,宛如上帝最得意的作品。
年輕英俊又陌生的男人,是哪家的貴公子?
也有人憑著早些年的記憶將司徒清認了出來,可卻更令人驚詫。
那是司徒清?不說是個瞎子嗎?他眼睛好了?
大多都是圈內的年輕人,司徒清眼睛好了的消息一時之間飛傳。
司徒清進入會場之後就下意識尋找綺羅的身影,身旁的李睿無意中看見,給他指了指說:“在那兒不是。”
司徒清望了過去,隨著邁動步伐,幾個跨步走到人的身邊。
綺羅手裡還端著香檳酒,回眸看到司徒清高興道:“你來啦!”
“嗯。”司徒清伸手扶住她的腰,又低頭聞了聞她酒杯裡的酒,隨即道:“這個容易醉,我們喝彆的。”
綺羅也隻是嘗了一口,覺得不太好喝就沒喝了。
司徒清喚來了侍者,給人換了一杯不易醉人適合女士喝的香檳,自己拿了綺羅嘗過的那一杯。
剛換了酒沒多久,王家的主人就攜女出場。
那位失散多年的王家小千金,看起來有些靦腆,身上穿著華貴的服飾,但許是第一次麵對這麼多人,顯得有些緊張。
王家夫人在她旁邊安慰,聽說王家沒有彆的女兒,隻有一個兒子,這位小千金以後也算生活無憂,下半輩子都活在蜜罐子裡了。
王先生的致辭說完之後,就開始下場帶著女兒認人。
基本上都是會場內的人主動攀談,當然也有掂量不清的。
王先生和王夫人不認識的,也會客氣的笑一笑,卻不會接對方的敬酒,他們隻是有涵養,但並不意味著什麼人都可以跟他們結交。
司徒清也帶著綺羅過去,綺羅挽著他的手臂說:“我們也要去敬酒嗎?”
司徒清低頭湊近她耳邊,“隻敬王夫人和王先生,其他人不用。”
綺羅便跟在他身邊過去。
意外的是,一見他們過來,那位看起來嚴肅的王先生就結束了跟身旁人的對話,轉而過來跟他們招呼。
司徒清跟人握了手,又向王先生和王夫人介紹了綺羅。
綺羅懵懵的甚至跟王夫人簡單的擁抱了一下,對方拉著她的手跟她介紹自己的女兒說:“關小姐跟佳佳的年齡差不多,以後可要常到家裡來玩。”
綺羅看了一眼一旁靦腆的王家小姐,心想還是差了幾歲的,但感覺對方是善意的,她也就笑著點了點頭。
會場內的人看見這一幕都有些驚訝。
王家人怎麼對司徒清那麼客氣,司徒家不是要倒台了嗎?難道是假消息?
也有人說:“不能吧,都立案調查了,哪能有假,你沒看司徒家的人一個都沒來嗎?”
“不過我聽說,司徒清好像跟司徒家沒什麼關係,這次是代表海清科技過來的……”
敬完酒,司徒清已經帶著綺羅到休息區。
綺羅抬頭問他道:“我要經常去王家嗎?”
司徒清攬著她的腰笑了笑說:“隻是客套話,不用。”
綺羅鬆了口氣,那就好,她隻想做個閒散的小米蟲罷了,雖然但是如果司徒清需要她去,她大約還是會去的。
場內的一些富二代年輕人跟司徒清不熟,但也有一些家中來了長輩的,頻頻向這邊看過來,很明顯是想跟司徒清交流。
身在商場就不可能完全規避應酬,司徒清讓綺羅在休息區吃些小點心等他。
這些無聊的事不用她陪著自己。
綺羅樂得自在,乖乖在椅子上坐下了,看著司徒清姿態從容的進入場內,他的身邊很快圍上了一群人。
綺羅收回視線,看向麵前長桌上擺放的可口小點心,正想著先吃哪一個呢,就透過堆疊的香檳杯的縫隙看到了對麵正在狼吞虎咽的李睿。
綺羅:“……”
“你怎麼在這兒?”
李睿擦了下嘴,抬頭看向綺羅:“我怎麼不能在這兒?”
綺羅瞥了一眼遠處的司徒清問:“你不跟他一起嗎?”
李睿神色自在道:“他現在不需要我了。”
我隻想做個偷懶的打工人,好好彌補那些年的辛勞!!李睿心下抹了抹淚。
“哦。”綺羅也沒有反駁他的話。
兩人一起快樂開吃,綺羅單純是愛好美食,李睿則是開了一下午會,晚飯將就了兩口,這會兒正是餓了,所以在這裡躲清閒。
兩個人吃著吃著,聊了起來,話題還逐漸走偏。
綺羅說:“剛剛那個黃頭發的說我壞話來著。”
李睿:“誰?那邊那個嗎?”
綺羅點了點頭。
“你也可以說她的壞話。”
綺羅:“我跟她不熟,都不認識她,我哪知道她的壞話。”
李睿擦了擦手說:“我知道啊,那女的姓李,她老公是開汽車公司的,在外麵已經有好幾個小情人了,給人買車買房,還生了個大胖兒子,這位李女士還不知道呢!”
綺羅眼睛微張:“真得嗎?你怎麼知道的?”
李睿得意的哼哼:“我知道這圈裡的事那可就太多了,隻能說一句貴圈真亂。”畢竟這些年臟活累活可都是他在乾。
綺羅登時來了興趣,“還有呢?你還知道誰的?”
李睿掃了一圈場內,“你想知道誰的?”
綺羅隨手指了了一個富二代男生,李睿見狀笑了一下說:“那個叫趙誌銳,最近要跟圈內的錢家女兒聯姻,但這位趙先生其實是個0。”
綺羅越聽越興奮,李睿自己知道這麼多瓜憋了這麼多年也著實難受,兩個人一個講一個聽,都很來勁兒。
講了好幾個大瓜,李睿覺得有些吃撐了,就跟綺羅說:“走吧,外麵消消食去,我再給你講點彆的。”
綺羅:“好啊好啊。”
兩人並肩出門。
在場內應酬了一大圈,終於得了空閒回來找老婆的司徒清,在休息區找來找去都沒找到人。
給人打電話也沒接。
司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