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男人拖著自己的殘腿在地上爬，現在滿心隻剩下後悔，他們為什麼要招惹這個男人。
他比他們還恐怖，簡直就是個惡鬼！
“求求你，求求你彆殺我！我我我我、我是覺醒者，我是空間異能覺醒者，我們可以合作！放過我！放過我！”
瘦小男人痛哭流涕。
原本趙盛還有所防備，聽見這話到是頓住了腳步。
眸中冷厲映著血色，沉聲：“空間係？你的空間有多大？”
趙盛遇出去碰到過一些覺醒者，異能大多在五行之內，不然就是探測類，空間係的這還是第一個。
瘦小男人以為男人動心了，全都老實交代：“大概，大概十立方左右，隻能裝死物。”
這麼小？
趙盛微感詫異，麵上不動聲色。
手裡帶血刺刀指向已經死去的兩人，“他們呢？”
瘦小男人迅速道：“胖子不是覺醒者，牆上那個是精神控製係。”
“精神控製怎麼使用？”
“好像是可以感應到自身周圍的動靜，也可以控製人的大腦，讓，讓他們乖乖聽話。”
聞言，趙盛眸色沉了沉。
他應該感謝自己的判斷，沒有任何猶豫一開始就對胡渣男下了死手。
不然，想殺他們，不會這麼順利。
想著，趙盛想起之前聽到他們說的話，試探道：“你們收集了多少覺醒者晶核？”
聽到這話，瘦小男人眸子閃了閃，支支吾吾道：“什、什麼覺醒者晶核？”
趙盛勾了勾唇，手指轉動了一下手中刺刀，“不知道？”
瘦小男人看見刺刀上的血，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顫聲道：“我我說，也沒多少，就幾個，已經被我們用掉了。”
“隻要是覺醒者，腦子裡麵都有一顆晶核，我們吃掉之後可以提升我們的異能。”
瘦小男人不用趙盛問就全部交代了。
話音剛落，就聽趙盛問：“所以，你的腦袋裡麵也有？”
瘦小男人聞言驚恐的瞪大眼瞳。
……
將具屍體堆疊在一起，放上柴禾，澆上汽油。
趙盛用異能放出雷電，點燃木柴，瞬間大火熊熊燃燒起來。
用水洗去了手上的血跡，趙盛立即回了屋子，快速打開了地洞上蓋著的磚塊。
屋子裡的電池燈照亮出口，趙盛朝下麵伸出手臂道：“來，上來。”
綺羅仰著頭望他，見男人目光灼灼，加上感知到外麵沒動靜了，猜到事情應該解決了。
綺羅爬上梯子，剛上了一半，就被男人直接掐著腋下給抱了出來。
外麵燃燒的火光，即便是窗口蒙著黑布也隱約可見。
空氣中漂浮著濃重的汽油味和淡淡的血腥味。
“你把他們燒了？”綺羅問。
趙盛神情微頓，眸光卻是冷的。
“是。”
見綺羅不說話，趙盛低頭瞧她，“怕？”
“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我們。”
“這幾人比你之前待過的工廠那群人更無人性，同情他們隻會讓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趙盛的話語充滿冷酷，無非是想提醒身邊人，收起她沒有必要的同情心。
這個世道，隻有對人多加防備，才能活得更長久。
綺羅搖了搖頭。
那群人的惡意，幾乎是隔著門都能感受到，她自然不會同情他們。
鼻尖一直嗅到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綺羅不由得看向男人的身體，伸手去摸他手臂上沾有點點血跡的地方。
“你受傷了？”
趙盛看了眼自己的手，發現沒洗乾淨，握住人的手腕不讓她碰。
“他們的血，沒事兒。”
“今晚動靜鬨得太大，這裡很快要不安全了。”
趙盛臉色微肅望了外頭一眼，鬆開綺羅的手道：“把你的東西都收好，我們馬上就走。”
綺羅眨了眨眼，應聲：“好。”
綺羅回身去收拾東西，趙盛看了她一眼，神色微緩。
而後轉身出門，去了廚房，將裡麵沒有用完的食材和工具全都收進了空間。
夜色濃重，唯餘院中的一堆火光。
綺羅一身黑色長衣長褲，紮著低馬尾，站在院中，眼中映出火光跳躍，一張小臉冷白，欺霜賽雪。
趙盛往火堆中添了些柴，隨即走到院門處推開了擋在那裡的破舊櫃子，打開院門。
綺羅跟著走了過去，看見路邊停著一輛黑色吉普，是那個男人留下的。
趙盛走到車邊看了看，見這車改裝過，除了前麵有些撞損，其他都是好的，便又給車加了點油，打算就開他們的車走。
回眸見人還站在門口，趙盛也走了過去。
看了一眼燃燒著的火堆，隨即將院門拉來關上，最後一次上鎖。
“走吧。”趙盛抬手攬住人的肩頭，眸光沉沉。
綺羅抬頭看見男人微微冒出胡茬的下頜。
“去哪兒？還是往北方走嗎？”
“嗯，希望那裡能有不一樣的世界。”趙盛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