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言腦子炸了。
大, 大變活人?!
男人被逗笑了,唇角忍不住勾起,低低的笑聲溢出來, 狹長的眼睛睜的圓滾滾的,像是炸毛的貓, 太可愛了。
修長的手指戳了戳他白皙如玉的臉頰, “嗯,確實很好戳,軟乎乎的。”
!!!
蘇子言震驚了,猛地坐直身體,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的人。
他被調戲了?
他是被調戲了吧。
是的吧?
那人好笑的看著他的反應, 順勢靠在沙發上,手撐著沙發背, 托著頭,眉眼深邃的凝視著他。
那視線實在是太過專注,還帶著一股侵略,好似要把他給燒起來。
蘇子言心跳有些不規律, 深吸口氣,清朗的聲音無端的有點跳躍:“你,你醒了?”
“嗯。”男人頷首,動作浮動不大,卻帶著莫名的自傲和高貴。
蘇子言糾結了, 然後呢?
就嗯?
漂亮的眉眼剛剛皺起來, 冰涼的手指便附著其上,緩緩的幫他撫平。
“不好看。”那人笑意斂了兩分,蘇子言正要翻白眼,他又說:“本皇不喜歡。”
蘇子言:“...”
“你喜不喜歡跟我有什麼關係。”
烏魚子。
“有。”男人絲毫沒有猶豫的回。
??
“什麼關係?”蘇子言沒太明白, 下意識歪頭,清冷的麵容上泛著疑惑。
男人唇角上揚的弧度又高了一分,“你是本皇的。”
蘇子言:“...”
“本皇也是你的。”男人又補上一句。
蘇子言臉抽了抽,“你...等等,本皇?”
能用這種自稱,這個人的身份必然是不低的,又在混沌鐘裡麵蘇醒,他先前一直以為他是混動鐘的化形,可現在看,不對。
混沌鐘,又稱為東皇鐘,本皇,...
“東皇太一!”蘇子言幾乎是刹那,便反應過來了對方真正的身份,滿是震驚。
東皇太一眼裡的深邃都柔和了,帶著一種難以察覺的愉悅:“是本皇。”
蘇子言有些不淡定了。
一個東皇鐘,冒出來個東皇太一。
這可是東皇太一。
那個洪荒真正成皇的存在啊,強大,神秘,冷漠,霸道,他是真正的霸主。
剛要說什麼,懷中一重,下意識看去,一隻黑白相間的毛團子正靜靜的坐在那,仰著頭,那雙大大的熊貓眼中小小的漆黑眼珠滿是迷糊,呆呆的望著他。
!!!!
“啊啊啊啊熊貓!”
蘇子言控製不住的尖叫,整個人激動的眼睛都發綠了。
手根本不聽使喚的在它身上rua了又rua,還迅速抱著毛乎乎的小家夥,狠狠的蹭了蹭。
根本忘了這不隻是貓,它還是熊。
滿腦子隻有太幸福了,太幸福了。
活著的小可愛啊,真的好好rua啊。
毛團子直接被揉搓的更加迷茫了,想要反抗也在對上東皇太一的眼神後,瞬間就清醒了,一動不敢動。
大大的毛腦袋也是驚懼的不能再驚懼,它怎麼這麼倒黴啊。
前有那個天天逮熊的紅發男人,後有這個一看就嚇熊的金眼男人,明明它感覺自己是氣運種族哇,熊熊想哭。
東皇太一無視它的悲傷,目光落到還在快樂rua貓的蘇子言身上,“見麵禮,喜歡嗎?”
“喜歡,我可太喜歡了。”蘇子言連連點頭,熊貓啊,誰不喜歡,這可是國寶呢。
對,國寶呢!
蘇子言迅速清醒過來,看著懷中炸著毛一副好像被ROU躪慘了,懷疑熊生的毛團子。
輕咳一聲,裝作自然的給它把毛毛捋順。
隨即又緊張起來,聲音都帶著急切:“這小家夥你哪來的,快快快,還回去還回去。”
晚了要是被發現了,他就完了。
私偷國寶,要刑好多年的。
非常不舍的看了眼可可愛愛的毛團子,然後果斷抱起來塞到東皇太一懷裡:“是你弄來的,可跟我沒有關係啊。”
要是一不小心真的被查到了,找上來了,他是不會認的。
“你不是喜歡?想要跟寵?”東皇太一不明白了,他明明就很喜歡,剛剛表現也說明了一切。
蘇子言心說能不喜歡嗎?
但凡出去問,有沒有人喜歡熊貓,保證十個裡麵八個人都會說喜歡。
可關鍵不是喜歡不喜歡,是這小家夥他是國寶啊。
誰那麼頭鐵,敢去私養國寶?
分分鐘就給你拉去深刻教育。
當然,那些知法犯法,心思惡劣的除外,因為那本身就不是人了。
“這個太高調了,趁著時間還短,還回去還回去,你要是喜歡我下次帶你去看。”蘇子言再次催促,他怕時間久了,出什麼問題。
東皇太一還是不懂,可看他十分認真,想了想,手一動,麵前的毛團子便消失不見。
蘇子言眼中的痛心快要溢出來了,熊貓呀,好想要。
感受到對方看自己的目光奇奇怪怪的,蘇子言也知道對方在想什麼,解釋道。
“熊貓在我們國家有特殊的象征意義,除了特定的動物園,私人是不能養的,更不能去抓捕,要是被發現,就會被關起來。”
“本皇在,沒人敢動你。”東皇太一覺得不過是一隻食鐵獸而已。
蘇子言倒是一點不驚訝,他就是想到對方的身份,才會先讓他送走了才解釋,就是怕對方覺得不是啥大事,不願意送走。
畢竟,這位在洪荒,可是妖族陛下。
洪荒可以說一半都是他的,他就是王,那邊講究的又是武力說話,對現代社會的和平講究法律,必然體會不深。
也不會太過在意。
不過對方這份把他納入保護圈,護著他的心,他是很高興也感動的。
唇角忍不住上揚,一抹笑容在他臉上綻開。
原本清冷的麵容,因為染上的笑意,宛如山澗被樹蔭遮蓋的泉水被陽光穿透灑下來,點點金光落在水麵上,泛起斑駁的星子,美的耀眼灼目。
東皇太一手指輕撫上他的唇角,“你笑起來很好看,本皇喜歡你笑。”
蘇子言輕笑出聲,眼裡浮動著愉悅的流光,隻是被垂下來的細碎劉海擋住,卻又反而給他增添了一抹柔和,顯得越發的靈動。
抬眸,看向對麵的人:“我也很喜歡看你笑呢。”
已經超越女媧畢設的傑作,是天道精心繪製的成果,俊美的得天獨厚,尤其是那雙含著金色的眼睛,不會讓你覺得很突兀,反而十分的契合。
冰冷,高貴,卻又充滿了神秘。
讓人想要去窺探,去追尋。
確實是如他之前猜測的那般,他睜開眼睛,將會是更加出色的存在。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不假的。
“日後都笑給你看。”東皇太一靜靜的看著他,帶著說不出的認真。
蘇子言眉眼一彎,笑的燦爛:“好啊。”
“有事叫本皇。”
蘇子言眨了眨眼,便見眼前氣場強大讓人無法忽視的男人,消失不見,而他手腕上的血色小鐘又亮了幾分。
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小鐘也晃了晃,然後又主動碰了碰他,好似在說,彆鬨。
蘇子言眼裡的笑意都深了。
餘光睨到手機不斷閃爍,才想起,先前群裡正在討論寵物呢。
拿起來一看,神色古怪了。
【羅睺:本座懷疑有人跟本座搶熊。】
【秦始皇:誰敢跟你搶,你這個土匪,隻有你搶彆人的。】
【朱棣:對呀魔祖大人,您現在不是還準備搶龍嗎?】
【白骨精:難道隻有奴家好奇,誰那麼大膽子,敢跟魔祖大人對著乾嗎,道祖?】
【紂王:寡人看你不是好奇,是想要看樂子。】
【李世民:所以道祖找到魔祖了?】
【劉邦:真的?那得多刺激啊,我想看。】
【羅睺:...滾啊。】
【紂王:哈哈哈要氣死羅睺了。】
蘇子言忍下到嘴邊的笑意,輕咳了聲,問道。
【蘇子言:@羅睺魔祖大人你為何說有人和你搶熊啊?】
【羅睺:本座的熊總是不見,這次竟然憑空出現在了本座麵前,肯定是哪個家夥在背後下暗手。】
【蘇子言:那個,你的熊,多大?】
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羅睺:小崽子能有多大,不過本座還有一隻大的,還是大熊懂事,看本座這麼厲害,主動跟著本座,有眼光。】
???
【秦始皇:你確定不是你先威脅人家?】
【紂王:對呀,寡人咋那麼不信什麼是食鐵獸自願的呢?】
【白骨精:魔祖大人看來是把自欺欺人直接變成了自己本身呀,太狠了,小女子都看的不忍心了,真是為魔祖感到難過啊,那食鐵獸是造了什麼孽啊,這麼眼瞎。】
【羅睺:...】
【朱棣:哈哈哈笑死了,白娘娘不愧是你,總是這麼犀利。】
蘇子言也是笑的不行。
【蘇子言:魔祖大人放心,那肯定是誤會,沒人和你搶熊。】
想來剛剛他rua的毛團子,就是魔祖大人抓的那隻了。
還好,不是他這動物園的。
那這樣說來,東皇真的很厲害啊,一出手就是跨時空的,魔祖大人現在還沒有研究出來呢,嘖...
【羅睺:也是,誰敢跟本座過不去,整個洪荒可都是本座的,本座為尊,除非是找死的。】
【蘇子言:...】
【劉邦:...】
【秦始皇:朕會幫你記下來,等日後有緣分見到道祖,會幫你轉達你的理想和夢想以及願望。】
【羅睺:...】
【白骨精:哈哈哈魔祖大人您還是清醒清醒吧,彆睡了,該上班了。】
【李世民:這個點大晚上的,上什麼班,午夜場墳頭蹦迪嗎?】
???
蘇子言眸子微睜。
李二陛下,你竟然壞到這種程度了嗎?
【紂王:是寡人沒有想到的,李二你真是夠可以啊。】
【朱棣:嘖嘖嘖,沒想到李二陛下這般狂野,口味有點重啊。】
【劉邦:難怪是能和我政哥相提並論的男人,這愛好,真可怕,非一般人。】
【羅睺:你這是在暗示秦皇也是有這麼可怕且特殊愛好的人嗎,哈哈哈哈。】
【秦始皇:...少cue朕。】
【李世民:小弟冤枉啊,小弟這不是在替各位大佬當傳聲筒嘛,隻是說出了各位大佬的心聲而已呀。】
【蘇子言:好一個傳聲筒,說出心聲,厲害,李二陛下佩服佩服。】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蘇子言一邊和群裡笑鬨,一邊看著手邊的數據,他覺得,勝利就在前方了。
盛京。
江岩瑞等人一到,就給蘇子言發了消息報告。
“蘇少讓我們不要忘了正事。”江岩瑞看著回複的短信,對身邊的幾人說道。
孫豪點頭:“放心,肯定不會忘的,蘇少交代的事情,就是把我爹給忘了,也不敢忘他的啊。”
“沒錯沒錯。”王文也趕緊附和。
想到那天,他們真的是有一個算一個,都老慘了。
雖然罪魁禍首是江岩瑞這狗東西,但歸根究底,蘇子言才是那個大魔王啊。
要不是他,就是江岩瑞怎麼攛掇,怎麼花言巧語,他們爹也肯定不會讓他們真去工地上乾活。
所以,那事也是告訴了他們一個道理。
惹誰,都不能惹蘇少。
這次他們來盛京,除了他們早就計劃好要來玩,也是順便,不,應該說他們是專程來替對方辦事,玩成順便了。
“哎,你們說,蘇少跟祁家有什麼關係呀?”王文忍不住問道,這祁家可是盛京四大家族之一。
地位不同凡響呢。
雖說近些年有在下滑,可底蘊在那。
“我也想知道。”孫豪看著桌上擺放著的包裝,很平平無奇,裡麵卻是貴重的他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東,道:“感覺肯定不簡單。”
江岩瑞其實也好奇,不過他現在是完全秉持著好奇心害死他的理念,絕不多話,不揣測。
“彆想了,跟我們又沒有什麼關係,我們隻要完成好蘇少交代的事情就好,一定不能出紕漏,邀請函準備好了嗎?”
“我出馬,什麼事情搞不定。”孫豪得意的從一邊的包裡掏出紅色的邀請函,晃了晃。
隨即表情又有點糾結:“我聽給我邀請函的人說,好像這次祁家的宴會,水有點深。”
王文沉默了下,也道:“我也打聽了一下,祁家據說是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