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立軍狠狠的瞪著自己兒子:“你是蠢貨嗎?他到背景都查不到,就說明他身份很不一般,你還想收拾他?”
“啊?那我們就這樣算了?”祁紹被罵懵了,他爸不是一向睚眥必報的嗎?
祁立軍杵著手中的拐杖,“誰說算了。”
祁紹:“...”
不收拾對方,也不算了,那要怎麼做?
“你去找人問問這個比賽的具體情況,再聯係國建委那邊,就說我要找他們談談項目。”祁立軍眼裡閃過陰狠,從來沒有人敢壞了他的事,還好好的。
尤其是這次。
眼看著祁家就要到手了,該死的。
祁鈺山那邊也在詢問蘇子言的身份,得到自己妻子的回答後,整個人都很沉默,半晌後,才歎息道:“是我對不起他。”
“小言想來是沒有怪你的,不然這次也不會幫我們,隻是,小言恐怕現在手裡也沒什麼錢了,咱們儘快周轉過來把錢還給他。”
文媛安撫著丈夫,“所以你可不能給自己一些不必要的情緒,你現在要把心思都放在解決項目上,這可都是小言的錢,可不能讓小言吃虧。”
“你說的對,是我想左了。”祁鈺山點頭,眼裡的沉重也散了很多。
他對不起這個兒子,卻也不能在讓兒子還要來補貼他這個老父親。
雖然他也給兒子設立了基金,每年也有打錢過去,還有文媛也在每年打錢,可那是他的責任,不能算在這裡麵。
說到底,是他虧欠的。
文媛握著丈夫的手:“我已經讓你助理去處理賬戶了,想來很快就能接上公司的缺口。”
“好。”祁鈺山頓了下,有些猶豫的問:“你說,我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
他沒有聯係過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次要是聯係對方,會不會讓兒子誤會,以為他是因為錢,才會聯係他的?
“我已經跟小言說過了,他應該過兩個月要來盛京,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吃個飯。”文媛搖了搖頭,小言很明顯也是沒有做好準備的,就不要貿然的去打破。
祁鈺山也不再糾結,“那好,到時候我來安排。”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我現在就去公司。”
因為先前的插曲,宴會早就散了。
但今天祁家的事情,卻是在短短時間內,便在這個圈子裡,人儘皆知。
包括沒來的霍家和高家。
不過高家一點不在意,隻覺得都是計劃好的而已,為了穩住祁家現在的情況,這個圈子這種手段是常用,根本不算什麼。
隻是這祁家老二,好像沒什麼用啊,現在還沒有拿下祁家。
真是廢物。
難怪當年祁老頭拖著一口氣,都死活要留下遺囑,把總裁的位置給自己小孫子。
祁鈺山的父親倒是個有實力的,隻是他的天賦沒有點亮在商業上,反而是在軍隊裡混的風生水起,又比他老子走的早。
祁立軍則完全是和他大哥相反,手段小心思層出不窮,就是沒用在正事上。
祁家要是在他手裡,不倒了也會縮水的厲害。
蘇子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捏了捏耳朵,揉了揉鼻子,怎麼回事,誰在想他還是在算計他?
哦,對了,肯定是那個老東西。
想了想,給一個號發了消息過去。
以前他是沒有想起,如今,也是該,算算了。
小時候的事情他本來知道的不多,畢竟小,但是外婆在去世之前告訴了他。
因為他媽媽擔心自己對那邊產生誤會,憎恨他爸和阿姨。
其實憎恨他並沒有,他是因為他媽不知道該如何和他爸相處,也確實很多年都沒有聯係,都忘記了小時候的感覺。
但他也確實得承認,若是他從彆人口中得知的消息是他媽媽的死是因為文姨,文姨是小三,他爸是渣男這個版本,那他是真的會反感那邊的,即便不會恨。
可實際上,沒有誰是小三。
他們三人隻存在陰差陽錯和一場人為的算計。
他媽是位很豁達的女人,即便丈夫不愛她,她也沒有因此傷春悲秋難過,隻覺得是緣分沒有和對方對上。
對方的緣分是在文姨那。
隻是很遺憾的是,他們三個人走向了奇怪的局麵,所幸最後一切都是好的。
他媽媽去世的時候,就跟他爸爸說,希望他不要錯失了該有的幸福,讓他抓住文姨。
不是因為他爸和他媽媽結婚後,對方遇到了什麼所謂的真愛,外遇了。
實際上,是他爸和文姨先愛的,是愛,不是相愛。
而這裡麵又牽扯上了上輩子的一些事情。
他外公和爺爺是戰友,曾經開過玩笑,說給兩家定個娃娃親。
本來隻是玩笑,卻在一場任務中,他外公為了救爺爺而死,爺爺便自此有了心結。
他讓兒子一定要娶對方的女兒。
他是好心的,怕孤身的外婆和媽媽受到欺負,更是在回來後,把他們接到了祁家。
當時祖父也十分喜愛母親,也同意這門親事。
但或許真的是那句話,愛情從來不分先來後到。
哪怕他媽媽和爸爸是最先認識的,可在他們各自為了理想奮鬥的時候,他爸爸遇上了文姨。
他們有著共同的理念,有著共同的愛好,還有著共同的目標。
這樣的兩個人被互相吸引,太容易了。
在發現自己對文姨有感情的時候,他爸爸沒有把這份感情告知文姨,甚至都沒有表露分毫,而是第一時間就找到了他媽媽,跟她說對不起,坦白了自己的心意。
他媽媽確實很愛這個男人,聽到對方的話時,她很難過,卻也表示了理解。
因為她明白,愛情不是兩個人相處的長,就能有。
她本身也知道,對方對她一直都很禮貌客氣,並不愛她,親情有,愛情很難。
她祝福了對方。
然後他爸就找了爺爺說婚約的事情,他爺爺那個時候身體已經不太好。
年輕的時候出任務身體落下了一些病根,退下來後,就在家休養。
那時他最期待的事情,就是老友的女兒和自己的兒子結婚。
那樣,他覺得自己就可以有臉去見老友了。
可沒想到,冷不丁的就聽到這樣的消息,他爺爺哪裡能接受。
何況他早已經把他媽媽當成了親生女兒,那是比他這個兒子還要親,還專門找老爺子要了百分之五的祁家股份給他媽媽。
所以他爺爺就覺得,是他爸背信棄義,拋棄了他媽媽,直接把他爸關了起來。
這時候文姨又不知道從何得知他爸有婚約,以為隻是自己喜歡對方,不想讓自己有一天控製不住感情成為小三,更不願去破壞對方的情義,便直接出國留學。
他爸還沒反應過來,他爺爺就倒下了。
或許是積年累月的負荷突然之間全部爆發,就再也收不住,直接病危。
他爺爺唯一的心願,就是兩人結婚。
他媽媽和他爸爸都是非常愛爺爺的,見對方到這種地步都還惦念著,兩人就商量,來一場假婚禮,全了爺爺最後的心願。
看到他們結婚的那一刻,爺爺笑著走了。
然而這事,卻沒有完。
因為爺爺走的突然,他祖父也就此病倒。
或許是看到自己的兒子先自己一步離開,本就不能接受,二兒子又對公司下手,多方刺激,再也堅持不住。
他爸爸和媽媽都很傷心,又要忙著照顧老人,又要忙著公司,兩人精神都不太好,這時候又有人送了一杯多料的東西。
兩人的命運,就徹底糾纏在一起了。
他爸爸是個固執又很負責的男人,他一直覺得是自己的錯誤,造成了這一切,剛好他媽媽也懷孕了,原本的假結婚就成了真結婚。
他爸爸說會努力和他媽媽培養感情,努力愛上她。
可世事難料,那段時間,祁家風雨飄搖,四麵八方都像是聞到了血腥味一樣,朝著祁家這塊肥肉下手,他爸爸就成了當時祁家,唯一的支柱。
幾乎沒日沒夜的耗在公司。
自然而然的,他媽媽就被忽略了。
但他媽媽也沒有怨過,隻是陪伴著自己。
頭兩年祁家撐過來了,也穩定了,他爸卻仍停不下來,因為祁家不能停下來。
他雖然儘量抽時間陪自己和媽媽,到底也隻是少數時候。
眼看好像事情終於要迎來轉機,可有時候,計劃真的趕不上變化。
他媽媽病倒了。
這一病,就像是打開了死亡的開關,徹底離開了他。
他媽媽病逝後,他爸就更是把重心放到了公司,直到一年後,文姨回來。
也是那個時候,他爸才知道,他媽有和對方通訊。
兩人還成了好朋友。
他媽媽也曾經解釋過她和爸爸之間的事情,希望對方不要產生誤會。
不得不說能成為朋友的兩人,在很多方麵都是有相似之處的。
她們同樣的豁達,同樣的拿得起放得下。
若非文姨知道他媽媽去世,擔心他無人照顧,也不會在慎重思考後回來。
而這回來,也算是正式續了她和他爸的緣。
他們三人的糾葛,也隻能道一句造化弄人。
他爺爺非要兩人結婚,怪他嗎?
可他也隻是擔心自己走後,他媽媽和外婆被欺負,固執的想要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她們而已。
怪他爸?
他爸也沒有故意去招惹誰,隻是心之所向,他也沒想要傷害誰。
怪他媽?
那就更不可能。
他媽還擔心自己對文姨有意見,不希望自己打擾他們,讓外婆在後麵帶走了他。
他其實能理解,可能一開始對方會對他很好,可若是真的和他爸在一起,再有了自己的小孩,難以說就不會變。
他媽怕是也不想去賭那可能性,寧願他從小獨立,也不要先擁有了在失去。
隻能說,大家都在為自己所愛的人著想,卻也都,走向了無法預料的一步。
現在想來,在其中的那個推手,說不得就是這位一直不安分的所謂長輩。
餘光睨到群消息不斷閃動。
下意識點開。
【紂王:救命,我的小狐狸她便成仁了!!!!】
???
什麼鬼東西。
蘇子言注意力一下就被轉了。
【蘇子言:便成仁?】
【秦始皇:把舌頭捋直了在說。】
【羅睺:你是語言係統混亂了?】
【紂王:不是,是變成人了啊!】
蘇子言頓時笑了,低沉的眉眼,染上了一抹愉悅。
【李世民:這是什麼很不能理解的事情嗎?咱們群不是還有個白娘娘是骨頭架子成精?】
【朱棣:翻譯,大王大驚小怪o(*≧▽≦)ツ┏━┓】
【紂王:滾,寡人說真的,寡人很苦惱,它跟寡人的美人太像了啊。】
【白骨精:這需要什麼苦惱,直接收了呀,坐想齊人之福呀~】
蘇子言:...
娘娘您是懂齊人之福的。
【李世民:對呀,白娘娘說的很有道理嘛,大王不是正好後宮都跑完了,這不上天垂憐?】
【劉邦:哈哈哈哈上天垂憐,真是笑死我了,這個詞是怎麼用出來的啊?】
蘇子言也想問,李二陛下,您是如何這麼懂得開口的?
【紂王:寡人跟你們說正事呢,氣死寡人了。】
【秦始皇:你的狐狸變成人算什麼正事,還是你要說的是其他正事?你天天被逼上課不是沒有理由的,看看這表達能力,重點都沒有,廢物。】
【紂王:...tui。】
【李世民:始皇還是始皇,佩服佩服。】
【朱棣:政哥厲害,鼓掌!】
蘇子言也準備鼓個掌,群彈出來了兩條係統消息。
‘旱魃加入群聊’
‘隋文帝楊堅加入群聊’
群裡一群人,紛紛關注起來。
其中朱棣和蘇子言,更是瞪大眼睛,極為興奮。
修羅場啊!
激動的打字。
【蘇子言:李二陛下,您的前上司來了哇!】
【朱棣:恭喜恭喜啊李二陛下,被你家篡了位置的你大爺來了,嘻嘻~】
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