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一臉為難,掌櫃見事不對,讓身邊的人去請東家,自己笑著上前:“程姑娘,稍等。”
事情鬨起來,會影響酒樓的生意,顧秋實得知此事後,讓人把他們請到了閣樓。
閣樓是顧秋實自己用,裡麵有桌椅板凳和床鋪,用屏風隔開了的。
程家寶進門後,冷哼道:“吳南風,你故意讓底下的人為難我,是不是?”
“是又如何?”顧秋實反問,“程姑娘,麻煩你講講道理。你身邊這位陳公子自己也做過酒樓的生意,應該知道像今日這種情形是絕對沒有空房的……”
陳錦州接話:“我會預留兩間,專門招待貴客。”
顧秋實似笑非笑:“我確實還有一間專門留出來招待貴客的雅間,可你們二人……分明就是上門來找茬的,我做生意是為了賺錢,留出雅間又不是拿來招待你們這種不講道理的無賴”。
程家寶氣急,伸出手指怒吼:“你說誰是無賴?”
顧秋實瞄她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程家寶怒火衝天,如果是在府裡,她絕對要讓吳南風好看。陳錦州見狀,拉下了她的手指:“彆動怒,有話好好說。”
“哼!”程家寶彆開臉,一副懶得和顧秋實計較的模樣。
陳錦州認真道:“吳東家,你在此處開酒樓,多半是為了搶我生意。我想說的是,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和家寶好聚好散。如今你二人都過得不錯,都該專注自身,把自己的日子過好要緊。”
顧秋實上下打量他:“我該怎麼過日子,我娘都不管,你算什麼?”
陳錦州本來想發火,可想到自己今日的來意,壓下了火氣,道:“兩間酒樓沒必要湊這麼近,這樣吧,你開這間酒樓花了多少銀子,說個數,回頭我把你這地方買下來。包括這裡麵的人……”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顧秋實譏諷道,“我這酒樓眼瞅著就能賺錢了,你說接手就接手?麻煩你二人趕緊滾,以後再敢到我的酒樓鬨事,我就把孩子的身世告訴所有人。”
陳錦州麵色微變:“吳南風,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罰我一杯試試?”顧秋實逼近一步,“我把話撂在這裡,往後你們要是膽敢對我不利,我哪怕拚上這條命,也絕對不讓你們好過!滾!”
程家寶還想要說,陳錦州卻看出來麵前之人不是玩笑,萬一真的把孩子的身世說出去,兩人定會被千夫所指。到時名聲毀了不說,兩家的生意都會受影響。他反應飛快,拉著程家寶就走。
兩人落荒而逃。
到了樓下,程家寶憤怒地道:“你拉我做什麼?”
陳錦州一臉無奈:“咱們倆之前生了個孩子是事實。不能讓他亂說。”
程家寶性子衝動,卻還是聽得進話知道好歹,聞言恨極:“難道我們要被他威脅一輩子?絕對不行!”
陳錦州若有所思:“想要化乾戈為玉帛,就得有人從中說和。吳南風年輕有為,要不,咱們幫他說個媒?”
“不行!”幾乎是下意識的,程家寶一口就回絕了。
陳錦州將她的抵觸看在眼中,皺眉道:“為何不行?你該不會還沒有放下他吧?”
“胡扯!”程家寶更怒了,“他一個出身貧賤的下等人,給本姑娘提鞋都不配。我會看上他?除非眼睛瞎了還差不多!也就是爹亂點鴛鴦譜,否則,他這輩子連出現在我眼前的機會都沒有。”
她情緒激動,將吳南風貶得一無是處。可這恰巧表明,她對吳南風的很在意!
陳錦州心中不高興,卻沒有繼續追問,人生難得糊塗,低聲哄道:“彆生氣了,你說不行就不行吧。”
程家寶冷哼一聲,彆開臉,然後她發現了不對勁,伸手一指對麵酒樓廊下:“那個帶孩子的女人直勾勾看了你好久,你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