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心裡的樂郊是什麼樣呢?”
“樂郊就是肉!我要吃很多很多肉!”
“像以前那樣,孩長到七歲才需要交口賦。”
“地裡能多長些糧食,如果每畝能十石就更好了。”
“兩年或許三年才需要服一次役。”
“口賦算賦能再輕一些。”
“如果能不收就更好啦!”
……
昔日隨口許下的願望,一字一句地蹦出來,衝擊著他們耳膜與心臟。
如果不是麵具女提起,他們自要忘記那些願望了!
原來當年傾聽他們訴苦的少女,是精衛啊……
鄉人看麵具女,心口一顫:“你……”
他們剛開口,問問精衛在天上過得好不好,那麵具女已然不見,隻餘飄渺一陣風。
*
“隻剩最後一件事,我們就可以一起看荷花啦!”
“衣衣你不難過了嗎?”
“不難過了,之前和夏無且聊過之後,就不難過了。”
“誒?”白鳩小心翼翼問:“因為聊到了秦始皇嗎?”
“當然不是。隻是跟夏無且聊過秦朝之後,看到他那麼高興,發現我自也很高興後,我就明白了。”
“、明白了什麼?”
“我覺得……”
青霓從倉庫裡拿出一瓶青蘋果味芬達,劇烈晃了晃,看著泡沫洶湧,在最頂端仿佛沸騰。然後飛快擰開瓶蓋,看著芬達衝出來,噴了自一臉。
頂著滿臉汽水,青霓也依然樂不可支。白鳩也埋起了臉,情緒波動線起起伏伏,看著像是在笑。
她輕輕搖晃汽水,笑出雪亮牙齒:“你看,能讓彆人高興,讓我自也高興就夠了。”
祂來到秦朝,秦人高興嗎?他們很高興。就算是異世界的秦人,夏無且也很高興,聽完那些被改變的事跡便沒遺憾了。
她也很高興。
既然高興,為何一定要強求能儘善儘美呢?她不是真神。
青霓:這大概就是……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吧?
*
未央宮,劉徹不知不覺被係統拉入白玉京中。
他正睡覺,感覺自臉頰被什麼東西戳了戳。
“大膽!”劉徹猛然睜開眼,隨後,看到了一個青年,鼻梁挺直,眉骨隆起,蹲在他身邊,一身遊俠裝扮,表情一動便是神采飛揚:“呦!”
“好孫,我是你祖宗!”
劉徹:“???”
……
經過一番不太友好的交流之後,劉徹才信眼前人是太|祖高皇帝,他曾祖父——那張臉,他年輕和他幾分相似。
至這幅青年樣貌……
“我死了嘛!死了就可以自由選擇生前任意年齡了!”
劉邦嘴裡叼著草,說話,那根草便到處亂晃。
“聽說你把全匈奴入了!好孫!給祖宗爭臉!”
劉徹麵皮一抽,劉邦哈哈大笑,看劉徹無語,便先轉移話題:“見到精衛了嗎,我那小阿姊如何啊?是不是很可愛?”
“是……”
赤之心,純澈可愛。
話還沒完全出口,劉徹突然意識到什麼,瞳孔微動,量著自曾祖,一個詞就蹦了出來:“老流氓?”
“哦?這肯定是那白鳩喊的吧?”
劉邦往宮殿地板上一坐,兩腿前,劉徹看著那沒任何禮儀的箕坐,眼皮一跳一跳,真把自官員也拉進這個夢境裡,尤其是汲黯!讓他們看一看,究竟誰才是真的不講禮,相比之下,他候在床上不起來,接見官員,真是太講禮儀了好嗎!
對,這裡是他的夢,他曾祖說沒辦法與他在現實相見,隻能借夢境見一麵了。
劉徹:“所以天神下凡……”
劉邦斜了他一眼:“你以為真那麼多好事,讓你撿到啊。要不是你祖宗我,天天掏空心思給小阿姊講凡間故事,講了整整七十九年,一天不斷,你還見到祂?還你那愛霍病,那可是乃翁央求小阿姊幫我長安看一看人,才及趕上,沒讓他病死,不然你以為那麼巧,祂第一驛就是冠軍侯府?”
這才解了劉徹最後一個疑惑。
他自若地對著曾祖一揖:“徹多謝曾祖費心。”
劉邦挪了挪方,背對著他,低把玩著自衣袖,像是沒聽見一樣。
劉徹眼皮跳了。
他幾乎提起了這輩所的耐心,轉過,對著劉邦正麵,做了一個揖:“徹孟浪,還未拜見曾祖……”
劉邦跳了起來,笑吟吟扶起人:“好孫,拜不拜見另說……”手勢一變,立刻和他勾肩搭背起來,“來,和曾祖說說,咱們大漢是怎麼把匈奴入得哭爹喊娘的?”
“……”
本來該是和祖宗述說功績的高光候,劉徹卻覺得哪哪不對。
卻在這,劉邦兔一樣跳了起來,語速急促:“小阿姊沒事!你不用擔心!炎帝把祂保住了,雖然不能下凡玩了,但是炎帝加深了神仙與凡間的鴻溝,其他神仙也隻能陪著小阿姊無法下凡——除了幾位大神,鴻溝對祂們無影響。總之我先了——”
劉徹下意識拽住劉邦袖,他還很多事情沒問。
“你彆拽朕袖!朕趕間!”
袖撕拉裂開,曾祖風馳電掣那般,眼閃之後就消失在劉徹麵前。
劉徹正一霧水著,過了一會兒,三五十個天兵天來到他夢中:“看到劉老三了嗎?”
劉徹:“?”
天兵天咬牙切齒:“炎帝陛下說了,敢誘騙精衛殿下下凡,抓住他後,斷他的腿!”
“……”劉徹若無其事,“劉老三?誰?沒看到,不認識。”
天兵天瞥了他一眼:“告發者,獎三年壽命。”
劉徹指了個方:“剛沒多久。”
天兵天立刻往那邊衝了過,烏壓壓一片,極為壯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