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看出來了一半, 不過發生這種事情在米花町算是常見的了。”羽中田琉生看了那三個人, 淡淡的開口。
對於太宰治來說,看穿誰是凶手用的最少的反而是線索,特彆在他們都是活人的時候。
因為他熟練地掌控了微表情,並且這都已經是羽中田琉生在認識他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的事情。也就是說太宰治甚至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掌控了這一項技能。
羽中田琉生認為這個世界上很難再有人能夠超過他, 這也就意味著所有人在他的眼裡都是控製不住自己意圖的透明人。
也許那位凶手現在正一味自己的表演毫無破綻, 殊不知卻早就有人已經看穿了他的所有舉動。
鬆田陣平離他們十分相近,就隔了一張桌子, 再加上他自己的耳力,清楚地聽見了羽中田琉生和太宰治的對話,於是回頭看了一眼他們二人的模樣。
他們都是微笑著的臉, 但是在一起展現出來的感覺卻十分有違和感, 讓鬆田陣平感覺到有些怪異。
但是現在對於他來說那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個叫做太宰治的人, 隻是在見過死者一麵,聽過三人的自我介紹已經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之後, 就立刻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凶手。
他藍色的眼眸越發好奇的看向這個男人, 初次見麵的時候他以為這是個奇怪的家夥,現在卻發現這個人很可能很聰明, 他開始對這個人是做什麼的感到好奇了。
“我聽見你說你知道凶手是誰了?”鬆田陣平沒有可以遮掩自己的聲音, 但也沒有故意大聲說出來, 隻是整的音量, 但是因為牽扯到真相,周圍人的目光頓時被他們所吸引。
羽中田琉生的目光停留在鬆田陣平的臉上, 對方的嘴角上揚,看起來與其說是一個警察倒不如說從氣質上比以前的太宰治要更像是個Mafia。
他不動聲色,嘴角的弧度絲毫沒有被周圍人的視線所乾擾, 隻是輕輕張嘴,“確實。”
“我們知道了誰是凶手。”
目暮警官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上前走到他們麵前,“所以,請問凶手是誰?”
其餘三個人都一臉緊張的看著羽中田琉生和太宰治,生怕會從他們的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
羽中田琉生表麵微笑毫無變化,漆黑的眼眸略顯冰冷,笑意未達眼裡,美人痣緩和了這兩者之間的奇怪違和,他輕聲張嘴,說出了那個凶手的名字。
“嗯......我也隻是一半一半,要我說的話應該是——”
“——藤木勇人君,對吧。”
太宰治接下了羽中田琉生沒有完全說出來的名字,鳶眸正看著因為被念到名字感到十分不鎮定的藤木勇人,語氣裡充滿了調侃的意味。
藤木勇人一臉憤怒,額頭開始忍不住流出細小的汗珠,完全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才會如此燥熱。他快步走到鬆田陣平身邊,也就是羽中田琉生和太宰治的麵前。
“你們如果隻是猜測的話,就請麻煩你們不要隨意胡說。這種事情是要講究證據的,不是你們隨便說出一個名字就可以結束這個案件這麼簡單。”
話語裡麵充滿了怒意和不滿,隨著說話他的雙手也在隨之擺動,似乎是想證明他自己的清白。
但他越是這樣,他的這幅姿態在羽中田琉生和太宰治的眼中就顯得愈發可笑。
羽中田琉生和太宰治的嘴角弧度變大,臉上原本冰冷的笑意也變得愈發真實,隻是眼眸裡的寒冷還在訴說著他們兩個人真實的感受。
“......你們在笑什麼?”藤木勇人不知為何被他們兩個人臉上越發詭異的笑容整的有點膽戰心驚,不好的預感開始在心中出現。
和羽中田琉生的內斂不一樣,太宰治則是直接的輕笑了出來。
“當然是在笑你自以為是的聰明。”
太宰治說的話不留情麵,這比直接讓藤木勇人在所有人麵前當眾打了一巴掌還要沒有麵子。但是他這次沒有憤怒過了頭,反而深呼吸了一口氣,對著太宰治張嘴說話。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認為我是凶手,但是我還是再一次和你們說一遍,我藤木勇人和南條千奈是很友好的朋友,根本就沒有動機去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