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剩下的兩個人自相殘殺,並且不限死活,不限方式。
對於參加這種死亡直播的人來說,唯一的目的就是通關後的獎勵,失去獎勵,那他們今晚所經曆的一切,都會失去意義。
而按著人類自私的本性來說,沒人願意接受一無所獲的結果。
那個半分鐘前,還與短發女並肩合作的男人,現在果真變了臉色,猶豫隻如曇花,在他臉上一閃而過,緊接著便是下定了決心的狠毒。
他偷襲了短發女的後背,而直播也就在這危急而緊張的時刻,被忽地掐斷。
解說用欠揍的得意聲音說:“接下來的內容,轉為會員付費,一小時後上線,想知道結局,請加下方的群聊,並支付費用哦。”
江寂:“……”
不愧是資本家掌控的賽博世界,會玩。
他對這場直播的結局並不好奇,比起賽博世界裡的事件,他更關心自己作為“玩家”的任務與生存。
所以,他很快把注意力放回到辦公室裡。
他檢查起了辦公桌後麵那麵黑色的牆,果然如他預料,牆其實一麵內嵌的大型保險櫃,江寂手掌放上去,牆麵頓時上浮現出藍色的虛擬屏,讓他驗證生物指紋並輸入密碼。
江寂猜測裡麵放著的就是紙質檔的賣身契,他不確定暴力破壞這個保險櫃會不會引起報警,所以他把昏迷的蘇老板拽起來,先驗證了他的指紋,接著他兩耳光把蘇老板扇醒。
蘇老板迷蒙地睜開眼,瞧見江寂的臉,他身體用力掙紮起來,震驚又憤怒地瞪著江寂,嘴裡不斷發出嗚嗚聲,大概是在罵人。
江寂現在的身體異常的不中用,根本製服不了清醒的蘇老板,讓他滾到了地上。
蘇老板幾個麻利的翻滾,滾到辦公桌邊,用頭去撞桌子腿,那裡有緊急呼叫。隻要外麵守著的機器人進來,保證能在半分鐘內,撂倒這個江寂。
可沒等他的額頭碰到桌腿,他就被抓住了頭發,用力往後一扯。
蘇老板從喉嚨裡發出一聲痛苦地呻/吟,他脖子後仰,整個人都被拖開了半米。
江寂直接跪在蘇老板後背上,堅硬的膝蓋死死壓著他的脊椎骨,並毫不客氣的用力碾壓。脊骨發出碎裂的輕響,蘇老板撐大了眼,痛苦讓眼球裡布滿血絲,擠出淚水。
接著,他就發現自己的下/半身不能動了。
江寂抓著蘇老板的頭發,用因為過度用力而顫抖的手臂,把蘇老板的上半身拽起來,讓他麵朝著黑色牆壁。
這麵牆比江寂想象中更加智能,它竟然感應到了蘇老板臉部的位置,並調整到與其麵對麵的高度。
屏幕上顯示著完整的虛擬鍵盤,等候蘇老板的密碼輸入。
江寂平靜道:“輸密碼,用你的鼻子。”
頓了一下,江寂補上一句:“大蠢貨。”
蘇老板狠狠盯著江寂,臉上再沒有之前那種從容虛偽的笑,隻有怨恨和惡毒,他仿佛在用表情告訴江寂,你死定了。
他可是春光會所的老板之一,他上麵還有個有著一等公民身份的親哥哥,他們能調用的力量,是江寂這個普通公民根本無法企及的。
在第四區,他們有一萬種辦法,讓江寂這個普通公民死無全屍。
看蘇老板不配合,江寂抓著他的頭,讓他麵朝著右側牆邊的高爾夫球袋。
“看見裡麵的球杆了嗎?一根的長度在一米左右,你的身高不到一米八,你身材一般,上半身長度為九十,也就是說,如果我把這根球杆從下/麵塞進你身體裡,它的長度足夠讓它從你的嘴裡穿出來。”
江寂輕輕提了一下蘇老板的頭:“你想試試嗎?”
蘇老板驚駭地瞪大了眼睛,他在曾經見過這種玩法,就在他會所裡。
一個來自一區的上等人,斥重金點了一男一女兩個員工,然後用粗木棍,慢慢貫穿他們的身體。據那個玩得很開心的上等人說,這是一種來自古代的酷刑,名叫棍刑。
受刑者被貫穿身體後,並不會立即死亡,而是會在長達數十個小時的無儘痛苦與絕望裡,慢慢死去。
他當時既震驚又新奇,但更多的,是開心於用兩個廉價員工,就輕輕鬆鬆換來近三十萬的收益。
那個時候的他,絕對沒有想到,有一天這個受刑人會變成自己。
江寂平靜而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最後一遍,密碼。”
蘇老板恐懼地打了個寒顫,他終於意識到,這個江寂並不是什麼自大的蠢貨,而是不會叫喚,但下嘴狠戾的狗。
現在,這個狗幼稚地想要拿回賣身契,從而重獲自由。
但他還有辦法。
保險有緊急報警措施,隻要他輸入對應的數字指令,係統便會報警,雖然不能直接叫來門口的機器人,但能驚動他哥哥。
隻要他哥哥知道他出事了,就一定會想辦法救他。
到時,他必定要把所有的高爾夫球杆,全都塞進江寂的身體裡。
想到這裡,蘇老板服從地點了頭,表示他願意輸入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