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剛走到單元門,一個暴發戶打扮的中年女人,大搖大擺從裡麵出來。
身後跟著一個滿臉精明的中年發福男人。
是劉麗和黃世才!楚然的舅媽和舅舅。
顧安安本就難看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
她其實是個溫和無害的女生,很少動怒或者發脾氣。
但是對著這對嘴臉醜陋的夫妻,她打心眼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隻有滿心滿肺的厭惡!
黃世才先看見顧安安,眼珠轉了轉,卻沒說話。
隻是一個勁兒盯著她看。
那種赤1裸裸的男性凝視,展露無遺。
顧安安眼底的厭惡,更加濃重。
劉麗正回頭,和身後點頭哈腰的眼鏡男租客說話。
“小張啊,要不是看你人老實,我這個地段這麼好的房子,怎麼舍得租出去?”
“我告訴你,你這是撿了大便宜了!”
這時她看見顧安安,嘴臉一秒變潑婦。
“顧安安!”
“我正要找你,你個不要臉的騙子,天天纏著楚然不放,不就是想圖她的房子和遺產?”
“我告訴你,沒門!”
“楚然是我們家孩子,她的一切都是我們的,你再怎麼哄著她,都沒用!”
顧安安氣的俏臉發白!
太無恥了,真的太無恥了!
兩人是楚然唯一的親戚,可楚然父母雙亡後,他們打著監護人的名義,把她父母留下的房子占了不說,現在還要把房子租出去撈錢。
楚然自己都沒有地方住,一直和自己住出租屋。
現在他們還有臉惡人先告狀?!
卑鄙無恥,十個趙海霞加起來都不如!
“劉麗,你彆以為倒打一耙就能混淆是非,你們一家欺負楚然孤苦伶仃,住她房子,搶她遺產,連她爸媽給她的教育基金都奪去……”
“這周圍的街坊,誰不知道你們想吃絕戶!法院遲早會……”
“你個爛貨,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是楚然唯一合法監護人,她的一切本來就是我們的!”
“我打死你個滿嘴鬼扯的爛貨!”
劉麗惱羞成怒,撲上去抽打顧安安。
黃世才裝模作樣攔了一下:“老婆,彆打人,都是街坊。”
劉麗勃然變色,扭頭狠狠挖他:“你給我閉嘴,你不就是看她長得漂亮,為她說好話?”
她說著轉身,巴掌猛地揮出去。
“呼!”
顧安安猝不及防,隻來得及往後仰了一下。
劉麗的指甲尖刮過她臉頰,白皙的肌膚立刻露出幾道紅痕。
滿頭秀發也被掌風扇的淩亂不堪。
黃世才假意去攙扶顧安安:“顧小姐,你沒事吧……”
顧安安惡心至極,立刻後退躲開。
劉麗更加來勁,馬上追了上去,繼續揮舞巴掌:“你個臭婊子,長著個狐狸精的臉,卻一肚子騷氣,天天哄騙我們家楚然,現在當著我的麵,連我男人都勾引!”
“今天我就是打你個狐狸精騷貨!”
顧安安花容失色,驚怒交加:“你們太過分了,我報警!”
“你報警啊,警察來了也是抓你,你個狐狸精……”劉麗滿嘴噴糞,狀若潑婦。
“住手!”
“你們是誰?”
“為什麼在我們惠民小區打人?”
李強及時趕來,擋在了顧安安麵前,一下就將劉麗伸來打人的胳膊扭住了。
劉麗立刻開始撒潑,在小區破口大罵,什麼難聽的臟話都往外飆。
李強果斷報警。
***
路口,軒琨勾住劉子恒脖子:“楚然要去你家?為什麼?”
劉子恒聳聳肩:“當然是有事啊。”
軒琨又問楚然:“你們什麼時候那麼熟了?”
楚然解釋:“秦菲菲找我,約在劉子恒家裡。”
“秦菲菲?咱們弘濟的校花?”
“好你個劉子恒,你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劉子恒對他的大驚小怪有些無語:“我爸和她爸是同事,你彆一驚一乍的好吧。”
“哦哦哦。”
幾個男生全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這個,劉子恒,我好久沒去你家了,剛好沒事,去坐坐。”
“嗐,我剛好順路,一起。”
“一起一起。”
劉子恒無可奈何,帶著大家一起回家。
秦菲菲剛好來了。
今天是周六,劉子恒爸媽都在,非常客氣地給大家端上瓜果飲料。
對楚然尤其熱情,一個勁兒給她拿吃的。
顯然,夫妻倆早就從兒子劉子恒口中,得知楚然的情況。
一番寒暄後,劉子恒的媽媽陳芳,找了個由頭,帶著兩個女孩來到書房。
陳芳說出用意:“小然,菲菲爸爸是我們老朋友,但是他比較忙,所以就拜托我代為轉達。”
“阿姨知道你們年輕人不喜歡彎來繞去,阿姨就直話直說,今天請你來呢,是想問問你,下半年,能不能幫忙帶一帶菲菲的功課?”
“當然,不讓你白帶,也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菲菲本身底子不差。”
“隻要你課餘肯指導她就行。”
她沒把話說死,語氣也極儘溫和,畢竟是對著年輕人,不像是和培訓班老師,那是在商言商。
秦菲菲在一旁偷偷打量楚然,對這個年級第一的同學,她非常好奇。
她家裡背景特殊,又是獨生女,父母萬千寵愛在她一身,給她請了許多名師,可對她的提升不太明顯。
而且期間還發生過輔導老師毛手毛腳的情況。
無奈之下,便通過學校打聽到了楚然。
其他大部分尖子生,都非富即貴,唯獨楚然家境不好。
聽說連學費都湊不齊。
還和秦菲菲一樣,是女生。
綜合下來,她是最合適的一個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