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幫忙,抓住她!”
劉麗母子倆被眾人團團圍住,但是她囂張慣了,壓根不以為意,在圍困中心繼續罵罵喋喋,言語不堪入耳。
又當眾威脅楚然。
“楚然我告訴你,你彆以為翅膀硬了就敢不聽話。”
“你要是繼續跟我們作對,沒你好果子吃!”
“我警告你,要是你再這樣,我就去找你班主任,找校長,讓你回家反省,哼哼,到時候你還想上學,你上個屁!”
眾人隻以為她瘋了,誰會這麼對待自己孩子啊,這是家長能說出的話嗎?
隻有楚然知道她說的是實話。
劉麗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她這是要上學校來鬨,甚至去顧安安公司鬨,鬨的她上不了學,鬨的顧安安被開除!
黃世才和劉麗是她的法定監護人,如果他們下死手整她,她沒有反抗之力。
但是,她沒有,不代表其他人沒有。
秦菲菲一直看著劉麗“表演”,眼神充滿了不敢置信,震驚風乾了沉默。
偶爾看楚然一眼,充滿了同情。
她總算明白了楚然剛才說的麻煩,是什麼了。
她不是“何不食肉糜”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她和很多同學都能打成一片。
她當場腦補了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兒,被親戚欺壓奴役的淒慘連續劇。
一個穿著T恤,帶著帽子和口罩的男生站在不遠處,目睹了全過程。
在大家都圍觀劉麗母子表演的時候,他像幽靈一樣走向劉麗那輛奧迪Q8。
很快,警車呼嘯而來,帶走了嫌疑人劉麗母子、當事人楚然,也帶走了作為證人的秦菲菲和劉子恒。
與此同時,那個帶著帽子和口罩的男生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秦菲菲在警車上給自己老爸打電話,語氣震驚地彙報了當時情形。
半小時後,秦菲菲、劉子恒、楚然被司機接走。
時間已經不夠去飯店,三人乾脆在學校門口點了快餐。
秦菲菲和劉子恒頭次出入派出所,還是見義勇為,懲治壞人,隻覺豪情壯誌不過此刻。
經此一役大家算是患難之交了,遂打開了話匣子。
連番追問之下,楚然適當透露,兩人總算知道了楚然家裡情況。
秦菲菲震驚之餘,依舊覺得這些是小問題,自信滿滿地說道:“你彆擔心,要是你親戚再來找你麻煩,我一定幫你。”
劉子恒一直對楚然十分欣賞,而且因為楚然太過優秀,他在她麵前甚至有些自卑。
現在突然知道她家裡這個情況,他不知怎麼地,竟然鬆了口氣,更生出男子漢天生的保護欲。
“楚然,你家裡有困難怎麼不早點說,你這是沒把我當好朋友啊?”
“算了,我也不追究你這茬了,但是以後你有事,必須告訴我。”
楚然語氣平靜:“我告訴你們,隻是因為當你們是朋友,這些私事我自己會處理。”
“楚然,你親戚這麼壞,你怎麼鬥得過她,何況她還是你法定監護人,要是她來陰的……”
秦菲菲還沒說完,劉子恒拉住了她。
他看見了楚然悄然皺起的眉毛。
秦菲菲當即醒悟過來,大家都是年輕人,各有各的優秀,誰也不想在同學麵前丟麵子。
今天這事,擱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一種巨大的心理負擔。
她當即換了話題,大家又愉快地聊起天。
晚上,楚然主動約了秦菲菲一起上晚自習,簡單指點了一番。
秦菲菲下自習回到家,她爸爸秦時也剛好應酬完回來。
“爸,今天那個女的,最後怎麼處理的?”
秦時嗔怪地看她一眼:“你說好好地請人吃飯,怎麼就進了派出所?”
秦菲菲抱住他胳膊撒嬌起來:“爸,真不怪我們,事情經過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那女的平白無故毒罵我,連帶你和我媽都罵進去了,換了是你,你能受得了?”
“對了,到底怎麼處理的?”
秦時:“還能怎麼處理,放了唄。”
秦菲菲吃了一驚:“為什麼會這樣?她是蓄意滋事啊,而且還是在我們高中門口,那麼多同學看見了,社會影響十分惡劣,難道不該從重處罰嗎?”
秦時的愛人趙湘端著甜湯走過來。
她點了點自己女兒腦門:“你呀,也不動動腦子,那女的既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囂張,說明是慣犯……”
秦菲菲脫口而出:“還說明她背後有人?”
趙湘孺子可教地看著她,將湯勺遞過去:“那女的頂多算個刁民,但是她大哥是濱河區法院副院長劉俊傑。”
秦菲菲飽受熏陶,一聽就明白了。
她撅了噘嘴:“那又怎麼樣,是法院副院長就能無法無天了?她確實鬨事了啊,這都能不處理?”
秦時笑嗬嗬喝湯,趙湘坐下來耐心給女兒解答。
“那你說說,她犯了什麼法?”
“她尋釁滋事,當眾辱罵他人,涉嫌限製他人人身自由。”
趙湘搖頭:“你說的三個罪名,全都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