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要發動時,安夏兒接到一個電話,她看了看來電——
‘向叔’。
安夏兒這個手機是剛剛開通,裡麵還存著在z國她所有的熟人的號碼。
她看著安家的向叔的來電,沉思了一會,接起,喂?
請問,是二小姐麼?
電話裡向叔的聲音小心翼翼,就仿佛在確認安夏兒是否還記得他,以及還在不在意他叫她這個稱呼。
車子緩緩開進淺水灣,安夏兒帶起微笑,客氣地回著向叔的話,是我,很意外向叔竟然會打電話給我,請問這幾年向叔還好麼?
電話裡傳來鬆了一口氣的呼吸聲,接著便是連連應聲,好好好,我很好,請問二小姐還好麼?我昨天從新聞上看到二小姐回來了,思忖再三,還是打了一下你這個電話,沒想到竟然打通了。
安夏兒知道,向叔這三年間肯定打過無數次自己的這個號碼,隻不過她離開了z國沒有帶這個手機,而這個號碼沒多久後也停機了,z國很多人都失去了她的聯係。
這幾年沒在z國,所以這個號碼停機了,剛開通。安夏兒道,我也很好,謝謝向叔打電話過來問候。那太欣慰了,在新聞上聽到二小姐是西萊的公主時,我向叔聲音竟有點哽咽,非常激動,二小姐,真為你高興,找到了自己的父親,竟是那麼驚人的出身,如今,真的很為你高興,估記再也沒有人
在你麵前造次了哎,我在說什麼呢,二小姐請原諒,我太激動了,因為很久沒聽到二小姐的聲音了
謝謝向叔為我高興。安夏兒唇邊溢出一抹清笑,嗯,我終於搞清了我的身世找到了我的家人,我也高興,我也沒想過我是西萊人。
想想二小姐離開安家時,仿佛就在昨日呢。向叔在電話裡一直感概歎氣,從各個方麵說事,言語裡掩蓋不住的激動,如今,我都還都不確定,該叫你陸少夫人,還是公主好了,叫二小姐你會不會
沒關係,向叔你叫我二小姐我聽著親切。安夏兒聲音輕美地說道,我並不會否認以及抹去我的過去,我在安家長大是事實,我也答應過夙夜和錦辰,我會保留著安姓。
什麼?向叔緊和起來,二小姐會繼續保留‘安’姓?
雖然我在西萊國的名字不一樣。安夏兒聳聳肩,無所謂地笑道,但我在z國,依然保留我‘安夏兒’這個名字,身邊的人都叫習慣了,我也聽習慣了,沒必要改,那在z國我就繼續叫這個名字吧!
二小姐,你向叔聲音顫抖起來,你真好,安家給你留下了那麼不愉快的回憶,你還,沒有忘記安家。大小姐她,若是有二小姐你一半好慕太子也不至於離開她了。
安夏兒是不願聽到有人拿安琪兒與她作比較的。
但是,她知道向叔沒有惡意,隻是在為安琪兒感到可惜。安夏兒沒有接他這話,說了下自己這邊的情況,向叔,我剛回到s城才兩日,這幾天忙於婚禮前的準備,陸家和準備的工作人員都在熱火朝天籌備,我恐怕一時沒時間與向叔見麵了,向叔有事,可能先在
電話裡說。
作為自己在安家時儘力照顧過自己的向叔,安夏兒也是儘可能的回報,並沒有主動掛他的電話,並且還會聽向叔說話。二小姐,謝謝你,我知道時至今日你已經完沒有必要再理會安家這邊。向叔知道自己代表安家,也知道安夏兒念及舊情在儘可能地照顧自己,我知道你在準備婚禮,陸白為你準備的那婚禮上了新聞,全
國都知曉了,知道你忙,我也不敢奢求你現在騰出寶貴的時間來跟我見麵。
所以,向叔,怎麼了?安夏兒聽出他有事。
哎,這要說也是難以啟齒向叔在電話裡歎了口氣,二小姐,我知道這麼提有點不知好歹,但是,你看你能不能抽個時間跟老爺通個電話?算向叔求求你了。
安雄?
聽著向叔求自己給那個養父通一個電話,安夏兒好笑,為什麼?
就算她答應過安夙夜會原諒安家,也不代表她就要與安家繼續往來,不計前嫌,有些和睦一旦破壞便難以恢複到從前,就像破鏡難重圓,以前她呆在安家時的感恩之心已經消失了。老爺和夫人聽到二小姐回來後,整日提心吊膽,怕二小姐你會再報複安家。向叔為難地說道,我勸過他們說二小姐不是那樣的人,但夫人一點都不信,還鬨了起來。最後老爺隻好求慕家出麵想去跟二小
姐求個情麵,沒想到慕家絲毫沒賣個人情,老爺一氣之下就臥床不起了。
現在老爺茶水不進,整個人都虛了,公司也沒法去,夫人整天都在哭。向叔將又哭又罵的安夫人說得委婉了些,今天的國際新聞播出後,記者又湧來堵在了安家外麵,如今安家已經亂得不成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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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二小姐沒有再與安家計較的打算,不知你能否跟老爺通過電話?也許聽到你的話,老爺會放心一點。
安夏兒無語。西萊處決羅斯福的新聞播出後,安家不出意外地再次成為了媒體的討伐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