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就問你,回頭這個月發下來的練氣丹,我給您拿兩顆過去。”
“賄賂啊?”
“這是賄賂?這在誰口裡都不是賄賂,我這是感謝的心意。”
唐奇瑞笑著搖頭,說:“剛剛秦司長的話,一看你就沒有仔細聽,比起你疑惑的那句話,早在上一句,就已經有了答案。”
“哪一句啊?”
“宗門的存在,現在還不適宜曝光,有事還得鎮魔司頂在前麵。”
“啊,這!!什麼意思啊?”
……
一共六名從奧山姆,穿越幾個國家,一路追尋著初擁教蹤跡的末日強者小隊,停在了夏國的國境線上。
“初擁教已經進入夏國邊境了嗎?沒想到那麼容易,我還以為那個國家在邊境線上設下了多麼不得了的魔法,原來什麼都沒有啊!
早知道,我就直接衝進去了!”
丹頓站在以賽亞身邊,瘦小的就像大象和角馬,他的臉上有著明顯的畏懼,不敢將目光落在這個狂獅一樣凶狠的臉上。
直到他的後脖頸被捏起來。
“你在想什麼?老鼠。”
以賽亞臭烘烘的口水噴在了丹頓的臉上,丹頓滿心的嫌棄卻不敢擦一下,反而露出討好的笑容,“即便夏國目前看來是最安定的國家,那是因為他們的運氣好,找到了破解末日危機的末日密碼。
但要論單體戰鬥力,夏國裡沒有一個人夠我們以賽亞大人的拳頭。不過……”丹頓小心翼翼地說,“末日密碼肯定被夏國人藏的很隱蔽,有這些蝙蝠們幫我們探路並不是壞事,您一定也是這麼想的。”
以賽亞肌肉武壯有力,放下丹頓的時候,目光掃過其他幾名隊友,笑了一嗓子,表示自己確實是這麼想的。
這些隊友們可不敢笑話以賽亞。
他們對以賽亞露出諂媚的笑容,藏著眼底的嫌棄,直到丹頓被丟進夏國的國境線內。
緊張等待了半分鐘的眾人,才放心下來,走進了這個神秘的東方國家。
“老鼠,快去聞聞,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以賽亞吼著。
丹頓彎腰拍著膝蓋上的泥土,眼裡都是藏不住的怨恨,但他抬頭的時候,臉上笑容諂媚無比,“這本就是我能為以賽亞大人效勞的地方,請您稍等。”
丹頓走出去幾步,就像狗,或者是老鼠一樣,嗅著空氣裡殘留的味道。
靈氣複蘇加強了他的五感,這段時間吃下的妖獸肉,沒有如他想象的強化他的身體,反而全部用來刺激他的嗅覺。
現在他的鼻子變得比狗的嗅覺還要強大百倍,蝙蝠的騷臭味和詭異獨特的味道,被他從風中捕捉。
“往那個方向去了。”
丹頓指著夏國的西南方,諂笑著說。
……
“去吧,孩子們,主告訴我,末日的密碼就在夏國的西南方,在那裡,我們會找尋到這個世界的真相。”
梵蒂岡的大主教結束了祈禱後,來到了教廷的禮堂,看著眼前的五名騎士。
他們中間有肥胖的商人,有帥氣的偶像明星,有職業軍人,也有一名剛剛脫離哺乳期的女士。
看似高矮胖瘦,老少不均的組合,卻在穿上教廷的騎士服後,呈現出了意料外的和諧感。
“你們都是主的虔信徒,被主所鐘愛的你們啊,獲得了末日的力量,將會成為主最忠誠的戰士。
劍指之初,就是你們的信仰所在。
去吧,我的孩子們,帶上這個,主與你們同在。”
負責接走這把天使之劍的,是跪在下手位的一名軍人。
他是一名黑人,但目光堅毅,身形魁梧,手中食指上的厚厚老繭,說明他的槍法精準。
事實上,這位軍人名叫諾曼·科爾曼,他同時也是前點西軍校的教官,現在世界第一雇傭軍軍團的第一大隊長。
與此同時,他還是梵蒂岡虔信徒。
在末日之後,他接受梵蒂岡主教的呼喚,回到主的懷抱,成為了梵蒂岡第一騎士團的團長。
此刻,諾曼·科爾曼虔誠地跪在地上,接過了這把從一千多年前就在梵蒂岡,據說是大天使長米迦勒使用,可以號令天使軍團的聖劍。
“感謝主的信任。”
諾曼雙手持劍,抬起頭看向大主教的時候,雙眼濕潤,起身重重地拍打著自己的胸膛:“必不辱使命!!”
一共七名聖騎士,坐上了停在梵蒂岡內廷廣場上的直升機,一路借道,最終來到了夏國的邊界。
在這裡,他們下的飛機,換成摩托車,一路專挑茂密深邃的森林,往夏國的西南方去了。
……
“看見了嗎?”
“看見了。”
一名臉上畫著圖騰,身上穿著黃色僧衣的老僧侶,翻著一對白眼珠,像是可怕的惡鬼,但又透著幾分神秘感地眺望著遠方。
“……黑夜裡,嘶鳴的烏鴉在枯藤上歇息。
……血月鐮刀,血與不詳從我的眼前滑過。
……他們晝伏夜出,撕碎了大山裡獵物的脖頸痛飲鮮血,可以喚醒的恐怖不詳就在他們中間。”
“去哪裡了?他們去的哪裡?”一旁,穿著軍方服裝的男人,迫不及待地詢問,難免有些不夠恭敬。
圍繞在老僧侶身邊的其他僧侶,露出了不滿的表情,讓這位軍方代表的男士,急忙又趴伏回了地麵。
老僧侶的眼睛繼續翻著,說:“……西南方的密林裡,巨大可怕的野獸降臨。
……撕碎了老鼠們的翅膀。
啊!它看見我了!!”
一聲慘叫,老僧侶猛地向後栽倒,捂著自己的眼睛慘叫。
很快,血液就從指縫蔓延出來,流淌了滿臉。
一時間,這個在阿裡哇最富盛名,被譽為國教的寺廟,一團混亂。
這名由國家軍方安排來詢問的軍官,在離開的時候,被庭院裡的一名滿頭銀絲,乾瘦過分的仿佛頂著一個骷顱頭的僧侶攔下。
軍官認出了對方的身份,說:“格羅佛大人,很抱歉驚擾到您了。”
格羅佛隻是深深地看了軍官一眼,說:“這是最後一次窺探那個國家,請轉告伊迪大人,上神在看著我們,我們應該集中力量消滅偽神,避免引來濕婆大神的關注,否則世界將會毀滅。”
軍官愣了一下,繼而雙手合十,深深鞠躬:“我會轉告伊迪將軍。”
……
圖拉國
國家會議室
奧德奧、伯尼和五星上將正在對峙。
圖拉國的大長老苦惱的扶額,已經很久沒有說話了。
在長時間的安靜後,還是奧德奧開口說道:“如果我們的將軍先生,認為不是發生在我國境內的恐怖·事件,就可以不聞不問的話,那麼就要做好我們出事的時候,不會有盟友出現。”
五星上將搖頭:“奧德奧,我知道你對那個救了你命的國家有很高的好感,事實上,如果有選擇,我當然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麻煩你睜開眼睛看看身邊吧,你的祖國已經千瘡百孔了,需要其他人的施舍才能堅持下去,是誰讓你覺得,我們還有能力攔下那群人?
如果我們可以做到,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做在這裡吵架。
難道我不想一槍一個殺死他們嗎?
事實上,我們留在這裡,牽製住那幫邪·教徒,已經是我們能夠做到的最多。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和我的戰士們犧牲了多少,哪些該死的血祖之所以還在沉睡,是因為它們沒有翅膀飛過去嗎?
並不是!
是我們的戰士,用生命拖住了他們!”
奧德奧麵對五星上將拍打桌麵,吼得唾沫橫飛的模樣,隻是嫌棄地露出往後退了退:“根本沒有死多少人,死的都是我的戰士,是他們在用身體和生命拖延血祖的複活。
你隻是不想折損自己的人,而且希望那些報複的邪·教徒,能夠在夏國碰壁,最好死個乾淨。
就像在座的各位一樣,你們想要看見什麼我很清楚。
我並不同情這些邪·教徒,我恨不得他們去死。但在兩國已經在進行穩定合作的基礎上,我們應該拿出我們的誠意,想方設法地攔下這些從我們國家跑過去的瘋子們。”
伯尼外交官和圖拉國的大長老對視一眼。
最後伯尼外交官搖頭:“已經晚了,奧德奧。
在我們得到消息,卻猶豫著沒有攔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奧德奧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你覺得我們應該派什麼樣的軍團去往夏國才合適呢?
一個軍團?兩個?還是一發導彈落在夏國的國土上。
可以了,接下來是我們外交部的事情,我會和夏國那邊溝通的。”
圖拉國的大長老捏著眉心,終於說:“這一次的交易,我們可以再讓利一部分,晚點我會讓人給你一份物資名單。”
聽見這裡,伯尼長舒了一口氣,愁苦的臉上也多了絲笑容:“那可太好了。”
從會議室離開的伯尼,看見奧德奧和他們的上將還沉著臉,相互仇視。
伯尼搖了搖頭,不想插手這兩個軍方大佬的“戰爭”。
自從他負責外交工作後,還從未這麼被動過,麵對那個正在崛起的國家,卑微的像埋入了泥土中的蟲子一樣。
這份苦,他又向誰說去。
……
隨著初擁教的極·端分子,開始叫嚷著複仇,向給圖拉國提供武器的夏國,進行報複式的襲擊後。
全世界情報部門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批已經失控的邪·教徒身上。
他們帶著血祖,還有化成吸血鬼的第一代“初擁者”,以晝伏夜出的方式前進。
讓人驚歎的,是這些“初擁者”竟然真的具備變身成蝙蝠的能力,雖然他們的體重和質量並沒有變化,像是一隻隻飛在天上的大熊瞎子。
可是能飛的本身,就讓所有的野心家看見了末日美妙的地方。
對於普通人而言,末日的殘酷,就連活著都無比困難。
但這並不包括上位者們。
末日來臨後,他們瘋狂地收集著來自全世界的信息,進行各種各樣,甚至是不人道的研究。
“他們可以飛!他們竟然能夠飛!快!安排人去圖拉國,我要高價購買這些病毒,多少錢都無所謂!”
……
“這些怪物可是徒手殺死野狼和熊,他們現在的肉身實力已經相當於夏國的守夜人,真希望他們可以瘋狂廝殺,證明誰的基因更優秀。然後,就都是我的!”
……
“夏國守夜人的細胞活躍度很高,超出了正常人類的萬倍。這太不正常了,這樣的消耗速度,隻需要一秒鐘,人體的全部生機就會被抽乾。話說,吃下守夜人肉的那些實驗體還好嗎?”
……
“終於……終於要知道夏國的末日密碼是什麼了,給我盯緊點。”
……
…………
平靜了兩個多月的金桂苑,依舊保持著高度戒備的狀態,小區裡的最後兩個“釘子戶”也搬走了。
此刻以這裡為核心,周邊三個街區,都被國家秘密收購,成為了一處行人禁入的神秘區域。
雷啟明被海市那邊,要求著派人去探查佛市這座基地的秘密,他派了一次人過去後,就果斷的放棄了,和海市那邊打起了太極。
看國家這次下的血本,就知道那裡的重要性,已經不是他們區區一介商人可以窺探。
鎮魔司守夜人的存在,將末日初期,他初獲力量的時候,想要王圖爭霸的野心,毀滅的一乾一淨。之後在監控裡,見到了守夜人真正的能力後,剩下的一點兒“賊心”,都給徹底煙消雲散。
派人去查國家的底,瘋了嗎?
他還沒活夠呢!
不過雷啟明到底是商人。
這樣的亂世裡,他不可能一點機遇都抓不住,所以這幾天一直在想一件膽大妄為的事。
杜媛從公司出來的時候,雷啟明還在駕駛位上捏著那張符籙研究,副駕的車門打開,杜媛看見他若有所思的表情,說:“這種手段已經超出了科學,你在這裡隻看著沒有用,不如拿著它直接去鎮魔司,問當初留下這套符籙的守夜人,我也想知道,為什麼隻有我的床邊上才有,那個守夜人認識我嗎?既然認識,又留下了符籙,為什麼不露麵?”
雷啟明沒有說話,他將符籙放進杜媛的掌心,轉口問道:“今天還好嗎?累不累?既然我們已經確定關係,我已經等你很久了,搬過來吧。”
杜媛卻說:“你和你前妻的官司還沒有結束,在那之前,我不覺得搬到你家是一件好事,對於我而言。”
雷啟明無奈歎氣,拿起杜媛的手,卻被躲開:“彆生氣了,我和她之間涉及到的資產利益太多,和你不一樣……”在察覺到杜媛不高興後,雷啟明說,“我有見過你的朋友圈,你的兒女們都很可愛,要不接過來陪陪你,你現在也穩定下來。”
杜媛卻無奈,歎了一口氣:“沒你心眼多,我知道,如果沒有你,我可能已經被詭異害死了,害得你堂堂一個總裁,還要住在我的出租屋裡,你是愛我的,我知道。”
雷啟明笑了,這也是他喜歡杜媛的地方。
他的付出不需要多說,杜媛都能看見,不是隻知道一味索取的小姑娘,這種精明的分寸感讓他很放鬆。
兩人接下來不再聊鎮魔司的事,專心致誌地談戀愛,隻是車開過一處的時候,兩人又同時沉默了下來。
這個地方本應該是鬨市區,不說人潮湧動,夜晚也該是燈火輝煌,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裡的住戶都搬走了,那些住家大樓裡再看不見燈火,隻有淒冷的昏黃路燈照著一個個的路口。
這裡正被國家管控。
而且和末日的那些詭異、妖獸有關。
在雷啟明決定告訴杜媛末日真相的時候,這裡的變化也被一並告知。
最開始,他們會很激情地討論這裡的變化,但時間長了,好像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沉默的就像過去的每一天一樣,從這個街區開過,再過不久,就能到杜媛租住的房子。
就在這時,天空傳來轟鳴聲,兩人同時歪頭從擋風玻璃前,往外眺望。
就看見接連五架直升機從遠處飛來,在飛臨頭上的時候,從那街區深處的大樓頂上,又飛起了很多架直升機。
轟鳴聲震的耳朵嗡嗡作響。
路上的很多車都慢了下來,甚至靠邊停下。
十多架的直升機在冥藍色得夜幕下,像是完成了一次交接崗的儀式,新來的直升機落回到了大樓頂端的停機坪上,更多的直升機飛向遠方,直至消失。
看不見,沒聲音了。
但震撼性,還停留在大腦裡。
雷啟明也將車靠邊停下,站在車門邊,給自己點了一支煙,仰頭看著天空。
久久。
抽完了一隻煙的雷啟明走進了車裡,看向杜媛,說:“我想找找那個留下符籙的守夜人,可以嗎?”
杜媛看著臉色複雜的雷啟明,能夠察覺到他內心的掙紮和難堪。
費儘心力獲得的“曙光會”佛市分會長,在國家力量的麵前,簡直就像小孩兒的玩具屋。
“好。”
但這個決定,杜媛支持他。
分清形勢,找對方向,不再天真地看待這個世界,是婚姻帶給她的教訓。
雷啟明能夠知恥而後勇,她不但不會笑話,反而會覺得放心,有這樣心態的人和前夫不同,不會輕易被生活擊倒。
……
“轟隆隆……”
遠去的直升機裡,坐著的正是才從小世界裡歸來的陳逸。
這一次,隻有陳逸和五名火箭軍團隊回來。
陳逸需要清空自己的儲物戒,還要帶著五名火箭軍回到宗門學習心法。
留下葉隊長他們在開荒基地裡鎮守,陳逸很不放心。
這一次的來回,貴在一個快字。
所以這邊他才一出來,那邊直升機就起飛待命,同時還有駐守在這座基地的守夜人,以及官兵戰士。
一起回去的人裡,有一部分是護送任務,也有一部分人是趁著陳逸歸來的時間,抓緊加入宗門。
離開的人,加上替換進來執勤的戰士,就是陳逸,也第一次看見十四架直升機在空中交彙。
好家夥!
六架運輸直升機,八架武裝直升機,尤其是看到武裝直升機機身下方掛著的導彈,陳逸想說,這個武裝力量足以打下一個小國了。
結果卻是崗位調動和護送任務。
而且護送的人物,還是他。
陳逸:“……”
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命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