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微風吹過,君吒靈光乍現。
時間也已經差不多了......該不會小白...對正在取經的金蟬子轉世起了邪念,想要將他一直留在取經途中?
想起他將小白托付給哪吒時候的隱瞞,君吒暗歎一聲這下他徹底的欠了哪吒這樣一個天大的人情。
小白...你糊塗啊。
偷吃香花寶燭遮掩了與靈山佛子的私情。
可阻攔取經之人到達靈山,對於靈山來說是天大的罪過。
想起之前他窺探的幾分真相,君吒越發搖頭歎息。
小白,這下咱倆的隱瞞惹怒了哪吒,可關鍵是...金蟬子...他不會回來了呀。
小白,何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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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白正在無底洞中等待著她所布置的最後一步棋。
土地。
這方土地,一個天庭正神。
從他因為香火而和她成為共謀的時候,這張船就由不得他下了,所以土地是最期盼她能夠按照計劃成功之人。
不然她若有幾分罪,土地身上也會有幾分。
“大王,您真的要留下那個和尚嗎?可郎君......”錦紅並不知曉內情,他所看到的隻是容白為了一個和尚而失去了理智,甚至誆騙哪吒。
容白步履不停,打開鑰匙,走進那間倒坐兒,看著個神位之中那個唯一她親手雕刻的神牌。
指尖拂過上頭斑駁痕跡,經曆了無數次的觸摸之後,木料上的痕跡也變得圓潤起來。
“無妨。”
“隻要時間夠快...”
她這樣說著,像是說給錦紅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敞開的門折射進外麵的燭光,燈下美人猶如冬日之中最稚嫩的一抹新雪。
帶著無邊的哀愁,卻也象征著延綿不斷的生機。
隻要時間夠快,那在哪吒忙完公務之時,早就已經塵埃落定,那時候她在向他好好解釋,好好賠罪。
不論如何他都得給同僚已個顏麵,不是嗎?
陷空山內。
土地看著眼前位神通廣大的師兄弟人說道:“大聖啊,你有所不知,這位地湧夫人後台......不可說呀。”
土地努力平息住他的心慌,按照容白給的交代,一五一十的將這出戲給演完。
“據說這位地湧夫人,原先一直在靈山修行,不知因為何事突然下界到了陷空山此地。”
“外頭都說這位夫人是因為偷吃了如來佛祖的香花寶燭這才偷跑下凡,可小老兒卻知道,這位夫人完全不像帶罪之身,也並未有過任何追兵。”
“小老兒勸大聖一句,若是想要降伏這位夫人恐怕還要解鈴還須係鈴人,去西天去請如來佛祖啊。”
孫悟空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土地,金光閃閃的猴毛在暗沉的黃昏之中顯得有幾分暗淡。
他神色和晦澀難辨,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旁邊聽了這話的豬八戒早已經驚訝萬分,趕緊說道:“大師兄,既然是如來佛祖之人,那我們快去西天,請如來佛祖吧。”
土地心裡一直懸著的大石頭,隨著豬八戒這句話,這才緩緩落下。
但還沒等到徹底落下,他就聽著孫悟空問道:“不,土地老兒,你說的不對。”
“俺老孫知曉靈山處理起犯了事兒的妖究竟是和作派,但是你還忘了說——這地湧夫人究竟和雲樓宮托塔李天王處是什麼關係。”
土地震驚,捋著胡須的手稍一用力將長及地的胡須薅掉了幾根兒。
這......大聖是如何知道的?
怎麼回答,地湧夫人也沒有說呀。
土地公知曉孫悟空有著火眼金睛,被這雙眼睛盯著難免心驚膽顫,憑借著多年的經驗,這才維持
著麵上的平和,努力說道:
“這這具體內情,小老兒也並不知曉,但知曉哪吒
太子倒是經常來看顧這位這位夫人。”
孫悟空想起他在那間被鎖住的倒坐兒之中看到的個神牌。
——尊父李天王之神位。
——尊母殷夫人之神位。
還有那個不比這兩個神位精致,但看得出雕琢的每一筆都十分用心的——尊兄哪吒位。
無官職,無封號,隻單單一個兄字。
這天底下,能稱哪吒為哪吒的有幾個?
身邊的豬八戒聽了這話炸了起來:“俺老豬是怎麼也想不通,什麼小妖竟然能夠既是靈山的人,還和雲樓宮扯上關係。竟然還能夠讓哪吒太子常常來探望。”
並未見過哪吒之人,恐怕隻能夠聽說他的威名知道懼怕卻不知道究竟有多可怕。
而豬八戒沙悟淨二人實打實的乃是昔日曾經天庭的同僚卻知曉這位太子究竟有多麼可怕,才能夠讓托塔李天王寶塔不離身,生怕下一刻就丟掉了性命。
孫悟空聽了這話大笑起來:“俺老孫知道該怎麼救師父了。”
“你們且在此好好等著,俺老孫稍後這就把師父救回來。”
豬八戒不忘叮囑,大聲喊道:“大師兄去靈山的時候切莫忘記,替俺老豬向如來佛祖問好。”
這話說完孫悟空早已到了雲間。
看著地上已經成了幾個小黑點兒的師弟們,撓了撓猴毛得意笑著。
“誰說要去西天靈山了,俺老孫才不去西天靈山呢。”
他也不是心軟,畢竟那小老鼠也不能算是他的徒弟。
但...小老鼠分明和自家師父前世有緣,現在師父轉世之後沒了記憶,還嫌棄人家身份,這多不好啊。
若是去西天靈山,還不知要如何處置這隻小老鼠呢。
既然正好那隻小老鼠與雲樓宮有舊,那他剛好就去天庭找人。
——憑借著他以前做的事兒,還能在天庭有幾分薄麵的,饒了這小老鼠一命,也勸一勸這小老鼠,切莫在追究前世情緣了。
若是這樣之後能放下,他也能願意就是收下這個徒弟。
反正做師娘?
沒門兒。
天庭,俺老孫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