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湧夫人,至今已等500餘年”,好一個地湧夫人!”
“好一個癡情不改。”
“原是我從中作梗,壞了你們這一對有情人。”
容白下顎被禁錮,說不出話,隻能用力的吸氣來平複自己。
她仰著頭,臉上神情依舊是溫軟的笑意,即使生死被掌握在哪吒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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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境越來越危險,可她卻越來越冷靜。
從哪吒到這兒出現的時候,她確實慌了神,因為她做的所有計劃之中都逃避了這一個最可怕的選項。
——那就是哪吒在世前並未塵埃落定之前就知道這個真相。
可能夠傳遞信息的水鏡被他遮掩,神位被她藏匿,唯一留下的混天綾隻能保護她的安全,卻不能做更多的事。
孫悟空緊接著回歸來時候說的話,讓她知道她一切都算錯。
而哪吒氣急之下,將她帶入蓮池之中,容白。才知道自己究竟錯了一些什麼。
蓮花太子。
蓮花太子用神力供養出來的滿池蓮花。
因為這麼多年隻有觀賞作用,她竟全盤忽視了這一點。
燈下黑。
掩耳盜鈴。
蠢不自知。
可笑自己竟然以為十拿九穩。
可她沒有辦法,這是她唯一能夠握住的一線生機。
容白想,若是她早就知道哪吒會發現此事,她還會這麼做嗎?
她想,她還會。
她隻有這一線生機,所以就要用儘全力的抓住。
若她抓不到這一線生機,她會永遠是這無名無姓的妖王,天地大能隨手一揮之間,就能讓他當成棋子在棋盤之中。
隻不過若是早就知道的話,她會早早就盤算好該要如何解釋,讓她的太子哥哥不至於這麼生氣。
哪吒察覺到容白竟然這時候還失神,張嘴咬在了她的臉頰上,弄出一道咬痕。
疼痛讓容白陡然回神,輕嘶一聲。
哪吒低下頭來吻她,咬她,啄她,沒有任何技巧,隻有本能的占有。
容白微微眯起眼睛,冷靜下來之後,她也不強求,也不再急躁。
畢竟眼前最重要的是就是如何讓哪吒息怒,這才是最重要的。
玄奘...玄奘他跑不了。
便是跑,又能夠跑到哪裡去呢?
倒下的香,香灰都落了出來。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要將香爐裡的香給扶正,而後清掃桌案上的香灰,繼續她虔誠的供奉。
——求佛成全她。
而哪吒剛才一句一句的詰問,容白恍惚之中察覺到了她這些時日心中為何一直不安。
不全是因為這麼多年的計劃,不全是因為焦急的等待,而是因為哪吒這個人的存在本身對她來說就是英雄。
不過她也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哪吒不會殺了她的。
若是哪吒真的心狠,她反而會內疚。
可哪吒這般,她理直氣壯。
他愛她,所以親耳聽到了她與金蟬子的對話,而怒火中燒。
這是背叛,這是欺騙,這更是對他這麼多年存在的否認。
她的太子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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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被混天綾束縛著,紅與白最極致、靡麗的顏色。
容白的手臂從上絞住了哪吒的脖頸,不然按照他現在的凶猛,她隻怕無力招架。
這一種即使所有風浪都是哪吒給的,但她依舊願意相信依靠著他的信任,取悅了哪吒,讓他束縛容白腰肢的時候略微鬆了鬆。
但下一刻他又暗罵自己心軟,箍的更用力些。
兩人不論上下都緊緊貼在一起,濕漉漉的衣袍沾染著幾乎將所有的線條都顯露在眼前。
哪吒將她的衣裙□□,裙擺自下而上的仙氣。
洶湧的火山終究爆發,暗沉堅硬的土壤之下是多年經久壓抑的洶湧澎湃。
容白隨著他的動作跌宕,唇瓣被啃咬著說不出話來,隻能泄露出細微聲響。
眼波濡濕。
最溫柔的軟玉就在他的掌握之中。
衣襟鬆散,容白身上大朵大朵清麗的蓮花也都覆蓋上了紅痕。
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充滿了彆的意味。
終於,她終於可以得以喘息。
還沒等容白輕緩過來開口解釋,在她聽到哪吒接下來開口的話時候徹底讓她大驚失色,失去了所有的從容。
帶著薄繭的炙熱手掌放在她因為外力而略微鼓起的腰腹之上,語句溫柔,卻讓人不寒而栗。
“小白,聽說鼠族最善繁衍。”
他身形徹底將容白覆蓋,容白徹徹底底的被圈養在了懷抱之中。
另一隻空閒的手,便出了幾個圓潤的蓮子。
他低下頭,看著容白因為震驚而瞪大的眼睛,這才流露出今日唯一一個發自內心的笑意。
“神仙按照天條不能留下後嗣。”
“但小白膽子這麼大,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想必不怕這個。”
哪吒饒有興趣的看著容白,手上圓潤的蓮子隨著他的指尖動作。
一點點通過仙氣消失在掌心之中。
他的視線如同一張密密麻麻的巨網,在容白放鬆警惕之時徹底的網住她。
隻留下屬於自己的氣息。
蓮花氣息太濃,容白眼尾早就被暈染成緋紅靡麗之色,相同的紅衣交織。
可她衣著淩亂,哪吒身上依舊賞心悅目。
若不是哪吒身體衣袍也是濕漉漉的,他這一身直接赴宴也不無不妥。
衣冠禽獸。
他這個從見麵開始便格外有耐心的煞星,終於流露出他的可怕。
他的底線,就是容白隻能夠屬於他。
眼眸深邃,他含笑格外寵溺的低頭看她。
“不如咱們試試,鼠族一窩究竟能生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