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聊的熱火朝天, 各執己見,誰都說服不了誰。
但胤禛的一句話卻在情緒擠壓到迸發馬上快要爆炸的胤禔冷卻了下來。
容白駕著馬回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老大胤禔滿臉充斥著不開心。
老三胤祉讀書人的麵容遇到再大的事也隻能暗戳戳的磨牙。
至於四阿哥胤禛......
容白翻身下馬,和他不經意間對視一眼, 多年的默契讓兩人一切儘在不言中。
——胤礽防備這個將來會登基做皇帝的弟弟。
——但是......她又怎麼會放過這個有潛力的阿哥呢?
無非就是背著胤礽悄悄來往罷了。
胤祺臉色紅了紅,他不太會說謊,但是顯然這個議論不能讓當事人知曉。
“我們在聊也不知太子二哥和小白姐姐究竟是誰更厲害一些。”
而且,他們聊的“太過專心致誌”, 都忘記看這兩人究竟是誰贏了。
容白也不在意回答, 沒有再看一眼胤禔, 隻說道:“是我贏了。”
邊笑道看向身邊的胤礽,眉目含光:“太子殿下可要記得我們之間的賭注。”
不過, 補裙子太親密了些,太子有這個氣度就可以了。
這些時日,太子對她有些疏遠了,他需要再知道, 自己是他的戰友。
是他最親密的, 最值得信任, 最容不得疏遠的人。
這可是自己最緊實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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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都是大忙人。
不過騎馬都是出生滿蒙八旗的人必備的特性, 最喜歡的就是馬上見真章。
除了胤禔之外,就連最不待見她的胤祉都見了笑顏。
容白想......需要安撫一番,不然......她的計劃怕是會有疏漏。
畢竟胤禔,可藏不住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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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東宮,容白換了一身旗裝。
月白色的底色配上衣身邊緣上層層疊疊的繡花紋樣。
手腕上的鈴鐺隨著腳步聲響起, 耳垂上垂著的一枚珍珠耳飾隨著動作慢慢搖晃著。
留下了波動的弧度, 慢慢流轉在眼前。
容白看了一眼太子的書房,心裡盤算著太子市民麵上地位的接班人,但是卻不如親王府邸寬敞。
——這倒也無妨。
——隻要苦儘甘來, 當上了皇帝,那天下都是他的。
不過,按照胤礽的說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當前這位皇帝活的日子要很久很久。
眼前這位太子還不知道要怎麼磨呢。
或許因為先知做出了什麼積極的應策也猶未可知。
“你這一句話說許多遍,孤哪裡敢忘。”
屏退了所有宮人,胤礽臉上滿是放鬆的笑意,這時候才多了些青年氣息。
也覺得這是這些日子最暢快的事情。
他看著容白的眼睛,覺得這是一顆非常濃鬱飽滿的葡萄。
心跳驟然加快。
“太子殿下記得就好,不過這事哪裡勞太子殿下親自出馬,我想換一個要求。”
胤礽揚眉,眼部輪廓深邃明亮,一步一步靠近容白,伸手勾起她的耳墜,注視著容白的唇瓣:“說說看。”
此時他的笑容還是分外輕鬆的樣子,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份信手拈來的自在之感。
直到聽到容白開口的那一句話,臉上的笑容這才凝結。
“那太子殿下可以在我的婚禮上當然最重要的來賓,不知可好?”
容白眼中不敢流露出太多的試探,但她含笑看著胤礽,眼神一刻也不得放鬆。
好像是森林當中被追逐的白兔,在雙方都停止追逃之後,小兔子依然不敢放鬆警惕,生怕突如其來的一雙利齒將小兔子徹底的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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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容白一聲驚呼,下意識勾住胤礽的脖頸。
“太子殿下你這是做什麼?”
容白設想過把她當做是所有物的太子殿下或許會當場發瘋告訴自己隻能屬於他,或許是會斥責,也或許會直接告訴皇上,要皇上將她賜給她。
但她沒有想到過口口聲聲之中經曆世事的太子殿下會在聽了這句話之後,一下子將她打橫抱起。
驟然的失重感,讓她驚訝的喊出聲,十分不敢相信的看著胤礽,想要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態度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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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白吃驚,胤礽心情也不好受。
他不想聽容白的這一句話,不想看到她笑意盈盈的說這些,卻又不想讓許久未見的人就這麼離開,想要在她眼眸之中捕捉更多的星辰,所以一下子就將人抱起。
胤礽也不知自己究竟是為什麼會這麼做。
等家人徹底的抱在懷裡,聽著人的驚訝聲,胤礽才反應過來他有些怕。
怕力道重了容白不舒服。
力道輕了又怕將人直直的摔了。
兩相糾結之下,胤礽不知道該要如何回答容白的問題,隻僵僵的抱著容白,就是不鬆手。